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聞言一笑,往沙發上一坐,她將手搭在扶手上,神情閑適,氣場不落下乘,她沉聲說:“是貴夫人托我們調查別墅鬧鬼一事。”
“我雖然是個寫恐怖小說的,但我從來不信這一套。”錢先生看了沈荼一眼,說:“這次,我就不跟你們計較了,你們趕快離開!”
張浩聞言,連忙道歉,說:“錢先生,真不好意思,沒知會你一聲就到你家了。其實,我是您的書粉,我覺得您寫的《窗》很好看,結構精巧,創意十足,不知道有沒有可能跟您合作拍……”
錢先生聞言,皺眉,語氣不耐地說:“書的事,跟我的經紀人談,我沒興趣聽你說這些,可以走了嗎?”
沈荼笑言:“錢先生昨天才離開,怎么現在就回來了?還趕巧讓我們碰見了。”
張浩聞言,一股寒意從脊梁骨往上直竄,他忽地想起之前假扮林道長的鬼魂,驚得直冒汗。
孫絳香將一杯熱湯端到錢先生面前,柔聲說:“喝點醒酒湯,舒服一點。”
哪知錢先生將熱湯一揮,瓷杯落在地上,滾燙的熱湯濺了沈荼一身,她目光湛寒,看了錢先生一眼。
孫絳香連忙拉著沈荼,說:“沈小姐,我帶你換身衣服?”
沈荼看了一眼張浩,說“不用,既然錢先生不愿意我們呆在這,那我們就告辭了!”
張浩不甘心地垂下了頭,趙照連忙起身告辭。
沈荼正欲打開大門,只見一滿臉鮮血的男子站在大門口。
張浩面色慘白,抓緊沈荼的衣服。
趙照沒看見那男子,大大咧咧地打開了大門,穿過男子,走了出去。
沈荼側目看了張浩一眼,輕咳一聲,張浩松開了手,緊跟著沈荼,走出了別墅。
沈荼回眸一看,方才的鬼魂已經不見,會客廳里,能看見孫絳香羸弱的身影,暮光下顯得柔弱無助。
坐上車,趙照罵罵咧咧:“這種人也能討到媳婦,我真弄不明白,那女的家里有錢,長得又漂亮,性格又好,怎么偏偏喜歡上那樣的男人?”
張浩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現在這社會,就知道欺負老實人!”
沈荼眸中寒光一閃,說:“那魂魄只是枉死者的游魂,沒什么威脅,剛才你們也看見了,他并沒有什么攻擊性,反倒是那對夫妻,真是奇怪。”
張浩聞言,眼睛一亮,說:“要不,我們趕回去查查?”
趙照不情愿地說:“你不是想和錢先生交好,查他對你有什么好處?還是自求多福,希望他不記得你的樣子,省得以后不跟你合作吧。”
張浩說:“不是,我懷疑那本暢銷書不是他寫的。雖然他之前出的書口碑不錯,但受眾太小。沒想到這次,他一換文風,居然爆紅了。而且,那本書都寫完一整年了,他居然還沒有新的作品問世!”
趙照不以為然,說:“爆紅這種事,都是玄學。”
張浩應聲說:“對!還真就是玄學。你們知道我之前看到什么了嗎?”
趙照應和:“什么?”
張浩說:“之前那血人,在書房里翻著桌上的書看。我估計,那書是他寫的,所以,錢先生才會這樣阻止我們,不準我們查下去。他肯定是害怕暴露了自己謀害那血人的事實。”
張浩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說:“錢夫人知道了丈夫有謀殺的前科,所以害怕自己被丈夫殺害,就小心翼翼地伺候他。而在聽到我進了書房后,錢夫人的失態更能說明問題,她擔心我們找到證據,暴露了她丈夫的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