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過去,伸手探了探景止容的鼻下,又扒開她的眼皮看了看她的雙眼。
在發(fā)現(xiàn)她只是昏死過去之后,整個人才如釋重負(fù)的吐出一口氣。
還好……還好!
而樓棄,他自然是不會去關(guān)心一個小小的管家在想些什么。
他的眼里蹦出一道寒冷的光,冷淡道:“以后若再有什么老鼠想鉆空子以傷害小家伙來達到目,你們最好防范于未然直接除掉,否則就是我自己動手了!”
已經(jīng)站起來的管家氣得直發(fā)抖,他沒有想到這人這么不給面子,竟然差點當(dāng)著景帝司的面殺人!
當(dāng)然,在場的除了暈過去的阿福,都知道樓棄是個瘋批,比這更兇險的場面又不是沒見過。
而景帝司本人,他的脾性向來就有些詭譎。
他從樓棄對景止容動手開始,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不滿。
在他看來,若不是景止容剛才想著暗殺樓棄,她也不會招惹來這種殺身之禍。
景帝司都不知道景止容那個腦子是怎么想的。
她怎么就不想想,憑她那不知道在哪里學(xué)來的三腳貓暗殺手段,能傷害得了跟個煞神一樣的樓棄一分,那就算她學(xué)藝有成了。
他正想到這里,突然感覺到指縫間越來越粘稠了,空氣中的血腥味又更重了幾分,便開口吩咐管家:“你退下,讓醫(yī)生快些過來給阿福處理一下傷口”。
畢竟此刻正順著他指縫流出來的血不是開玩笑。
也不知道是不是傷到了要害,再晚點阿福恐怕可就要流血過多而死了。
原本只需一個電話就能叫來的家庭醫(yī)生,這會卻讓管家親自去找來。
管家不知道景帝司之所以叫他親自去找家庭醫(yī)生,是怕樓棄突然說出些關(guān)于阿福身份的話。
所以便將其支走。
畢竟,阿福的身份他并不想公開。
如若萬一,……這個管家在景家多年,用得順手,他還不想換。
而管家,摸不透景帝司的想法,只得領(lǐng)命,快步離開了書房。
管家離開后,書房里只有景帝司、韓北城、樓棄,以及樓棄身邊的黑衣人。
景帝司面無表情的對樓棄道:“多謝替我解決了一個小麻煩”語氣里盡是冷漠,仿佛差點死掉的景止容跟他無半點血緣關(guān)系。
“謝?”樓棄冷漠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夾著一絲淺淺的不知意味的笑意:“那就替我照顧好這小家伙。”
說著,樓棄伸手摸了摸阿福軟乎乎的頭發(fā),聲音又低了兩分:“畢竟她難得‘失憶’,你說是吧?”
話間,將‘失憶’兩個字又咬重了兩分。
景帝司聞言,瞬間確認(rèn)樓棄已經(jīng)知道現(xiàn)在這個阿福并不是之前的那個了。
可要說他這次找回來的這個‘阿福’是真的小公主……
那樓棄先前將人直接朝著暗器上丟的舉動,又不能讓人理解其用意了。
雖然這些還有待解惑,不過只要還能牽制住樓棄,景帝司便不急于這一時去弄清樓棄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于是垂眸看著被抱在懷中的阿福回了兩個字:“自然”。
樓棄口中的小家伙指的是誰,雖然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到晚了又沒資格進去只得躲在門外偷聽,并且還是從景帝司吩咐管家去叫醫(yī)生給阿福看傷的那句話開始偷聽的景雪衣卻誤會了。
她沒有聽到后面樓棄刻意降低聲音的那句話,便以為樓棄口中的‘小家伙’指的是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