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翼將牙明安葬在一處被風蝕的石頭前,那塊石頭就像仰天長嘯的狼一樣,不僅如此,旁邊還有一些白狼獸的骸骨,就算是讓他回歸族群了,藍翼引著狼靈獸繼續向山上走去,路上狼族的尸骸越來越多,里邊參和著幾只被撕咬得皮開肉綻的熊獸的身影,有的更是被壓扁的,掛在熊獸背上而打死的,簡直可以用血流成河來形容,地面上、樹皮上到處都有雙刀劃出的痕跡,刀口很深,這似乎用盡了全力,戰場上還殘留著一股黑暗的氣息,藍翼四下張望一會兒,他詫異的發現有一塊被切開的巨石,切面非常光滑平整,沒有優秀的刀功和力道,完全不可能有如此的杰作,這讓藍翼深有疑慮,而龍淵只是一個勁搖搖頭,連連嘆氣。
“熊獸的部隊里,會有這么厲害的角色嗎?”藍翼沉默一會兒,摸著下巴問。
“不,這是牙切出的刀口,他一直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在戰斗,這一刀,牙的生命又會縮短一節……”龍淵哀嘆的望了一眼,又繼續向前。
“牙首領?他戰斗的時候為什么會消耗生命?”藍翼問道。
“我曾經將光之圣器所制造的三把靈器贈與了各三族的首領,靈器既是首領的標志,我給予虎族鋒虎爪戟、狼族噬血災戮、熊族混輪鳴淵,噬血災戮是一把雙刃刀,刀身左半為刀刃,右半為利齒,它會在持刀者需要的時候消耗持刀者的生命,近一步增強戰斗能力,這是三把武器中能力最不穩定的一把靈器,也是最強的一把,如果持刀者選擇耗盡自身全部生命,那么揮出的那一刀,除了圣器,沒有一只獸可以阻擋。”龍淵邊走,邊回想過去的經歷。
依依變回了精靈形態飄在天上說道:“可龍老,那三把靈器是我以前的黑暗……他們雖是我親自制造的,并且賦予了他們獨立意識,但我的惡意思想,全都在那三把武器身上,他們是我不想面對的黑影,我曾經將光明的能量灌輸到他們意識里,聽從我的調遣,幫助白獸一族抵抗黑獸,可惜他們的惡意無法消除,經過時間的消磨,他們就像脫韁的野馬,無故侵占黑獸的領地,導致有一年夢想世界的能量不平衡,我才將這三把靈器交給您封印,為什么要將其送給白獸一族?”
“幻靈,這三把靈器的黑暗早已被我所干涉,我留出了有利于平衡的一面,封存了盲目戰斗的另一面,靈器的光能量穩定后老朽才將這三把靈器送出去,這三把靈器可是上等的兵器,封印,還不如將其利用起來。”龍淵解釋道。
“老哥,快看前面!”藍風突然驚叫道。
遠處傳來一陣激烈地打斗聲,藍翼親眼目睹了一只奄奄一息的白狼獸被白熊獸拋向天空,還沒落到地上,一把秘銀錘子就掄了過來,在空中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藍風的眼神里透露出驚愕目光,龍淵很淡定的看著這場慘不忍睹的戰斗,慢慢朝這戰場走去,光晶核形成的光盾在黑夜中萬分耀眼,沒過一會兒,戰場上的獸都將視線看向藍翼他們。
依依變回幻靈長槍,藍翼召出龍鐮刀握在左手,另一只手抓緊幻靈長槍,張開風晶翼蓄勢待發,藍風拉穩火炎弓,向戰場瞄準。
龍淵前肢一踏,展開龍陣,凝視著前方說:“該,清理門戶了。”
白熊獸們放下對白狼獸攻打,錘頭全部指向光盾,數十只白熊獸朝藍翼奔赴過來,藍翼跳下狼靈獸,劃開空間跳到熊獸們的上方,藍風順勢操控龍淵前進,三發火箭矢射中了一只正在奔來的白熊獸,毛發很快燃燒起來,藍翼反轉幻靈長槍,像光矛一樣從空中拋射到熊群中間,落地瞬間產生一片光能量爆炸,幾頭白熊獸當場倒地抽搐,地面被砸出數道裂縫,藍翼又劃開空間,來到地面,拔出地上的幻靈長槍,丟出龍鐮刀在自身旋轉,鐮刀有靈性地在空中持續阻擋附近的熊獸接近,掩護藍翼的打斗。
藍風在遠處阻擋白熊獸接近光盾,龍淵在四周跑動,繞開一只白熊獸,藍風飛速補刀,一只只熊獸在戰場中如塔羅牌般接連倒下,白熊獸皮糙肉厚,藍風的箭矢其實并沒給到他們致命的傷害,僅此靠燃燒持續挫傷他們,戰場很快形成一團團火焰,黑夜中格外明顯。
白狼獸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看見有獸前來支援,戰意迸發,排山倒海之勢向白熊獸猛撲過來,領頭的幾只白狼獸舉起刀刃,指揮狼獸一個個撲咬熊獸,令其行動力下降,照準機會一刀解決了一只白熊獸,藍翼猛得一戳,刺開一只熊的皮,反手一劃,那只熊獸的胸口處就被砍出一道傷痕,熊獸后退幾步,另一只熊獸跟上,接著對藍翼掄出一錘子,藍翼身小靈活,左右躲閃,朝熊獸的下盤攻擊,利用幻靈長槍槍頭旁的水晶利刃劃傷他的腿,熊獸腿部一陣疼痛,朝前一倒無法再次站起,后邊的熊獸又圍攻上來,藍翼轉身就想抵抗,缺被地上的那只白熊獸抓住了一只腳,三只體型龐大的熊掄起錘子跳起來就砸向藍翼,龍淵提高奔跑速度朝藍翼沖過來,藍風將弓箭放置水平,拉滿弓弦,三只幻火箭矢立即射穿熊獸的背部,龍鐮刀旋轉到藍翼面前,朝前一揮,三只熊獸在空中應聲倒地,藍翼把目光放到地上的熊獸,一個后空翻就從他的爪中掙脫出來,用槍柄打暈了那只熊。
“老哥,沒事吧?”藍風騎著狼靈獸向他跑來。
“沒事,你看,他們似乎撤離了。”藍翼朝坡下望去,白熊獸們正被一個頭領指揮撤離,熊獸群很快就消失在了坡下的迷霧中,頭領一臉嚴肅的回頭望了一眼,慢慢轉身也進入了迷霧當中。
白狼獸群在坡頂歡呼雀躍,他們似乎是第一次嘗到勝利的果實,藍翼將龍鐮刀和幻靈長槍收起,又騎上狼靈獸緩緩向那群幾百只白狼獸走去,藍翼收回了光晶核,世界又只剩下火光在黑夜中掙扎,藍翼提起嗓門問道:“你們的首領在哪?”
白狼獸們的歡呼因藍翼的話語而打斷,他們的表情立馬拉跨下來,顯得失落又悲傷,一只白狼獸緊握著刀從獸群堆中激動的走了出來回應藍翼說:“你是牙明請來的救兵吧?我們的首領還在山頂療傷,讓小的帶你們去見他吧……”他似乎是頭領,但他的話語里有些唯唯諾諾的氣息,有種怕被怪罪感覺。
說著,白狼獸帶領著藍翼他們走上了山,前面的白狼獸畢恭畢敬地讓出了道路,他們很是激動,大伙都看到了在黑夜中的那團光芒,就是來源于面前的這些獸,白狼獸們已經多年沒見到這樣的光了,內心十分激動,一只白狼獸按耐不住心中的那份感謝,忽然跪在地上膜拜起來,其余幾百只白狼獸也相續跪下,藍翼受不起這般膜拜,從狼靈獸身上下來,喊道:“都起來吧!我不需要你們用這樣的方式感謝我,你們是戰士,絕不能為任何獸下跪,這是你們狼族的斗志和尊嚴!有下跪的心,不如想想如何對抗,熊獸不可能輕易放過你們,他們實力強大,任何狼獸都不能松懈,現在回到偵察的崗位上!做好繼續戰斗的準備!”
白狼獸像是接到指令一樣,一齊站起分散開收繳兵器,清理戰場,藍翼又騎上狼靈獸,觀望剩下的幾百只白狼獸,里邊不僅有母狼,還有步履蹣跚的小狼,更多的是傷殘的公狼,狼群中僅有幾個白狼獸帶有兵器,大多數白狼獸是雙手空空,對于地上殘留的兵器他們也都在爭搶,即使一根被砍斷的樹枝,都能做他們的尖刀利器。
白狼獸頭領帶藍翼來到了山頂入口處,他忽然半跪在地上,雙爪抱拳說道:“抱歉,請原諒小的不能繼續往前,再向上走,有一個破舊的廟宇,牙首領就在里面,我們的首領本不愿找援助,是小獸私自找到牙明讓他去找到你們,希望你們可以勸勸牙首領……”
龍淵閉上眼沉思著,藍翼從狼靈獸身上下來,扶起白狼獸:“先起來吧,我會跟他好好聊聊。”
藍翼牽著狼靈獸就走了上去,荒蕪的山頂上光禿一片,亂石堆積,大風呼嘯,風聲皆為狼嚎,山崖處一排排白狼獸的骸骨半跪在地上,望著遠方漆黑的天空,山頂中央,地面以圓形區域,在內部刻畫著一條盤旋的飛龍,上邊屹立著一把被冰封的生銹鐵劍,冰塊似乎有了些裂縫,最遠處唯獨有所破了一半的屋頂的廟。
龍淵盯著那把冰封劍嘆了口氣,搖搖頭,繼續跟在藍翼后邊,藍翼走近那把冰封劍,再看看地上的龍紋:“龍淵,這劍與你有關吧?”
“你不會想知道的。”龍淵平靜的答道。
“站住!你們是什么獸!來這什么目的?”在廟宇守候的兩只白狼獸提著刀走了過來,“狼族神器是你們想碰就碰的嗎!”
“我要見牙首領。”藍翼將雙爪背在后面,抬起頭說道。
“貓獸?你們是虎族派來的?抱歉,我們不接受援助,請回吧!”兩只白狼獸守衛冷漠的說。
“你們到底要倔強到什么時候!牙明為你們不接受幫助而犧牲,木之境的白狼獸危在旦夕,抵抗白熊獸你們沒有勝算,放下你們的尊嚴尋求幫助有什么困難?”藍風憋著許久的火氣在此刻還是爆發了。
兩只白狼獸還是保持冷漠的態度:“我們已經說了,不接受援助,請回……”
“慢著!”一只似乎上了年紀,滿身傷痕,毛發凌亂,疲憊不堪且只剩下一只手的白狼獸從廟里走了出來說,“你說牙明死了?”
藍翼詫異的看著那只白狼獸,龍淵眉頭緊鎖,世界都變得平靜下來,除了大風吹得破廟“嘎吱”作響外,沒有更多嘈雜的聲音。
“牙明獨自對抗白熊獸,犧牲在了風雪里……他沒有一絲留戀。”藍翼話語變得憂傷,半垂著眼睛。
“呵……呵呵,連我唯一的孩子都被這群惡熊殺害,誰讓他出去搬救兵的!你們這幫獸,是怎么看住他的,啊?啊!”牙首領的意識邊臨崩潰,揪住守衛一頓質問。
“是……是小的失職,沒看好他,牙首領息怒。”那只白狼獸守衛之前冷漠的態度,一下子變得膽怯起來。
牙首領立即放下那只守衛,召出噬血災戮,嘴上逐漸出現一副泛紅光的牙套,牙齒變得尖銳且堅硬,發了瘋似的就要朝那只白狼獸守衛砍去,龍淵前肢的一只爪子在地上一踏,吼道:“夠了!牙!”
牙首領就像是接到了命令一樣,落下的刀停在了空中,白狼獸守衛害怕得連連后退,牙首領瞪大眼睛抬起頭看向那只狼靈獸,他現在才注意到這只狼靈獸的體型比往常看見的靈獸要大的多,聲音也異常的熟悉。
藍風從狼靈獸身上下來,龍淵就在大伙的眼前變回了龍身說道:“他們都在為你浴血奮戰,你卻想扼殺自己的同胞,你到底想做什么!”
牙首領先是驚訝,然后又抬起刀顫抖的指著龍淵喊道:“時隔這么多年,沒想到你還活著,我們都以為龍死了!而你就在我面前,為什么要離開,因為你的消失,木之境才成為了水深火熱的戰場!從前我認為你是神圣的,賜予了我們三族強大的靈器,我聽祖輩們講起這插在狼魂谷的魔劍,本以為只是他們在編故事,但,當我來到這,我才明白,老一輩講的都是真的,你封印了比靈器更強大的兵器,他屬于狼族,當初你若不將那把劍封印,我們白狼族就能稱霸木之境,而現在,竟要被白熊族絕后!”
龍淵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執迷不悟。”
“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因為你的不辭而別,導致木之境沒了龍的庇佑,水土流失,草木不生,狼族領地大面積荒漠化,餓死我們幾萬只白狼獸!雖然你給了我們強大的靈器,但終究抵不過你封印的那把魔劍,你根本不是在拯救我們,而是讓我們看清自己的弱小!”說著,牙首領掏出一塊晶體,猛然一摔,“你的龍晶碎片,我們白狼族不稀罕!現在就跟廢物一樣!”
藍翼拾起那枚龍晶碎片,收回了自己身上:“強大的力量征服木之境的所有獸族,這不可取,以你的能力完全不能統領整個木之境,黑暗降臨,你們卻各奔東西,一個希望平復戰爭,幫助弱小,卻在關鍵時刻選擇袖手旁觀,一個妄想守住尊嚴,用血肉之軀頑強抵抗,拒絕援助,而另一個,選擇投靠黑暗,掩飾自己的懦弱與無知,你們有哪一個了解龍的想法,他本想讓你們學會相互幫助,取長補短,共同抗戰,一致對外,恢復和平,而你們忘記了祖輩的初心和教誨,成為戰爭的發動機,只想得到絕對的力量。”
“木之境的生存法則向來如此,誰的力量強,誰就能主宰這里,白狼族從前有這個能力,只可惜,現在我們就是群弱小的獸族!我們不需要援助,這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既然我們弱小,那么終究會被淘汰,還不如放手一搏,我最后一個孩子已死,就沒有任何的牽掛,殺出去!如果你要插手就是讓我們茍且的活著,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即使你曾經是我崇拜的圣獸!”牙首領推開藍翼,準備走下山。
“想去哪啊?牙。”一只白熊獸帶領著一群熊獸戰士從山道處露出了頭腳。
龍淵擺起了戰斗姿態,他感覺到了一股濃濃的黑暗能量氣息,藍翼和藍風緊盯著從山道上來的那只白熊獸,這個身材高壯,肚皮上留有兩道疤痕,手持藍紫色錘子,身穿肩鎧的白熊獸,就是熊族的首領。
“他的身上的黑暗氣息很重……”藍翼神情凝重,召出長槍,隨時準備出手。
牙首領只有一只爪,依然堅定的站在寒風中,下體緩慢變為左弓步,右爪反手緊握噬血災戮橫劃至額頭前,眼神犀利:“轟,你鐵了心要將我們白狼族趕盡殺絕?”
“那不然?黑暗軍師的提議,我可不想違背。”轟首領將混輪鳴淵拋擲到空中,又接了回來說。
“首領,將他們狼族全部干掉,剩下的虎族還不是手到擒來?您終于要報欺辱之仇了!”一只黑貓獸從熊群中走了出來,白熊族身材魁梧,相比之下那只黑貓獸就比較矮小。
藍風無意中看清了那只黑貓獸,一股怒火忽然就爆發出來,喊道:“煉依!背后搞分裂的是你?!”
煉依的表情變得驚愕,扭頭向遠處的破廟仔細看了一眼:“藍……藍風師傅……”
“我當初就不該收你為徒!你居然用我的煉藥技術,與利煞同流合污!”藍風怒氣洶洶的向前走去。
藍翼攔住藍風說:“冷靜點,別過去!”
“呸!利煞大人在鑄造新的夢想世界,他的夢想很偉大,我幫助他根本沒有錯!”煉依反駁道。
“你醒醒吧!看看利煞所作的一切,多少無辜的獸家破獸亡、妻離子散,本是情同手足的同胞在自相殘殺,戰火燃燒了整個世界,鬧得獸心惶惶,這就是你相信的利煞所謂的偉大夢想?”藍風指著煉依,另一只爪子緊握拳頭喊道。
“這有什么,偉大的夢想就是需要這些墊腳石,這些都是應該的,轟首領,干掉牙!”煉依往后退了退。
“喲?續完舊了?那么該我表演了。”轟首領掏出一瓶藥水,扒開瓶塞,一口喝完。
速度很快,轟二話不說跳向空中,抬起錘子直徑掄向牙,雖然轟喝了藥水,速度、力量和視覺感知都增加不少,但在輕巧的狼獸眼里還是笨拙的存在,牙后跳一步,轟的錘子砸到地面,牙又翻個跟頭以地上的錘子為踏板,找準轟的脖子處一刀揮過去,轟的脖子處出現一道刀痕,可惜他的皮厚,沒能造成致命的傷口。
“混輪鳴淵不是普通的錘子,前板面與其他錘不同,它不是平面,而是椎體,能輕松穿破寒冰,后板面的四個角有四塊立起的水晶,用于匯聚能量,輸入到前方尖角處,能使前端尖角擊中目標后釋放能量波動,造成多段漩渦沖擊傷害,如果這一擊打到肉體,極大概率會產生內傷,只可惜這件靈器速度較慢,不抓好時機,就算牙是獨臂,轟也無法造成傷害。”龍淵分析道。
轟摸了一下脖子,又朝牙襲來,牙明智的不跟轟正面對打,閃過一邊,張開血紅的鋼牙一口咬向他的手腕,又接著揮出一刀向他的脖子,奈何轟皮糙肉厚,即使打中要害,也沒辦法造成致命傷,轟迅速將錘子下砸,一股氣場逼退了牙,轟抓住這一瞬間,匯聚力量到手上,握緊拳頭一記重拳把牙打飛到被冰封的魔劍上,停了下來,黑暗能量治愈了轟身上被咬過的傷口。
牙用噬血災戮撐在地面站起,下一刻,他的刀刃忽然冒出火焰,他的身體也逐漸被一團紅火焰包裹,鋼牙的血紅顏色更是鮮紅,單手掄起刀,猛的向后踩,正面硬剛轟,一刀砍下去,轟利用錘子防御,見這刀無用,牙松開刀刃,低下身體,反拉身位后,朝轟的下盤攻擊,轟在敏銳后退,躲過這一刀,又舉起錘子朝下面錘,牙立馬反應,咬住噬血災戮,往右一倒,撐住地面翻個跟頭,從嘴上取下武器快速揮出十字切,在轟的右側面打出兩道刀痕,轟發出沉悶的一聲叫喚,牙即刻跳開,卻反手被轟一把拉住尾巴,被殘忍地砸到地面隨后轟隨即倒地,重重壓在牙的身上,牙忽然覺得身體的五臟六肺都要壓扁了,沒一會兒轟起身后退幾步,在混輪鳴淵的四顆水晶處匯聚能量,錘子的尖角慢慢的產生紫黑色的電流,能量匯聚剛結束,轟直朝還躺地上的牙就是一錘,牙瞪大眼睛,緊握自己的刀,往后一滾,錘子砸中地面,一陣能量波直接震飛了牙,背部猛撞魔劍后才得以停下。
“你現在的樣子真狼狽!乖乖下地獄陪你的白狼族,省的我再出手,你這點程度的攻擊完全在撓癢,放棄吧!黑暗才是這個時代的主宰!”轟張開雙手,高傲的喊道。
轟的武器已經被黑暗化,牙現在身上正被這股黑暗能量所侵蝕,他躺在地上,眼睛死死盯著轟,渾身顫抖著又站了起來,平復自己的內心,又擺出戰前的姿態,牙身上的紅火焰正慢慢的消失殆盡,而噬血災戮刀身的火光越來越紅亮。
“終究還是這么做了,牙。”龍淵叉著手,閉上眼睛,搖搖頭。
“他這是要完全燃燒自己的生命,換取最后一擊啊!龍淵,你快阻止他!”藍翼指著牙面對龍淵著急的說。
“老朽身為龍獸,站在平衡一邊,這是他自己的選擇,老朽不能干涉他的抉擇。”龍淵平靜的看著這場戰斗。
“喲?來吧!你終究要死,就讓你認清自己在黑暗的面前又多弱小!”轟再次匯聚能量,準備接下這獻祭全部生命的一擊。
牙緊握刀刃,沖向轟,如同紅色閃電般奮力一砍,轟投入大量能量利用尖頭頂住刀刃,一股煙霧散去,轟還在頂住牙的全力一擊,卻慢慢往后退去,噬血災戮的火光更亮了,混輪鳴淵即使在黑暗能量的加持下,還是頂不住這獻出生命的一擊,牙首領最后一使勁,一眨眼穿過轟,轟的身上發生一次爆炸,牙立馬倒在地上,而轟全身重傷站著,捂著剛被砍出的深傷口,笑到:“哈哈哈……竟然還有這么強的力量,要不是混輪鳴淵的肩凱賜我的防御加持,我也可能倒下了……可惜你還略遜一籌!”
轟抓起牙已經癱軟的身體拋到天空。
藍翼一驚,忽然想到了相同的場面,他向前阻止,大喊道:“不要!”
可轟的錘子已經在下邊準備就緒,牙還沒落地的瞬間,尖銳的錘子就擊穿了牙的身體,牙的眼睛暴突,在空中懸浮了一段時間,重重落在那把被封印的魔劍上,牙的眼睛無神的看著最后幾秒的世界,有很多不甘都涌上心頭,而自己已經動彈不得。
“該你們了!”轟冷笑的看著遠處藍翼他們。
藍翼后知后覺,龍淵卻阻止了他的出手,站在藍翼面前說道:“轟,你還想繼續下去嗎?”
轟首領揉了揉眼睛,才注意到龍淵:“你還活著!”
龍淵蹲下來,伸出一只爪子摁在地上,閉上眼睛,山頂中間的魔劍開始松動,地上的龍陣也發出刺眼的光芒,封印魔劍的冰塊緩緩裂開,剎那間,魔劍忽然炸開,在牙身上旋轉一圈,注入了一些能量,奇跡般的將牙重新復活,牙睜開眼睛,手中拿著那把魔劍,眼睛瞬間變紅,意識還保持自己的想法。
藍翼看傻了,一把拍打龍淵說:“你在干嘛!為什么破除封印!”
“有些事情,是時候該翻出來解決了。”龍淵深沉的說。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