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能想到的還是跟之前一樣，沒轍。還是算了，肖恒暗自嘆了口氣，走一步是一步。
想起自己今天來的目的，他又要厚著臉皮了。
“爸，有件事情我過來提前跟你打個招呼。”肖恒說道。
“什么事？”肖躍龍的注意力又被肖恒給拉了過來。
“過段時間，有可能就這幾天，我可能要從你這挖個人。”肖恒厚著臉皮說道，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在自己老爹頭上打這種主意了。
“我說你今天來找我怎么可能沒事情，上次弄走一個，這次又來，是不是要把我這里的人都弄走啊。”肖躍龍開玩笑道，所有人都弄走不可能，不過這么時不時地要來要人，誰都受不了。
“這次我可不幫你了，有本事你就靠本事挖，這個我管不了。”肖躍龍說道。
“我知道，哪能每次都讓你出面嘛，這次我去找獵頭公司，哈哈。”肖恒笑著說道，上次要唐策，還是肖躍龍親自幫忙的。“挖走了你可別心疼。”
“怎么不心疼，你說你這次要誰？”肖躍龍也急了，萬一自己兒子看上了什么經理級別的人，那就是公司的損失。
“哎呀，我這也是沒辦法嘛，那個投資價值評估系統這么好用，別人又不懂，只能到你這來找人了啊。”肖恒裝作無辜地說道，說得卻是實話。
“你要張耀文？”聽到這里肖躍龍可真的急了，投資價值評估系統是張耀文搞出來的，挖張耀文當然是最佳選擇，難不成這個兒子要搶走自己手下最得力的干將。
“那怎么可能，張經理這種級別的我挖不起，我那小公司怎么可能裝得下這么大一尊菩薩，只是挖一個小小的投資顧問而已啦。”肖恒馬上解釋，看到肖躍龍著急的樣子直想笑。
聽到這里，肖躍龍松了口氣，張耀文要是給挖走了，那自己的投資事業部真的要失守了。投資顧問挖一兩個他倒也沒什么所謂，只是自己兒子成天想著薅自己的羊毛，著實讓他有些好氣又好笑。
“行啊，那我沒意見，只要你有本事挖。”肖躍龍說道，“待會我就召集投資事業部的人，給他們講講企業文化，職業素養什么的，再承諾一些獎勵，看你開的條件能不能打動他們。”
肖恒一聽就知道肖躍龍這是在開玩笑，也跟著說笑道：“誒，說好不能這么玩的啊。”
……
兩天后，神天創投總裁辦公室。
還是那兩個人，宋珧和薛鵬。
“張耀文那人，調查地怎么樣了？”宋珧坐在自己位子上抽著煙，在他的上方，煙霧繚繞。
“查到了，這個人的過去還真有點不尋常，說出來都有點不可思議。”薛鵬剛剛從辦公室外進來，正要向他說這事情。
“說來聽聽。”宋珧來了興趣。
“張耀文，安徽人，生于1977年，中小學都在安徽度過，大學去了清華，讀金融，研究生考上了日本早稻田，還是金融。兩年之后回過，進了瑞銀在華分公司，做金融投資顧問。在瑞銀干了一年多，成績相當不錯，潛力巨大，當時的領導非常看好他，前景不錯。”薛鵬推了推眼鏡，繼續照著資料說道，“但是后來發生了意見事情，幾乎毀了他的職業生涯。”
“什么事情？”聽到這里，宋珧忍不住想問。
“過失殺人，判了五年。”薛鵬說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還有這種事！”宋珧異常驚訝，瞪大了眼睛看著薛鵬。
殺人這種事情，在普通人聽來確實駭人聽聞，誰能想到現在在龍躍集團投資事業部的總經理會有這樣的過去。
“這些都在他的檔案上寫著呢。”薛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能夠查到張耀文的人事檔案，“后來他在牢里表現不錯，減了一年半的刑，關了三年半就出來了。”
“有了這么一段污點，當然就沒有哪家公司敢用他了，以前的大好前程算是毀了。他出來后投了不少簡歷，人家一看履歷，那里還有想法。”薛鵬接著說。
“也就是說后來龍躍集團不計較這些，把他招進公司，難怪這個人多大的誘惑都不肯離開，看來是肖躍龍對他有恩啊。”聽完這些之后，宋珧終于明白薛鵬打的那通電話中，張耀文面對如此優厚的條件，毫不猶豫地就拒絕了。
“沒錯，這是知遇之恩啊，如果沒有龍躍集團的這根橄欖枝，估計現在他不知道在哪家小公司呢。”薛鵬說道，“那個投資價值評估系統在他還在瑞銀的時候就已經有雛形了，后來在監獄里沒事做，索性就一心研究這套系統，算是讓龍躍集團撿了個大便宜。”
“撿便宜到未必，只能說是他們運氣好吧。”宋珧靠回椅背上，拿出煙又點上一根，看著緩緩升起的煙霧，“那這么說來，這個人是挖不到了。”
薛鵬點點頭：“恐怕如此，昨天我又跟他打過電話了，股權分紅家三倍待遇都已經跟他說了，結果還是一樣，人家根本看不上。”
“那怎么辦？就這么算了么？”宋珧有些不甘心。
“那到未必。”薛鵬道。
“怎么說？還有其他辦法？”
“張耀文挖不到，其他人不一定不行。”
“還有備選方案？”
“說到底，投資價值評估系統只是一個系統，張耀文只是發明這個系統的人，他最了解也最能夠將其發揮出最大的作用，這點沒有錯。但是在龍躍集團內部，這套系統已經應用了好幾年了，就算沒有完全精通的人，掌握了百分之那就是的人也是應該有的吧。”從這句話中看出，薛鵬的想法跟肖恒的是一致的。
宋珧聽后，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現在你已經有備用人選了？”宋珧問道。
“有四個備用人選，還在考察之中。”薛鵬道。
“四個？”宋珧想了想，“別考察了，全挖過來吧。”
果然還是宋珧一貫的作風。
薛鵬也僅僅是一愣，馬上就釋然了。
“這次調查還發現一件事情，您應該會感興趣。”薛鵬似乎還有意料之外的發現。
“什么事？”宋珧問道。
“龍躍集團在跟美國的quicksilver資源公司談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