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將軍,難道在得知秦山的滲透之后,就沒有做什么反擊的動作嗎?”秦天突然問道。
這也正是他如今關心的問題。
靈虛子也是疑惑的看向牧元,事關牧元生死,他也在意了起來。
被問起,牧元神色閃過一抹焦急,無奈一嘆,解釋道:“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把這些人在茫茫大軍找出來,談何容易,一直持續到今天,才把這些人的名單給列了出來。”
“而如今這些人,也完全不能動,動一人,牽全身!”牧元苦惱道。
“哦?這些滲透的人數,牧將軍全部給調查了出來?”秦天有些驚訝,在數萬之多的軍眾中,想要準確的找出秦山安插進來的人手,這無疑大海撈針,難度極大。
“不錯!就算有幾個漏網之魚,軍職之位也是低不可微,絕對構不成威脅。”牧元自信道。
他做為一軍之首,沒有人能比他更能了解自己的軍隊。
秦天卻訝異的看了一眼牧元,對自己的大軍了然于心,這一點就足以說明他這個大將軍,并不是泛泛之輩。
“可惜,知道的太晚了,三年的時間啊,秦山他三年前,就已經在籌備此事了。”牧元神色一嘆,有些無力的道。
秦天微微沉吟了片刻,笑了笑道:“時間是有些晚了,但也并不是沒有補救的辦法!”
“哦?難道少主有解救之法?”牧元眸光一亮問道。
雖然潛意識里認為,一個稚嫩的少年能有什么辦法?
不過,在經過靈虛子說出,是眼前這個少年的下屬后,牧元知曉,眼前的少年并不能用常理來看,所以在這種想法下,牧元的神色不經意間都微微期待了幾分。
“秦山把人手安插在軍隊之中,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而牧將軍如今暗中調查了這些被安插進來的人,想必也沒有引起秦山的注意吧?”
秦天眸子一瞇,雖然這樣問道,但他的神色,卻非常的肯定,若牧元無法瞞過秦山的眼線,那他這個大將軍,實在是有辱其名。
“此事,只有我和鐵軍副將知曉,絕對沒有引起秦山的注意。”牧元確定道。
有些疑惑,不明白秦天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聽到牧元肯定后,秦天又笑著問道:“秦山上位之后,便對其他官職進行了架空,使其空有官位,并無官權,這個權謀,牧將軍覺得如何?”
“少主的意思是……”牧元的眉頭微微皺起,陷入了思索。
而一旁的靈虛子,一臉的不明所以,顯然他對于這些權謀之術,完全一竅不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牧元眼眸中一道精光閃過,神色激動萬分,向秦天詢問道。
“不錯!”秦天眼含笑意的點了點頭。
“多謝少主提點!”牧元抱拳,這次是由心的佩服。
說完之后,便急匆匆的轉身就走,向身后揮了揮手,道:“靈虛子,我先走了。”
那一副急切的模樣,讓一旁的靈虛子不明所以。
“少主,這...”靈虛子看著走的如此急切的牧元,看他那離去時,激動興奮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府中填了個大胖小子呢。
“等著吧!牧元會處理好的!”秦天笑了笑,并沒有多說。
牧將軍府。
牧元急匆匆的回到自己的府中后,便傳喚了鐵軍來見。
“將軍,您找鐵軍來,是有什么吩咐?”鐵軍風風火火的進來后,問道。
“鐵軍聽令!”牧元見鐵軍到來,神色一肅,道。
“屬下在!”鐵軍抱拳應道。
“現在著你馬上召集人手,將名單上的所有人,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架空權利,讓他們空有將位,沒有將權。”
“另外,你在暗中走訪,屬于我們人馬的府中,告訴他們,若遇到他人的收買,就讓他們被假裝收買。”
“記住,這件事,誰都不可泄密,讓他們保護好自己。”
“泄密者,殺無赦!”牧元聲音一冷,道。
“是!”
鐵軍應道,將這些一一記下之后,便詢問的看向牧元,眼眸中露出精光,興奮的問道:“將軍這是要開始反擊?!”
“不錯!”對于鐵軍這個副將,自己身邊最信任的人,牧元沒有絲毫隱瞞。
“鐵軍,你覺得這個反擊的計策如何?”牧元眼含笑意的問道。
“此計甚妙,既沒有引起秦山的注意,又沒有引起軍中動亂,更讓秦山此人,覺得收服軍隊的速度快了不少,可謂一石三鳥!”
“將軍果然是大智慧之人!”鐵軍由心的佩服道。
“呵呵,這可不是我想出來的!”牧元一笑,想起了在靈虛子庭院里所見的那位略顯稚嫩的少年,神色間,不自覺露出一抹佩服。
他身為一軍之首,能讓他牧元佩服的人,除了老城主,就是秦天了。
牧元想想,便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兩人,還是一對父子。
“哦?!”
“不是將軍想出來的?!”鐵軍聽后,神色一震,有著一抹不可置信。
“這個人你還見過。”牧元笑道。
“我見過?”鐵軍一聽,更加疑惑了起來。
“數月前,在斗獸場,你接待的那個面具小子,天!”牧元道。
“天!是那個戴面具的狂妄小子?!”
“他,怎么可能?!”鐵軍一副不信之色。
那個狂妄的沒邊的面具小子,不但狂,在他眼里還不知天高地厚,還口處狂言,讓將軍做他的下屬。
“很意外吧,剛剛見到他,我也很震驚,沒想到他竟然是老城主之子!”牧元神色一嘆,道。
“什么,他是老城主之子?那個秦天?”
“他不是在三年前被廢了嗎?”鐵軍疑惑道。
“被廢?”牧元搖了搖頭,不管是在斗獸場中所見,還是今日靈虛子的庭院中所見,都不可能是個廢物。
“好了!鐵軍,你去辦吧!”
“記住,泄密者,殺無赦!”
牧元揮了揮手,又叮囑了一番。
“是,將軍!”鐵軍抱拳應道,離去的時候,依然還是一副震驚的神色,顯然還是沒從剛才聽到秦天的消息中,回過神來。
鐵軍走后,牧元抬起頭望著天空,微微出神。
“老城主啊!你的這個兒子秦天,權謀之術可是比你還要出色呢,你這在天之靈,也算是心有安慰了。”
牧元喃喃了一聲,在三年前,他與老城主的交情深厚,雖然明面上處于上下級關系,但在私下里,兩人可是關系莫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