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冬城原是秦國重鎮,隨著秦國的分崩離析,落到了燕國的手中。
提到天冬城,就不能不提武安君白起。
白起是個了不起的人,他是生死九境的修者,可是他出名并不是因為他的修為境界。
而是他的運兵如神。
他善于用兵,與秦宣太后異父同母長弟——穰侯魏冉的關系很好。
白起在秦昭王時征戰六國,為秦國做出了巨大的貢獻。
曾在伊闋之戰大破魏韓聯軍,攻陷楚國國都郢城;
長平之戰重創趙國主力,坑殺40萬趙兵,功勛赫赫。
白起擔任秦國將領30多年,攻城70馀座,殲滅近百萬敵軍,被封為武安君。
他的封地就在天冬城。
據說他坑殺40萬趙兵的地方,就在天東城北。
天冬城城北一片荒原自那次事件以后常常傳出鬼魂吃人的事。
武安君白起之所以被封到這里,就是為了震懾他所殺的趙兵鬼魂。
天冬山位于天冬城北側,高聳挺立,如巨柱擎天,峰頂常年雪封。
七十二峰奇崛繞主峰天絕頂而立,遍布蒼松、翠竹。
峰無不奇,石無不怪,洞無不杳,泉水長流,是對天冬山最好的形容。?
謫仙李不白曾臨此地寫下:“奇峰山奇云,秀木含秀氣”的詩篇,以形容天冬山奇美之態,更留下“待吾還丹成,投跡歸此地”的感懷。
在李不白成功到修煉到車珠境時,結廬山頂。
留下了膾炙人口的詩句:
天冬洞里天冬庵,天冬庵下天冬仙。
天冬仙人種珠樹,又摘珠花換長生長生只在珠前坐。
珠寶還來花下眠,半醉半醒日復日。
花落花開年復年,但愿老死長生間,
不愿鞠躬車馬前,車塵馬足顯者事,
酒盞花枝隱士緣,若將顯者比隱士,
一在平地一在天,若將長生比車馬,
彼何碌碌我何閑,別人笑我太瘋癲,
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杰墓,無花無夢作真仙。
可惜昔日秀美的山林,如今已經焦土一片。
不復當年仙境。
仲夏之夜,天冬山鬼霧蒙蒙,在皎潔的月色中,透著一種難以形容的詭譎之氣。
自秦國余民與燕官軍在此鏖戰,時隔三年后,山林間依舊彌漫著淡淡的硝煙和血腥。?
只因為白起陵墓的藏寶圖現世。
這里才為世人所想起。
無論你是絕世英豪,還是絕世紅顏,倘若不能臻至長生極境,都逃不過一死,化做灰土。
應了上古三國時期,著名歷史人物曹操的一句話:“神龜雖壽,猶有竟時。騰蛇乘霧,終為土灰。”
那些指示藏寶的圖,突然出現在六國中。
引起了六國,一陣亂。
沒有一點風聲,就突然出現。
寶藏所指盡在天冬山。
六國派出精干人士探尋,最后確認寶藏圖是真的。
最后將寶藏位置鎖定在天冬山主峰——天絕頂。
秦國與六國都不同,秦國皇權與修長生門派一體,以軍功為晉升
之道。
秦朝二十級軍功爵位制是獎勵軍功,獎勵修行資源,鼓勵殺敵求勝的軍功爵祿制度。
秦二十級軍功爵位制度“從低到高”:一公士,二上造,三簪梟,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長,十一右庶長,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十七駟車,十八大庶長,十九關內侯,二十徹侯。
白起為大上造爵位,享受高級修煉資源。
據說白起墳墓之藏著他眾多的修煉資源。
其中更藏著一把絕世名劍——黃泉。
在天下名劍譜中排行第四。
傳說黃泉是由地獄之火打造出來的神兵利器,其威可與玄鐵相媲美,劍身泛橙色,從劍柄上的骷髏可看出這是一把邪劍。
據說那劍中藏著白起修煉的秘典。
而那六國門派又與秦國完全不一樣。
六國皇權與修行長生門派相互分離。
長生門派享受六國皇權的貢奉。
六國高級成員享受門派的保護。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資源總是有限的。
自古以來,門派之爭,理論之爭。
爭的都是個意氣,爭的是個臉面。
門戶之見,或正邪兩道事理之爭,國家利益之爭,國土之爭,在所難免。
各個國家門派林立,門派之間相互廝殺爭奪資源。
為了保持各國門派的實力
由六國七大派制定規則約束六國門派。
使他們門派之間的碰撞。維持在一定范圍內。
碰撞難免濺血,當然有不見血的碰撞,在每五年舉行的長生大會上。
這次長生會就以勝利者的姿勢在秦國舊土四大軍城之一——天冬城天冬山主峰天絕頂之上。
在那里設擂臺
將長生會的名額分配事宜定下來。
長生會探白起墳墓名額,全由擂臺賽決定。
長生會所在之地建筑有簡易房屋供修者大會時間居住,以免引發矛盾。
位置定在天冬山主峰——天絕頂左部。
程塵下了老秦車,向車夫問了路,并沒有直奔天冬山去,而是在城里面逛了一番,尋了一家排場極大的衣莊,重金購買了幾套華服,換去了在村子里面的衣服。
畢竟人靠衣裝馬靠鞍,沒有一套好的衣服,真不方便行走江湖。
程塵這一換衣服,就連進城尾隨他的人都少了很多。
無非就是求財。
可是真正的貴人,他們敢搶嗎?
一個人給別人看的,是想讓別人看到的,又不能太過鋒芒畢露;
恰到好處,讓一些心懷不軌的人心有余悸。
實在不是一個簡單的事兒。
可是程塵做到了,并且做的恰到好處。
那兩個佯裝買貨的人,互相耳語一番,換了一個目標又跟著下去。
程塵見沒人跟隨了,背了包裹,向布莊老板所說的天冬茶館去了。
接近中午時分,程塵走上了天冬茶館。
茶館人流量大,龍蛇混雜,各種消息都能夠探聽得到。
正好為之所用。
這個名滿全城的茶館,即使在正午十分也座無虛席。
上樓尋了一個靠近樓梯的空位,程塵從懷中摸出了五枚六國大錢,這大錢正是程塵從布莊購衣時所換。
財物招人眼,他把秦命幣以較低的價格兌換了一部分。
招來店小二,道:“來一壺茶,三個碗。”
那店小二用毛巾擦了擦手,伸出兩個指頭。
程塵又取了兩枚大錢放在桌子上。
那店小二伸手取了錢,彎著腰慢慢退出去了。
不過片刻傳來一陣噔噔噔之聲。
只見一人從樓梯口閃出,卻還是那店小二,只不過肩膀上沒了毛巾。
“路問三家,茶喝一杯。客爺您厚賜。”
那店小二說罷,將一只手插在袖中,比劃了個形狀。
程塵深知道錢能通神的道理。
運五指捏了一把大錢拋了過去,那店小二手一掂估計了一下,立馬臉上露出了笑意。
“您問我答。”
程塵輕輕吁了口氣,低聲說道:“伙計,我想打聽件事兒。”
那店小二提起茶壺,替程塵斟滿,其中一個茶杯。
“客官想知道什么?”
程塵左右望了一眼道:“有沒有什么進山捷徑?”
那天店小二做了一個請茶的姿勢。
程塵左手拿起茶碗托盤,右手抓起蓋子,輕輕地“刮”幾下,潷去浮起的茶葉,不偏不倚,將茶蓋呈傾斜狀,送到嘴邊,把茶湯吸進口中,不見半點兒聲音。
“這會,要說捷徑也有,您看?”那店小二搓了搓手指。
程塵又取了幾枚大錢,輕輕放在茶碗托盤兒下。
“滿香樓,晚上十刻,左三門二房,王二哥。”
那店小二又提起茶壺,替程塵斟滿中間一個茶杯。
“山上可有居所?。”
程塵看了一眼杯中茶,慢慢喝著茶湯。
“那山上有早準備好的房子,不過您還是去北街買個帳篷吧。”
那店小二似乎有些著急,還沒待他喝完第二杯,就已經又倒滿了第三杯。
“可有山上的圖。”程塵輕描淡寫道。
“您要的沒有,不過王二哥那邊聚完了,你可以問問。”
程塵一推大錢,道:“拿去吧!”
店小二放下茶壺,接過錢低聲到:“客官,您最好別趟那趟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