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測命,算卦,算卦測命,算卦,不靈不要學豆。”
云拾雨每搖晃一次手中的扇子,那紙鳥便會喊出這樣的話語。
“俏公子,你要不要去前方算命。”紙鳥說了幾句便銜著男子的衣袖往云拾雨坐的樹凳方向趕過去。
“公子,我看你形容憔悴,可是近來心事太多煩憂擾。”云拾雨搖晃手中的扇子,慢悠悠地說道。
“無,并無。宿醉而已。”
“可是因為女人?”
男子的眼珠飛快轉動著,向一處跑去,樹牌上寫著萬木林。
“今天你又拉來一人,做得不錯。飛去吧。”云拾雨抓起之前的那只紙鳥放在眼前,語罷,閉上眼睛綻放笑顏,手中紙鳥變換成羽毛豐滿的鳥兒,啄了云拾雨的額頭,便飛走了。
“還有幾百只紙鳥沒有化形,這樣下去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好。真的是心累啊。為了生存,為了生存,加油,云拾雨!”
幾分鐘后,之前那男子又趕來了,拽來了一名身高八尺,唇紅齒白,眉清目秀的男子,他用勁想要甩開拽他的手,卻始終甩不開。“你算算我與這位美嬌娘的緣分如何?”
“李校,放手。誰是美嬌娘。”
云拾雨收起手中的扇子,輕輕拍在那被喚作李校的男子的手上,男子似是吃痛放開了美男子的手。“他是美嬌娘啊,哼呵。”云拾雨捂住嘴笑了起來。
“你這笑聲,是在嘲笑人啊,我難道不美么?”
“你美,你貌美如花,令他雌雄不辨。”云拾雨說到“花”字的時候特地將目光投向他腰間的裝飾的茉莉花,“玄衣配白花,有品位,只是......”
“別只是了,算命吧。第一算,這美嬌娘叫什么名字。”李校打斷了云拾雨的話。
云拾雨用扇子敲了敲自己額頭,張開扇子,“此美男子名喚顧幸之,年十七,喜著華服,喜拾花弄草。是大富大貴家中人子嗣。天資聰穎,心地善良。”
“算得倒是準確。”顧幸之整理整理自己腰間的花朵,話語間帶著些喜悅。
“第二算,算我的前程。”
“嗯,你是狗屎,李校是狗屎,臭狗屎。”
“什么?”李校一臉茫然。
“我說你將來會官至勾史。”
“勾史,不錯啊,大官兒啊,不錯不錯。嗯,第三算,算我與這美嬌娘的緣分。”李校開心地說著,顧幸之看著自己的指甲,嘴角不由不滿地哼出聲。
“你要算與顧幸之的緣分,什么緣分?”
“當然是姻緣,難不成還算孽緣?”
“緣分倒是有,就是生在同一世的緣分啦。這姻緣孽緣是一點也沒有。”
一旁的顧幸之假意干嘔起來,“惡心死我了,李校,你可得要點臉啊。”
“說話客氣點,我爺爺輩叔父輩可全都是官。”
“官又怎么了,你們家兩張口,藥死你們。惡心還不讓人說了,真是的,哼。”
“有什么惡心的,喜歡就追求啊。你看我這有權有財有才的,你不喜歡?”
“不,財你倒是有,才你可沒有。我說了很多遍了吧,我不喜歡男的,我喜歡美嬌娘。”
“現在呀都是才子配俊男。美嬌娘哪那么容易找,你看看這周圍有多少是美嬌娘。你不如就從了我,包你吃喝玩樂樣樣不缺。”
“哼。我現在也不缺,缺也不找你。”
“哈哈哈哈,說瞎話呢。”云拾雨左手捂臉笑,右手不停地用扇子敲樹凳。
二人異口同聲地問道:“誰說瞎話?”
云拾雨起身,用扇子敲了敲李校的頭,“你啊,你家中藏有美嬌娘無數,這些美嬌娘若是回歸父母家族可是有不少呢。”
李校憤而欲與其打斗,“你。”
“莫動氣,有人找你。回頭。”
聽聞身后有人喚公子,李校回頭看去,見一黑衣人跪地,“何事?”
見黑衣人不說話,李校又說道“本公子問你何事!”
李校生氣用腳去踹那人,只一踹,那人便化作一只紙鳥,“哼。耍我!”
他回過頭來時,兩人都不見了,云拾雨已經拉著顧幸之跑了。
“公子,李爺有命令來。”
李校看見面前的黑衣人,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人一腳踢去,“又耍我。”
黑衣人吃痛捂了捂自己的胸口,從懷中掏出一方手帕,呈給李校。李校看了手帕后,目光凌厲,將手帕遞給黑衣人,“去李府,調三十精明修人。”
黑衣人接過手帕,點頭離開,轉身的那一刻手帕被他握得變了形。
李校自言自語道:“看來那女占卜師算得挺準的。不過,顧幸之,就算我們沒有緣分,我也會生生造出些緣分來,不管姻緣還是孽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