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離開地底,回到了閻羅大陸,在通道口再一次碰到了白苦修。
白苦修連忙問道:“你們的事情這么快就辦成了?結果如何?”
虞江承神秘一笑,說道:“你猜?!?p> 白苦修翻了翻白眼,說道:“都什么時候了,還有閑情和我開玩笑,我這不也是為了兩族的未來著想?!?p> 其實他還有另外一個用意,因為一旦慕色族和妖獸開戰(zhàn),他必定會成為先鋒部隊,到時候肯定會和凌霜再一次交手。
有過一次交手的經驗,白苦修知道自己遠遠不及凌霜,就算再一次交手,結果也是一樣的。
因此,他并不想慕色族和妖獸開戰(zhàn)。
虞江承笑道:“不和你打啞謎了,我們會安排一處地方給你們,然后把慕色族人分批安頓下來,給大家一些時間,應該會和諧相處的?!?p> 白苦修說道:“能夠和平解決,這是我所想要看到的。”
虞江承說道:“你不多考慮下自己處境?我只是為你的能力和才能卻只是得到如今的地位而感到不值?!?p> 白苦修皺眉說道:“我會慎重考慮的。”
這次地底的通道失守,他知道肯定會受到和娑王責罰,等待自己的命運絕對會很慘。
他這奴性的想法要是被虞江承聽到了,不知會作何感想。
凌霜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白苦修,我們到一旁聊下?”
虞江承望著他們二人逸出自己的視線,深思了片刻,隨后將目光移到羽圣真君的臉上,說道:“老羽,這次的風波已經完美解決,我想跟著凌霜回故笙島上住一段時間?!?p> 羽圣真君一怔,說道:“這次你跟著我回到閻羅大陸,還會為我們妖獸出力,我都還沒有好好地招待你呢?!?p> 虞江承直接說道:“這次我的境界突破到了地階,太突然了,我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鞏固和熟悉,不然錯過了最佳時期,以后想要彌補可就很難了。所以當務之急,我需要找一處安靜且安全的地方。左思右想,凌霜的故笙島是我的第一選擇?!?p> 他現(xiàn)在沒有商均等人的指導,只能依靠自己去摸索了。
羽圣真君說道:“那好吧。我等你回來,再一醉方休。”
虞江承微微一笑,說道:“必須的。對了,你那個徒弟的事情我應該幫不上忙了?!?p> 羽圣真君冷哼一聲說道:“讓他多瀟灑幾日,等我把家事安排好,就讓他見識下什么叫做自不量力,什么叫做絕望?!?p> 羽圣真君是個極其護短之人,尤其是自己的夫人受到傷害,那是絕對不能隱忍的。
虞江承立時打了個寒蟬,不由地為他徒弟無花行者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這時白苦修和凌霜走了過來,不過從凌霜臉上洋溢的笑臉可以看出來,他的目的是達到了。
虞江承說道:“你們剛才說著什么悄悄話呢?”
凌霜說道:“你一個大男人,好奇心怎么那么重。我們兩個老男人,還能聊什么?”
虞江承笑道:“就因為你們兩個老男人還需要背著我們聊天,才會讓人感到好奇?!?p> 凌霜敲了下他的頭,說道:“沒大沒小的家伙。”
虞江承說道:“我的腦袋最不經打,剛才你又傷了我一次,必須賠償,這樣吧,我去你島上呆上一段時間,就算是補償了?!?p> 凌霜打趣說道:“來就來,千萬不要給我?guī)F的東西,我可是無福消受的。”
這時,白苦修已經離開隊伍,獨自往洞口走去。
虞江承湊到凌霜的耳畔低聲說道:“有件事我必須提醒你一下,那個和娑王可不是什么善茬。雖然他極力隱藏自己的殺意,但是我還是能夠很微妙地感受到?!?p> 凌霜笑道:“我當然知道,而且他還給我埋了一個大坑。”
虞江承皺眉說道:“我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
凌霜長笑一聲,說道:“他有意提醒我凌霜劍是可以融合的,但是,想要將兩把凌霜劍融合,危險極大,搞不好我會受到牽連。他是琢磨著正面是打不過我的,就想用什么旁門左道的辦法,來鏟除我,可是,他大概是忘了,凌霜劍可是我?guī)熥鹬铮y道他老人家不會交代我嗎?”
虞江承說道:“說的也是??磥砗玩锻醯倪@個計劃又要泡湯了?!?p> 凌霜搖頭說道:“我只是不想當面挑開,和娑王這人陰險狡詐,我們絕對不能上了他的道,所以接下來,莫羽,你要多加留意慕色族的動向。”
羽圣真君正色說道:“我會的?!?p> 凌霜想了一下,說道:“當年你被趕下王座,是因為兄弟間的背叛,我知道那個是你的心結,所以接下來你想怎么做,我都不會阻止你?!?p> 顯然凌霜是要默許羽圣真君的稱王之計劃。
羽圣真君尷尬一笑,說道:“什么事都瞞不了你?!?p> 凌霜說道:“你的品行,你的能力,我很認可,也很欣賞,所以你要去稱王,我沒有任何的意見,我相信你也能夠帶領我們妖獸繼續(xù)發(fā)展壯大。未來。。。。。。算了,不說了?!?p> 凌霜似乎在籌備著一盤很大的棋。
就在他們幾人閑談的時候,祝晚照忽然闖入到他們的視線之中。
羽圣真君說道:“陰魂不散的女人來了。”
虞江承露出一副有好戲看的表情,說道:“老羽,我們去整點花生米,鹵肉什么的,等下有邊吃邊看。”
羽圣真君說道:“還是你懂得享受?!?p> 祝晚照經過三人面前時,有意和他們打了個招呼,接著往洞口走去。
虞江承推了推羽圣真君,說道:“還愣著做什么,趕緊追上去看好戲?。 ?p> 三人尾隨祝晚照來到洞口,果然,祝晚照見到白苦修的第一眼,就興師問罪地說道:“白苦修,你是否應該向我解釋下!”
白苦修一臉漠然地說道:“我有什么和你好解釋的?”
祝晚照再一次提醒,加重語氣說道:“你故意傷我,是什么意思?”
白苦修的眼神里沒有一絲的愧疚,淡淡說道:“我不過是教訓了一個胡作非為的女人,這有什么錯?”
祝晚照冷聲說道:“你要是看我不爽,當面說出來便是,為何要傷我?傷我的這次,絕對不會饒過你的。”
白苦修放棄抵抗,說道:“你想怎么著?悉聽尊便?!?p> 祝晚照顯然沒有料到白苦修會如此好說話,有些轉不過彎來說道:“我又能拿你怎么著?難道我讓你去死,你就去死?”
白苦修一副不撞南墻不死心的樣子,說道:“那我現(xiàn)在就在你面前自刎,總行了吧?”
說著就將腦袋往巨斧上湊過去。
虞江承連忙制止他們的鬧劇,說道:“都已經過去了,沒有必要為了一件小事而傷了和氣?!?p> 祝晚照忍俊不禁,笑得花枝招展地說道:“看在我恩人替你求情的面子上,這次就算了。反正本小姐有九條命,掉一條還剩八條。”
其實她并非要找白苦修的麻煩,而是純粹想去嚇嚇他。
虞江承不解地問道:“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了你。”
祝晚照取出一個類似眼球的東西,說道:“這叫靈目珠,一旦開啟,你們的一舉一動可是全數(shù)在我的眼皮底下監(jiān)視著呢?!?p> 虞江承咋舌說道:“這不就是監(jiān)視器么?”
白苦修不屑地說道:“這女人整日里拿這個玩意偷窺別人的一舉一動,讓人糟心的很?!?p> 原來他是因為這事對祝晚照耿耿于懷。
虞江承暗忖就為了這么點小事就傷了對方,似乎有點說不過去,說道:“你當時都已經昏迷不醒了,還能控制這個玩意的?”
祝晚照的腦袋搖晃得如同撥浪鼓,說道:“當然不能。只不過靈目珠一直被我暗藏在那棵樹上,用來監(jiān)視這里的一切。就算我失去了意識,靈目珠也是可以持續(xù)工作一段時間的?!?p> 虞江承恍然說道:“原來如此。這玩意還有多的嗎,送我一個如何?”
祝晚照想了一下,說道:“靈目珠就這么一個,你若是想要,送你便是?!?p> 這件寶物對于虞江承來說太重要了,憑借這個寶物他可以很輕松地將慕容府監(jiān)視起來,一旦有外敵入侵,能夠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
虞江承欣然地收入囊內。
祝晚照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恩人,你什么時候走?”
虞江承說道:“恩人不敢當,只是不想看著你被莫名其妙地淹死而已,你可以叫我江承。什么時候走?哈,難道你還想留我們過夜不成?這怎么好意思呢?”
祝晚照含糊地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什么時候離開?”
虞江承一下子明白她的意思,說道:“大概還能在這里呆上五十多年吧。”
祝晚照的秀眸亮了起來,說道:“那真是太好了?!?p> 虞江承反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祝晚照連連擺手說道:“沒有,沒有。”
羽圣真君偷偷地在虞江承的耳畔說道:“小子,有點本事啊,明顯這個女人對你有意思?!?p> 虞江承白了他一眼,說道:“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p> 羽圣真君推了他一把,笑嘻嘻地說道:“人家把定情信物都送給你了,不是對你有意思,難道是對我有意思不成?”
靈目珠很珍貴嗎?還能作為定情信物?虞江承一時間無法反駁。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尷尬。
凌霜輕咳一聲,說道:“時候不早了,我們該走了,晚照,有機會我們再來拜訪。”
祝晚照欣喜說道:“以后可要常來呀。祝家能夠接待凌霜前輩,是我們祝家的榮幸。”
三人離開祝家。
離別前,凌霜說道:“我們該分道揚鑣了。這次閻羅大陸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多虧了你和莫羽?!?p> 虞江承說道:“綿薄之力罷了。而且最后還是要靠你來收場,不然我們都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p> 凌霜笑道:“白苦修確實是個難纏的角色,不過他的所作所為又并非是自愿的,而是由于種姓制度,不得不聽命于上層勢力。我已經將他收入麾下,日后肯定有用得到的地方。”
原來他私底下找白苦修談的就是這事。
虞江承拍手贊嘆說道:“恭喜你又得到一位大將。”
凌霜說道:“現(xiàn)在說這話還言之過早。白苦修雖然口頭上答應了我,不過我可以感受到他內心的那股猶豫和執(zhí)著,歸根結底還是因為種姓制度。哦,對了,我看你體內的靈氣都已經開始外泄了,難道不準備花點時間去突破境界嗎?”
凌霜在虞江承的心中就是亦師亦友的地位,他和商均等人不同之處在于凌霜畢竟是妖獸,修煉的方式截然不同,因此很多問題凌霜是無法解答的。
其實他在剛來閻羅大陸的時候就已經出現(xiàn)這種異相,只不過當時沒有時間去閉關修行,沒想到在和白苦修戰(zhàn)斗的時候,竟然突破到了地階。
可是剛過沒多久,隱隱之中又有突破的跡象,讓他有些莫名其妙。
現(xiàn)在虞江承終于有時間去審視自己的身體,并且早點熟悉地階帶來的好處。
現(xiàn)在到了地階,金丹也蛻變成為元嬰,接下來就是利用元嬰來塑造元神了。
一旦元神塑造成功,就不會輕易死去。
不過虞江承發(fā)現(xiàn)一個很神奇的現(xiàn)象,那就是自己元嬰的四周充斥著白色的絮狀物質,最重要一點,這些白色的絮狀物質不受自己的控制,像是被外力所控制,但是又被自己的元嬰所束縛。
既然到了地階,星芒就可以再一次提升,虞江承感覺無形之中又多了一些動力,心情自然變得更好。
凌霜問道:“那你有什么打算?”
虞江承說道:“剛才我不是說了嗎,要去你的故笙島閉關修行一陣子。難道你不歡迎我?”
凌霜說道:“來者是客,我沒有拒絕的理由。”
話雖如此,但是虞江承能夠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樂意”三個字。
當然,虞江承的臉皮可是比鋼板還要硬,就算凌霜不樂意,肯定會說到他樂意為止。
和羽圣真君道別后,虞江承跟隨著凌霜回到故笙島,剛踏入島上,凌霜就以疲乏為理由直接將虞江承丟下,獨自一人回到了山上。
虞江承是個不喜歡被約束的人,這樣更好,可以肆無忌憚地在這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虞江承先是痛快地在湖里游了個泳。
此時已是深夜,湖水還是很涼的,但是虞江承發(fā)覺這種環(huán)境下的精神力達到了頂峰值。
任何的難題在此刻都能被迎刃而解。
比如關于如何去培育元嬰,有了初步的計劃。
他仰面漂浮在水面上,任由波浪輕輕推送。
望著漫天飛舞的花瓣,陷入到一個神奇的狀態(tài)之中。
漸漸地,他閉上了眼。
等虞江承再一次醒來時,已經是正午時分。
此時烈日當空,虞江承感覺到身體就要被炙烤化了,連忙一個魚躍鉆到了湖面下。
這時凌霜的身影出現(xiàn)在了湖邊。
接著一個輕盈的步伐在草地上發(fā)出微弱的沙沙聲,仿佛是微風拂過樹葉的聲音。
凌霜說道:“云溪,我走之前是怎么叮囑你的?只是離開了半日,你怎么可以讓那個男人進入島上。”
虞江承暗想:咦?難道有瓜吃?
女人說道:“哥,普智心地善良,你怎么總是用偏見的眼光看待他呢?”
凌霜怒道:“真是個愚蠢的女人。你可知那個男人就是為了來島上,破壞無花果樹,才想方設法接近你的。我在故笙島上布下了結界,普智怎么可能進的來?”
女人說道:“一棵無花果樹而已,你干嘛那么較真呢?”
凌霜長嘆說道:“我當初就該一劍殺了他!不至于會釀出這等大錯。你可知這棵無花果樹的用途是什么?”
女人說道:“你真喜歡無花果樹,我去別處給你搬幾棵來種在島上給你賠罪就是了?!?p> 凌霜說道:“這可不是一般的無花果樹,而是師尊有意在這乾坤玲瓏塔內埋下的一枚決定日后形式走向的棋子。他叮囑過我務必要守護好它,歷經萬年都未曾出過岔子,可沒想到,我剛走半日就被毀了?!?p> 女人說道:“既然如此,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呢?”
凌霜嘆了一口氣,說道:“就算告訴你又怎樣?你沒有經歷過世俗的爾虞我詐,心思太單純了。哎,江承,你在水底下準備呆多長時間呢?”
虞江承見自己的行蹤被發(fā)現(xiàn)了,只好躍出了湖面。
不過在他將目光落在那個女人的臉上時,差點要驚呼出聲來。
因為這個女人的樣貌竟然和司馬沛珊有著九成的相似度。
云溪不悅地說道:“你這人怎么直勾勾地盯著人家,真不禮貌。”
虞江承幡然醒悟,這個女人不過是和司馬沛珊的長相相似罷了,并非司馬沛珊本人。
他把目光移到凌霜身上,說道:“我剛才在修行,無意偷聽的?!?p> 凌霜擺手說道:“聽了就聽了,反正樹已死,再去怪罪誰的過錯,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云溪,你先回去,我和江承有事要說?!?p> 云溪雖然有些蠻橫無理,不過總歸是聽凌霜的話,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虞江承說道:“沒想到你還有個妹妹。”
凌霜苦笑說道:“實不相瞞,云溪并非是妖獸,而是無花果樹的一根樹枝幻化而來的?!?p> 虞江承心中一驚,駭然說道:“無花果樹還能幻化成妖獸?真是聞所未聞?!?p> 凌霜說道:“這顆無花果樹并非普通的果樹,而是師尊引出體內的精血塑造而出的。它是吸收天地之精華為營養(yǎng),五百年才結一次果實,并且只結三顆,食用無花果的果實可以增加一千年的壽命?!?p> 虞江承不知道凌霜一下子講出那么多關于無花果樹的秘密,是何用意,遺憾地說道:“可惜了這么好的果樹?!?p> 凌霜沉聲說道:“顯然這個普智的背后,有一位高人在運籌帷幄。是我太不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