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進宮
“賭?”
“給我三年時間,到時你若輸了,卸掉手中寶劍,永生不得參與天下之局。”文珂站直身軀。
“你若輸了呢?”君子墨注視這面前之人,緩緩走到文珂面前,牽起文珂纖細的手。
而文珂眼神依舊無波,凝視著君子墨,“說你的條件。”
君子墨將文珂的手掌握緊,“你若輸了,嫁我為妻,可賭?”
文珂不懼目光,“賭!”
君子墨笑了,“原來,你通知的不是皇兄,而是東岳幼帝。”
文珂嘴角上揚邪笑,“戰(zhàn)神技高一籌,哀家不得不出此下策。”
君子墨淡然一笑,“確實是下策。”
府外,貴公公帶著禁衛(wèi)軍火速奔向明安王府,一路暢通無阻,很快到了主屋。
君子墨依舊拉著文珂的手,嘴角遣笑看著她。
貴公公不管,自己人微言輕,要是說錯了話,面前這位戰(zhàn)神可是誰的面子都不給。
貴公公想罷,念道,“奉旨,請東岳太后娘娘,子書文珂進宮面圣。”
君子墨松開文珂手腕,“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
文珂與君子墨擦身而過,回眸一笑,“必不負眾望。”
說完,率先走出。
貴公公也緊隨其后,只余下君子墨留在原地,和桌上的帛本。
朝堂之上,
君子筠低頭看著傳聞中的女諸葛,想不到也是位絕色佳人。
“來人,賜坐。”君子筠坐在上位道,“太后娘娘來朕南陵實在招待不周,今日才知曉太后娘娘大駕。”
文珂不卑不亢道,“皇上言重了,哀家只是想出來散散心。貴國的風(fēng)土人情哀家早就想要見識一番,奈何出宮幾日,爵兒便喚哀家了,竟還驚擾了貴國皇上,實在是失禮了。”
君子筠笑著擺擺手道,“無妨無妨,南陵能吸引太后娘娘,也是榮幸之至。東岳皇思念親人,也是人之常情。”
文珂臉龐掛著疏離的笑,道,“哀家也在南陵叨擾一些日子了,是該回去了。”
君子筠往下接道,“按東岳皇信中之言,迎接太后的車隊明日就會到達,不妨今日就歇息宮中。朕也早已命人將綺繡苑打掃出來,以便太后居住。”
文珂作為東岳太后,深入骨髓的高貴是自然而然的,即便在他國不低頭,別人也不會覺得她這是傲氣,反而會從心底覺得,東岳太后,就該如此!
文珂背挺如竹,道,“多謝南皇,那哀家便在此叨擾了。”
君子筠客套道,“太后客氣,這也是我國的榮幸。”
君子筠客套話說完,又道:“來人。”
祥公公立馬躬身恭敬的對著君子筠,應(yīng)聲道:“奴才在。”
君子筠笑道,“太后進宮多時,想來也有些貧乏,快領(lǐng)太后去往綺繡苑休息一下。”
詳公公躬身后退,嘴里回道,“奴才遵旨。”
詳公公臉上掛著笑容,來到文珂面前,道:“太后娘娘,請隨奴才這邊來。”
文珂點點頭,道,“有勞了。”這話仿佛是對著高位上的南陵皇說一般,但眾人見文珂說話時,卻沒有抬頭看向君子筠,不過眾人也不糾結(jié)。
君子筠見文珂背影越走越遠,怒道,“怎么不說了,丞相大人!”
底下左側(cè)站于眾人最前端的人,身形微微一愣,躬身道,“請皇上恕罪,老臣也是一時心急,怕明安王被妖女蠱惑,這才上報,還望皇上...”
“哦~明安王乃朕胞弟,黃金之軀,何來妖女蠱惑之說,丞相大人不必費心。”丞相話還未完便被君子筠打斷,顯示出現(xiàn)在的情緒。
丞相一聽此言,連忙跪下,道,“老臣一時糊涂,請陛下息怒。”
君子筠看著丞相背后的眾人,道,“好了,此事朕不做計較,若朕再聽見此事,便是以擾亂民心之罪,蠱惑世人,就地論處,求情者,同罪!”
大殿眾人一聽此言,紛紛跪地,忐忑不安。
君子筠望著低頭跪地的一眾人,滿意的嘴角帶著絲絲笑意,心下道:我還不信鎮(zhèn)不住你們了。
君子筠見好就收,道,“退朝!”
底下齊聲道,“恭送皇上。”
君子筠一路不停,像似回家的腳步般熟悉,來到椒房殿。
皇后正賢惠的坐在凳子上繡著手帕,見君子筠來到,為其添了杯清茶。
君子筠一臉驚奇地看著陸怡心手中繡了一半的...雞,額,那應(yīng)該是**。
君子筠淡淡抬頭,努力控制表情,但抬眼間觸及自家媳婦兒瞇起的眼神...
咳咳,君子筠繞開道,“我已經(jīng)處理好了。”
陸怡心點點頭,收起眼神,道,“作為主人家,我是不是應(yīng)該去慰問一下東岳太后。”
君子筠沒有接話,抬手端起桌上茶盞。
陸怡心跟他多年夫妻,此時腦中飛轉(zhuǎn),問道,“你在糾結(jié)?”
陸怡心話一出,已經(jīng)肯定了心中想法,只是子筠在糾結(jié)什么?
君子筠對上自家妻子,老實道,“我再想,該不該放東岳太后回去。”
陸怡心聽此,思緒一轉(zhuǎn),道,“你是怕放虎歸山?”
君子筠點了點頭,又道,“我若是放她回去,今日能勝得了子墨。明日呢?”
陸怡心搖搖頭,繼續(xù)繡著手中的刺繡,淡然道,:“是不是皇帝做久了,連本性也會丟失?”
君子筠身形一愣,望著面前色臉淡然的媳婦,可心里卻明白,越是這樣,自己接下來若是在說錯惹心兒不快,自己后面的生活可就倒霉了。
君子筠身體僵硬,乖巧道,“我,以前不是這樣嗎?”
陸怡心放下手中刺繡,抬眼道,“男兒頂于天立于地,這樣出爾反爾有失國體。”
君子筠聽此,心下更加忐忑。因為從小青梅竹馬的兩人,君子筠還是第一次從陸怡心口中聽到有失國體的言語。當(dāng)初自己繼承大統(tǒng)時,心兒就不太高興入宮,現(xiàn)下居然會關(guān)心這些虛無的東西。
君子筠想了想,干脆道,“額,那心兒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何避免兩國以后可能會發(fā)生的不愉快?”
陸怡心臉上終于掛上了笑容,道,“嗯,我想過了。為結(jié)兩國只好,我南陵國愿忍痛割愛將南陵戰(zhàn)神許配給東岳太后,擇日…”
噗!
剛松口氣準(zhǔn)備喝口清茶緩緩的君子筠,猛然聽見自家媳婦的這句話,一口茶水全噴了出來。
“咳咳咳!媳婦兒……這,應(yīng)該,可能,也許,恐怕,不妥吧。”君子筠覆著胸口,努力恢復(fù)平靜道。
兩人不知的是,此時門外站著的君子墨。聽自家嫂嫂這般說的時候,腳下也是一滑,險些坐到地上,幸好祥公公眼疾手快的從身后扶了一把,才免遭劫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