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無聊。”典韋嘟囔道。
那天,看著傲慢的何忠,關羽與典韋的臉色非常難看。
所幸王猛拉著他們倆,不然那時候就直接會對何忠動起手來。
雖然動手也打不過,但是他們絕對不會讓人如此侮辱自家君上。
之后從泯江上跨越傳送門來到京都也已經有五六天了,南宮墨楓一行人在進入城中后,隨意找了一間客棧入駐。
而陳煙寒和徐萇鈞則是去往王宮里,至今仍未有消息傳來。
“惡來你就消停點吧,這幾天你和仲康交手,差點把整個客棧給掀了。”王猛笑著說道。
典韋說:“景略先生,您看這都過去好幾天了。王宮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這把我們晾著也不是事兒吧。”
“無妨,橫豎我們也要等一等剩下的虎衛軍將士們。”王猛老神在在:“而且,今天應該就會有人來傳喚君上了。”
“軍師為何如此篤定?”南宮墨楓也好奇。
“無他,權謀與博弈而已。”王猛回答。
隨后,客棧底下傳來一高傲的聲音:“南宮墨楓何在?”
王猛眨眨眼:“來了,君上先晾他一會兒。”
南宮墨楓點點頭,很淡定地坐在座位上。
見許久沒人回應,底下的聲音再度響起,顯得有些急促:“敢問南宮先生可在此?咱奉國主喻令來請您入宮。”
南宮墨楓搖搖頭,前倨而后恭,當真與前世書上那些小黃門沒差別。
當下也不再擺譜,他朗聲道:“鄙人在此,請問何人找我?”
底下發出聲音的那個人明顯像是松了口氣一般,說道:“咱是王宮內廷黃門左承,奉國主喻令來請南宮先生進宮謁見國主。”
“公公稍等,我這就下來。”南宮墨楓回道。
隨后,南宮墨楓走下樓,見著了這位黃門左承。
左承左手拿著拂塵,右手拿著喻令,笑著對南宮墨楓說道:“南宮先生,事不宜遲,現在咱就進宮去吧。”
“嗯,那就有勞公公帶路吧。”南宮墨楓說道。
“這邊請。”左承側身道。
隨后,左承帶著南宮墨楓往王宮行去,一路無話。
話分兩頭,早在陳煙寒與徐萇鈞進入王宮時,當初刺殺他們的那一位在自己家中大發雷霆:“廢物,你們都是廢物。光殺了幾個山賊有什么用?那陳煙寒如今都進王宮了。”
中年謀士跪在地方,臉上全是汗水。面對主上的詰問,他吶吶地說道:“主上,不是我等無能,實在是他們太狡猾了。”
“他們狡猾?”主上氣急反笑,指了指桌上的地方說道:“只是使用了易容符,然后改變進京路線而已,別跟我說你們沒想到這一點。”
“主上,他們的易容符好像是請大能所畫,普通的真視并不能讓其顯形。我們之所以能抓住并殺掉幾個,完全是因為他們面對盤問無法回答才導致現形的。”中年謀士小心翼翼說道。
“總而言之,就是廢物。”主上怒道。
聽到這句話之后,中年謀士倒是安下心來。主上說了這句話之后,大抵上都只是在嘴硬而已。
過了一會兒,主上再次開口道:“說吧,接下來要如何?”
“臣建議暫時先按兵不動,畢竟東南邊還有那一位。”中年謀士建議道。
主上沉吟一會兒,才說道:“那就這樣吧,先按兵不動。然后你們加緊籠絡軍中那些人,尤其是那個周天衡。”
“是。”中年謀士回答。
“下去吧。”主上擺擺手。
“臣下告退。”中年謀士慢慢退出去。
主上瞇著眼,盯著桌上整個商國的地圖,喃喃道:“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欠我的統統拿回來。”
陳煙寒在進宮之后,首先去的就不是自己的寢宮,而是去了陳諱安所在的書房里。
“父王~”
陳煙寒撒嬌地撲向陳諱安懷里,徐萇鈞則是靜靜地站在一旁。
陳諱安接住她,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王兒,你總算是安全回來了。”
而陳煙寒瞇著眼,享受著自己父王的寵愛:“父王,你看兒臣都瘦了。”
“傳令,命御膳房給王兒做上一桌飯菜。”
陳諱安下令道,一小黃門領命而去。
“王兒,你們一路行來,可還安全?”陳諱安問道。
陳諱安不問還好,一問到這件事情,陳煙寒可氣鼓鼓的:“不好,一點都不好。”
“父王的侍衛一點用都沒有,從一開始就保護不了我。”
“如果不是鈞伯和尾狐在,我老早就被那些山蠻搶走做媳婦了。”
陳諱安眉毛一挑:“尾狐又是誰?”
“尾狐就是南宮墨楓的字呀,鈞伯不是在信中已經說了嗎?”陳煙寒說道。
“哦,原來就是那個護送你們回來的南宮墨楓啊。”陳諱安說。
“父王,我跟你說,尾狐可厲害了。他呀,可是……”
陳煙寒嘰嘰喳喳地說著,陳諱安也一臉微笑傾聽,父女倆相聚其樂融融。
書房外,一名小黃門來報:“啟稟國主,膳食已經準備好。”
“王兒,你先過去吃,父王有些問題要問一下萇鈞。”陳諱安微笑說道。
“好的,父王,你可要早些來哦。”陳煙寒蹦蹦跳跳出去了。
目送陳煙寒出去后,陳諱安臉色沉了下來:“說吧,為何煙寒會被擄掠走。”
“啟稟國主,原本我們按照計劃好的路線前行。那一天,我們到達預定的小鎮后,小王姬雖然因旅途疲憊早早入睡,但是我也指派了護衛在守夜。”
“只是不知何時,那些護衛悄無聲息間全員慘死。然后山蠻也突然間出現在那個小鎮上,只剩下我和小王姬兩人并不能抵抗住山蠻,所以被他們擒獲。”徐萇鈞回答。
陳諱安眼中寒芒一閃,喃喃道:“突然間全員慘死么?”
“是的,臣覺得是有人在算計我們。”徐萇鈞說。
“你不說孤也知道有人暗算你們。”陳諱安沒好氣說道。
徐萇鈞臉一紅,然后繼續說道;“還有一事,我們在回來的途中也遭遇了襲擊,襲擊者中有操持著長南郡口音的人士。”
“長南郡?你是說烈親王嗎?”陳諱安瞇著眼說道。
“臣不敢妄議猜測,只是襲擊者中確實有。”徐萇鈞平靜地回答。
陳諱安手一揮,說道:“不用懷疑,孤相信烈親王。以他的性格,如果想要孤這個國主寶座,他只會堂堂正正興兵前來,不會搞這種小手段。”
“是,臣下妄議了。”徐萇鈞告罪。
然后他繼續說道:“還有一事,小王姬似乎是看上了那個南宮墨楓。”
“哈?”陳諱安瞪大了眼睛:“她還小,說什么看沒看上的。”
“但是小王姬似乎很是堅決,就算南宮墨楓他再怎么拒絕,小王姬依舊粘著他。”
徐萇鈞說完后,偷偷地看了一眼陳諱安。
只見陳諱安氣得臉都紅了,似乎想發火。徐萇鈞趕緊低下頭,不再偷瞄。
“呼~”
陳諱安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原本還有想說先見見南宮墨楓的心思,現在也淡了。他決定,先晾南宮墨楓幾天,好讓南宮墨楓知道,自己的女兒可不是隨便亂泡的。
“國主,是否要接見一下南宮墨楓?”徐萇鈞小心翼翼試探道。
陳諱安一瞪眼:“接見啥接見,孤想著就來氣,想晾幾天再說。”
“是。”徐萇鈞回答。
“你先下去歇著吧,最近你也很辛苦。”陳諱安說道。
徐萇鈞拱手道:“是,臣下告退。”
就這樣,南宮墨楓因為陳煙寒才會被晾在客棧好幾天。直到陳諱安氣消之后,方才詔令小黃門左承前來傳召南宮墨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