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過了早飯高峰期，店里面零零散散坐了幾個人。我們倆找個角落坐下，一人點了一碗豆花，還有幾根油條和兩小碟咸菜。我邊吃邊說：“就羨慕你們會畫畫的人，用線條和顏色就勾勒出一個世界！”他放下勺子，用筷子夾了些咸菜絲放進油條中間的空心處，說道：“我也羨慕你們寫文字的人，幾句話一段故事，一個人生。”我含著油條沒法說話，只能抿著嘴鼓著腮幫子笑。待咽下后，看著他，“顧青余同學，我們這是商業互夸嗎？”“嗯，不能這么說，我們文藝工作者大多夸人都是認真的！”然后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也難免有我這樣，經常說些善意的謊言！”我從那略微細長的眼中透出的純凈笑容，感覺到對面的顧青余應該是個溫暖陽光而又堅毅無比的人，我也學著他不緊不慢的口氣說：“嗯，你說的對，文字工作者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