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看見山中的房子,很是詫異,怎會有人住在祁山上,“阿蘿姑娘,家住祁山?聽說祁山多是豺狼虎豹,一人在外,很是危險!”“我家即是獵戶,才不怕那些,那些豺狼虎豹該怕我才是!哈哈……”何晏聽阿蘿姑娘滿不在意的回答,心下了然,難怪姑娘會在山中搭救自己。“那既是如此,阿蘿姑娘,在下便送你到這里,先行回家了。”說完轉身,提步便要走。
“何晏,那你什么時候再來找我玩呀,我一直只有我一個人,都沒有人愿意陪我玩,現在我遇見了你,你就是我的朋友了,你什么時候來找我玩呀?”何晏看著阿蘿滿是期待的眼神,不忍道“阿蘿姑娘,在下每隔兩天便會上山采藥,介時,在下來找姑娘,可好?”阿蘿聽到何晏的回答笑彎了眉,“好呀,那到時你來找我啊!”
何晏聽見阿蘿的話,笑了笑,搖了搖頭,便向山下走去。一路走回家何晏發現這里離家不遠,之前怎么沒有看見這戶人家,也沒有聽說過,可能是剛搬來不久吧。
走到家門口時,何晏看見妹妹宛凝坐在門口,“哥哥,你回來了!”何宛凝看見哥哥終于回家,懸了一天的心終于落下來了,“哥哥,你今天怎么這么晚啊,以后不能這么晚了,我和父親都快擔心死了……”何宛凝跟在哥哥身后,邊走邊念叨,“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好妹妹,我以后肯定會早早回來的,今天是碰到事兒了,趕緊進屋去,我都餓了。”
何晏推著妹妹的小身板往屋里走去,“啊!哥哥,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危不危險?有沒有受傷?傷的重不重?”何宛凝聽見哥哥碰到什么事情,生怕哥哥會有什么危險,趕忙問到,“沒有,沒有,怎么會,你哥哥我這么厲害,沒有危險的,趕緊進屋吧啊!”何晏怎么可能會告訴妹妹今天遇到的事情,否則妹妹會嚇死,何宛凝左看右看,看到哥哥身上臉上沒有什么傷口才放心,拉著哥哥的袖子進屋吃飯去了。
第二日,何晏早早起來讀書,看著書中的字句,想到昨天上山什么藥材都沒挖到,明天一定要挖到,還有,明天還要去看看那個阿蘿姑娘,想到昨天阿蘿姑娘的樣子,何晏的臉突然通紅,連脖子居然也紅了,何宛凝進來給哥哥送茶,看見哥哥如此,還以為哥哥生病了,摸著哥哥的額頭,“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發熱了,臉色怎得如此通紅?”“沒有,只是最近天氣有些燥熱。”何宛凝想到最近的秋老虎,還真的有些熱,便不再擔心,將茶放下便走了出去。何晏看見妹妹出去了,長舒了一口氣。
何晏上山的時候,買了一包糕點,想要送給阿蘿。今天祁山陽光前所未有的好,陽光透過高大的樹木直射入地面。何晏還未走到阿蘿家,便看見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坐在院子里,定睛一看,原來是阿蘿姑娘。何晏看著阿蘿滿心歡喜的吃著糕點,心中也生出一絲滿足。此后,何晏每次上山都會給阿蘿買上一些姑娘喜歡的東西,每次何晏下山的時候總是背著許多珍貴藥材,同村的都羨慕何晏的運氣,何晏才不會告訴他們這些東西全部都是阿蘿帶他去找到的。何晏有了藥材換取銀子便有了錢給父親買藥給妹妹買好吃的改善伙食,當然更重要的事有了銀子買書,等著將來考取功名,更好的照顧父親和妹妹還有阿蘿……
這天,何晏再次上山,依舊給阿蘿帶著她最喜歡的紅豆糕。阿蘿看見何晏竟是飛奔過去,“阿宴,你終于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何晏看著眼前的姑娘,心生歡喜的姑娘就在眼前,阿蘿噘嘴生氣的樣子竟也美艷異常。“阿蘿,我喜歡你!”阿蘿聽見何晏的話一時之間不知如何作答,何晏回神想起自己說了什么,懊惱的快要死去,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心生緊張憂慮的看著阿蘿。“阿宴,我也是歡喜你的!”阿蘿想到何晏對自己那么好,幾百年來除了長風可以陪自己說說話外,就剩下何晏對自己最好了。何晏緊盯著阿蘿的朱唇生怕說出什么令自己肝腸寸斷的話,沒想到阿蘿對自己也是歡喜,心上一喜,竟抱起阿蘿。阿蘿裙角飛揚,笑聲明媚,回轉在祁山上。
近幾日,父親的病越來越重,何晏很是擔憂,請了陳州城義合堂的大夫,父親的病還是不見好。阿蘿近幾日左等不見何晏上來,便想下山去找他,剛想下山去,身后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形貌屹立的男子,竟是山神長風,“你想下山?”“是啊,我擔心他,這幾日為何一直不見他上山找我?”阿蘿滿心失落。“那你便去吧,不要離這里太遠了!”阿蘿聽見長風頗似警告又似擔憂的話,滿是歡喜的下山去找她的阿宴去了。可以阿蘿走得太快,未能聽見原來長風站立的位置,不見一人,只余下一聲低嘆。
阿蘿下山,山下的百姓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女子。這女子似是外鄉人,竟要問何家,路人一指,阿蘿看去,便看見何晏和一個姑娘站在一起,何晏滿臉擔憂,那姑娘長相清秀,拉著何晏的衣袖,似是安慰。阿蘿沒想到一下山,便看見她的阿宴和別的姑娘在一起,走過去。橫叉在兩人之間,“阿宴,她是誰,你為什么和別的姑娘在一起?”何晏看見眼前的阿蘿,不知她何時下了山,皺起的眉頭瞬而平整了許多,“哥哥,這位姑娘是誰呀?”何晏還未來得及回答,一旁的妹妹便問道。“哥哥?你是阿宴的妹妹宛凝嗎?我是你哥哥的朋友,我叫阿蘿”阿蘿沒想到這位姑娘竟是阿宴的妹妹,好生尷尬。
何宛凝看著眼前的女子驚嘆于她的美貌,“哦,即是哥哥的朋友,本應好生招待,但今日父親病重,怕是要怠慢了?”何宛凝一想到父親的病情,清秀的臉上布滿愁思,阿蘿一聽是阿宴的父親病重了,“阿宴的父親病重了,這可怎么辦呀?去找長風問問。”“我先回去了,我去想想辦法,一定會救阿宴的父親的!”說著,阿蘿便向村口走去,何晏沒想到阿蘿今日竟來了,還未曾說幾句話,何晏看著阿蘿的背影,便走進屋里去看重病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