“我們尚家當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答應過給你們的股權也不會有任何變化!”文靜聽到鄭佑銘的話后立刻說道。
她要做到既維護尚家的利益,又維護姐夫的顏面,不讓姐夫失信于人前,于是她很沉著的說道。
“既然這樣,你憑什么說轉讓協議不能夠確權生效?”鄭佑銘可是被這個女人給搞糊涂了,鬧不清楚她到底想要做什么,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
“因為我姐夫并不只有一個兒子!”文靜見鄭佑銘詢問,于是接著說下去道。
“你是在故意擾亂視聽么?誰都知道尚文淵老爺子當年是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但十幾年前因為游艇事件,耀祖就溺水失蹤了,就剩下耀宗一個了,可現在耀宗也……”鄭佑銘聽到這話立刻說道,“我不想提起尚老爺子的這些傷心事的,可這是事實,沒有辦法改變!”
當初和尚家聯姻的條件就是恒遠百分之五的股份,不然他絕不會讓自己的女兒成為尚文淵的兒媳婦。
現在尚耀宗死了,他自然要盡可能快的將這百分之五的股權趕緊確權,就眼下的情況看,這就是他當前所必須做的事情。
“你錯了,尚家不只耀宗一個孩子!”文靜這個時候說道。當初的那場訂婚典禮,她自然清楚兩家公司的最終目的,恒遠需要鄭氏幫助拓展生意面,利用鄭氏的人脈,而鄭氏卻需要恒遠的財力支援并購星緣紗廠,因此就有了百分之五的股份轉讓協議。
當初注明兩個孩子婚禮后,雙方的所有契約都當即生效的,可耀宗身體狀態不好,一病不起,婚禮一拖再拖。
結果兩家的合作計劃也就被擱置下來,如今耀宗不在了,野心勃勃的鄭佑銘自然不會放過這百分之五的股份了。
因為在這件事上,尚文淵是有所理虧的,所以鄭佑銘找他確權的時候,尚文淵幾乎沒有半點反駁。
而且這次對付尚淵武父子,月晨也在其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盡管尚文淵懷疑過月晨幫助他們的目的,甚至從葉鵬那里探尋月晨的異常舉動,但這都不能抹煞月晨對尚家的功勞。
“對,你們家還有個得抑郁癥的尚玲玲,可她是女孩,和我們家月晨沒有絲毫關系!”鄭佑銘聽到文靜這話,立刻想到了那個只會在二樓砸東西的女孩子。
這個叫尚玲玲的女孩子,從十多年前的那次游艇事件后,就成為了只會躲在二樓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你邁,只喜歡砸東西瘋子,這個事情已經不能算是秘密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她和這件事情是沒有關系!”文靜也認同鄭佑銘的說法,但明顯她的話并沒有說完,“我要說的這個孩子不是玲玲,而是耀祖!”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感到震驚,眾所周知,尚耀祖在游艇事件后就已經失蹤,多半是沉入海底丟掉了性命,現在這個叫文靜的女人提起這個死人,大家當然很意外和不敢相信了,不過更多的卻都是認為她瘋了,在這里胡說八道呢!
“什么?尚耀祖?”尚佑銘聽到這話,立刻沖著文靜說道,“你瘋了吧,你們家耀祖可是在十幾年前就死在了游艇事件里面,你現在說他的名字是什么意思?難道他還能死而復生么?”
這個女人瘋了吧?這個時候竟然拿一個死人過來當擋箭牌,不是尚家無恥想毀約,就是這個女人腦子進水胡說八道。
“文靜……”尚文淵知道自己的小姨子是想幫助自己,可說一個已經不存在了的兒子,除了讓他感到傷心難過外,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算了,不要說了,我還是簽確權書吧,這是我們尚家欠他們的!”
尚文淵說著又一次拿起筆,打算在尚佑銘給的哪份確權書上簽名。
“我說的都是事實,耀宗他還活著!”見到尚文淵要簽字,文靜立刻說下去道,她清楚尚文淵一旦簽字,所有的一切都成了定局,那樣就沒有誰可以改變了,因此她迫不及待的說道。
“你說什么?你說耀祖還活著?”尚文淵聽到這話,立刻將手里的筆丟到了一邊,用顫抖而沙啞的聲音詢問道。
耀祖的事情在他的心里沉淀了十幾年,現在突然聽到有耀祖的消息,他心里的迫切感立刻主導了他的一切,迫不及待的想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這個瘋女人根本就在胡說八道!”鄭佑銘不想自己的事情再節外生枝,立刻對何尚文淵說道,“還是趕緊簽下這份確權書吧,別耽誤了我們的正事!”
可是這個時間的尚文淵根本顧不上那份確權書的事情,滿腦子都是尚耀祖小時候的模樣,眼神里充滿了期待和急切,他想知道文靜是不是真的知道耀祖的下落。
“我沒有胡說八道!”文靜很認真的說下去,就如同這輩子都沒有這樣認真過一樣,“當初的游艇事件,我們誰也沒有找到耀祖的尸體,只能證明失蹤,卻不能說耀祖死了對不對!”
“就算當初沒有找到耀祖的尸體,可耀祖才七八歲,那樣小的一個孩子,怎么可能在浩瀚海洋里有活路?”鄭佑銘可不相信這樣的鬼話。
要是耀祖還活著,當年尚家動用那樣多多人力財力,怎么可能找不到他?現在突然說耀祖還活著,根本就是無中生有。
“原本我也不相信的,就在昨天,我從國外回來,下飛機后直接去了恒遠,在恒遠創意部副總監辦公室內,我見到了眼前這個叫葉鵬的人!”文靜知道大家很難相信,她自己當時也不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根本就無法懷疑,“我當時懷疑他在冒充我們家耀宗,扭拽著他要去報警,就在拽拉當中,我扯開了他胸口襯衣的扣子,見到了那塊心型胎記!”
“心型胎記!”聽到這個,尚文淵整個身子微微顫抖,推著輪椅來到葉鵬的身邊,抬頭看著葉鵬說道,“你胸口有個心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