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別打了！大家都是一個學校的同學……”教室里有人認出莫千青就是把H中扛把子黎方牙打掉的同學，立刻慫了。

　　“你別和他打了，連黎方在他手里都討不到便宜。”對方悄咪咪地和他說。

　　小混混一驚，這才細看莫千青的樣貌，還真是那個做檢討的家伙！

　　額上，冒出一層細汗。

　　“看夠了嗎？”莫千青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看夠了就給我滾遠點！”

　　莫千青松開他的衣領，又用力推了他一下一把。

　　那人一陣踉蹌。

　　“……對，對不起，剛剛不知道，是你。”對方低眉順眼地說。

　　莫千青眼皮一掀，沒理他。

　　要不是自己還要專心做題，今天非得狠狠揍他一頓！

　　“同學們，趕快坐好！要發(fā)試卷了。”監(jiān)考老師剛一邁進教室就聞到很濃的煙味，不由得皺眉。

　　“你們呀，注意點好不好啦，都是小年輕，學人家抽什么煙！”邊說還邊揮手趕著煙霧。

　　“老師，讓你讓我們這些吊車尾，學些什么嘛？”

　　而后，哈哈大笑。

　　監(jiān)考老師皺著眉，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沒辦法，這考場里聚集了一大批不入流的學生，個個都是刺頭，管不來的！

　　“發(fā)試卷了！”

　　*

　　另一邊

　　“呀，小姑娘！”陸樂楓激動地揮揮手，“你怎么和我一個考場？”

　　易祁瑤也蒙了，不知道這是什么安排。

　　“不過，遇到你可算是遇到福星了！”陸樂楓兩眼笑瞇瞇地，像只得逞的小狐貍。

　　“你別想了，我是不會幫你作弊的！”易祁瑤義正言辭地提出。

　　真的是，無趣。

　　“不幫就不幫咯！”陸樂楓還吹吹口哨。

　　反正，我考試向來靠的都是視力和想象力！

　　“叮鈴鈴”

　　鈴聲響了，陸樂楓習慣性地瞄著四周，就發(fā)現(xiàn)易祁瑤右手捏著試卷，左手卻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蒼白。

　　“哎，”陸樂楓趁監(jiān)考老師不注意，扔了張紙條給她。

　　嗯，成功地引來易祁瑤的回眸。

　　“你沒事吧？”陸樂楓做著口型。

　　她搖搖頭，然后專心寫題去了。

　　陸樂楓注意到，她一直捂著肚子。

　　*

　　“青，”陸樂楓見易祁瑤怏怏地，便跑到莫千青的考場，找他。“我居然和小姑娘一個考場！”

　　莫千青：“！”

　　陸樂楓坐在他桌子上，晃蕩著小腿。

　　“你給我下去！”莫千青揉揉太陽穴，覺得煩躁！

　　來和自己炫耀嗎？

　　“你確定？”陸樂楓反問到，“我跟你說，我可注意到，小姑娘的臉色不好。”

　　莫千青終于不再陰著一張臉，挑了挑眉，“臉色不好？”

　　陸樂楓點點頭，“一直捂著肚子。我問她怎么了，她也不說。”

　　“那我去看看。”莫千青拿起椅子上的校服，就出去了。

　　*

　　莫千青到她考場的時候，人走了大半。

　　易祁瑤趴在桌子上。

　　“十七，”莫千青蹲在她桌子前面，看著她的發(fā)頂。

　　“嗯？”還有著鼻音，聽起來軟軟的。“阿莫！”她睜開眼，一張俊臉就在自己眼前。

　　“你怎么來了？”她拄著頭問，笑容甜蜜。

　　莫千青還是保持著半蹲的身子，與她對視。陽光透過窗戶撒在他的發(fā)梢，莫名地讓人覺得溫暖。

　　易祁瑤覺得，這樣，真好。

　　“來看看我的十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