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行？”
安德烈問契科夫。
順帶一提，他們兩個這依然是在主網里見面。賭狗比賽結束后不久，契科夫就被父親派來的人架上了回家的星艦，之后一直關禁閉關到今天。
“當然。我克魯什霍娃家的面子，大家還是給的。”契科夫冷笑道，“我聽說了，整風運動的行政令下達之后，他托人聯系了好幾個買家，都被拒絕了。真是大快人心。
“而且我聽說了，這次他推銷的奇珍都是些貓啊狗啊的，沒什么罕見的東西。想要買的人去別的地方一樣買得到，何苦攙和到他這趟渾水里頭。
“你來找我之前我剛派人跟他說，只要他肯當面向我求饒，然后再全網公開向我道歉，最后再三倍賠償我在賭狗比賽中的損失，我就大人大量，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我要看著他名譽掃地，傾家蕩產。哈哈哈！”
契科夫暢快地大笑。
安德烈卻沒跟著他一起笑。
“安德烈？你怎么了？看到我贏了這一局，你不開心？”契科夫問。
“沒有的事。”安德烈連忙表明態度。
“那你想什么呢。”契科夫不解，“有心事？”
“那你怎么表情這么別扭。”契科夫笑道，“算啦別想了，咱們一起去逛逛玩玩。我老爸把我圈了這么多天，可悶死我了。”
“我不想去。”
安德烈想了想，還是說了：“那個……契科夫，我覺得咱們還是應該少些玩鬧的時間。你我都老大不小了，你還是長子，克魯什霍娃的家族產業等著你去繼承……”
“我玩歸玩，可從來沒有影響到我家的生意。我分管的那一片效益也一直不錯。不是，你今天到底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一心向學了？”
契科夫哭笑不得。
“嘿嘿。”
安德烈傻笑。“我哥最近夸我了。”
“哦？”契科夫來了興趣。要知道安德烈等他表哥一句夸獎，都要等成苦逼小媳婦了。“夸了你什么？為什么要夸你？說來聽聽？”
安德烈卻不好意思開口。
扭捏了半天，他才非常抱歉地告訴契科夫。原來是在賭狗比賽結束后，契科夫受了刺激，無法處理后續事宜，所以那些事情都是安德烈幫他處置的。事后契科夫回過神來了，也很感謝安德烈。前一陣子安德烈的表哥吉爾伯特跟他聊天，談到了這件事，夸他有責任會辦事，同時也指出了安德烈一些值得改進的地方。
契科夫做出一副嘴角抽搐的樣子，呵呵道：“我說你怎么不好意思說，敢情是踩在我的尸體上讓你哥看見你。好哇你！今天去拳館，我不會放過你的！”
安德烈連連告饒。
“不過我最近是真的沒有時間了。”又鬧了一陣，安德烈說道，“我哥交給我個任務，讓我去買下一塊地，之后建廠用。我得全力以赴，不能辜負他的期待。”
“哦？那你在莫利城城外區的那個網吧呢？你全力以赴去買地了，那網吧怎么辦？”
安德烈不在乎地揮揮手：“交給下人打理了。價格調上來了，防沉迷系統也加上了，愛怎么著就怎么著吧。能開下去就開，沒人來就關了。”
“嘖嘖。果然是底氣足了。你之前為了讓城外區官方同意你不加防沉迷系統廢了多大力氣，說加上就加上了。”
“是啊，我就是底氣足了。”安德烈自豪地說，“加回防沉迷系統這件事，又幫我在我哥面前賺了一把表揚。連他建廠審批的流程走的都順暢了。”
契科夫“切”了一聲，對安德烈丟出“瞧你那樣”的眼神。
安德烈坦然受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對了，好久沒見到王石了。”契科夫說，“我最近被關禁閉，你有她的消息么？”
安德烈搖搖頭：“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聽說她有個閨蜜跑到黃金礦星上去了，真身去的，不是進黃金礦星的局域主網。她很擔心，最近正忙著把她閨蜜勸回來。”
“嚯！”契科夫叫了一聲，“黃金礦星，這些年很是不太平啊！當地土著跟政府軍打了兩三年了吧，還沒被消滅？”
“黃金礦星嘛，財大氣粗。”安德烈聳聳肩，“不過也算是兔子尾巴長不了了。目前星球的局域主網已經被掐斷，分子傳輸網絡也被斷掉，無論是外界的咨詢還是物資，叛軍都得不到。”
“政府軍就能得到？”
“那當然了。”安德烈白了契科夫一眼。
“那政府軍還能兩三年了都滅不掉當地土著的反叛？”契科夫呵呵，“要是我啊，就讓局域主網和分子傳輸網絡同樣對政府軍展開封禁，讓這兩幫窩在黃金礦星上打，打死一個少一個，然后把沒被打死的那個立成正統不就行了。
“哎等等，不對啊，你不說都被封鎖了嗎？王石那寶貝閨蜜怎么跑上去的？”
“封鎖也只是封鎖主網和分子傳輸網絡，星艦又沒封。”安德烈聳聳肩，“哦好吧，其實也封了。應該是搭走私船過去的吧。”
“牛！有本事！”契科夫翹起大拇指，“小石頭這位閨蜜尊姓大名？改天引薦我認識一下？”
“我也不認識。改天你親自問小石頭吧。”
“行。等我研究明白了，我帶著你和小石頭一起，咱們去走私船上玩玩。”契科夫哈哈大笑道。
安德烈翻了個白眼。這貨除了玩，腦子里能不能想點別的。
他可沒時間到處瞎胡鬧。
同樣沒有時間瞎胡鬧的，不止安德烈一個。
時間很快到了半月休。
宋方這天早早起來，收拾了下儀容儀表，搭乘磁懸浮，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車程，總算輾轉來到了莫利城城門口。
莫利城外城墻足有兩百米高，最厚的地方有五十米，看上去如同一個黑漆漆的鐵桶，令人無比壓抑。
城墻上架設上萬臺磁軌炮，足以將城外區人攻占城市的念頭扼殺在成型之前。
然而這鐵桶般的城墻上，卻沒有傳統意義上的城門，只有兩個孔洞，有列車不時地進出。
莫利城不允許任何人徒步穿越城墻。這兩排軌道列車承擔了運載進城和出城之人的任務。
過了安檢，被檢查了公民等級，宋方總算到達進城的車站，排起了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