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語氣疏淡地說:“照你的意思,錢夫人害怕丈夫,為什么不愿意讓我們揭示她丈夫的罪行,讓她重回自由呢?”
“而她丈夫既然知道妻子了解自己罪行,為什么不嚴加看管,反而讓她孤身一人在家呢?”
張浩聞言怔然,挫敗地說:“我還想趁這節目熱度,拍出一部上座的電影,要是能有好的成績,就能在導演圈立足腳跟了。”
趙照拍了拍張浩的肩,說:“你還是等我寫出一本賣座的劇本吧。”
張浩沒好氣地說:“那得等到猴年馬月。”
“那大家還繼續查下去嗎?”趙照問。
“還查什么查,哎,好好拍節目吧!”張浩嘆了一口氣,說:“沈小姐,這次麻煩你跑一趟了,我回去跟節目組再說一聲,爭取讓你在下一期節目里露面。”
“嗯。”
一路上,張浩與趙照插科打諢,歡笑連連。
沈荼回到家,便覺得全身乏力。
不知何故,沈荼還未打坐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耳邊傳來窸窣聲,像是有人在說話,可卻聽不清具體在說什么,她意識清醒了,欲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動彈不了。
沈荼心中一凜,將靈識擴散開來,未找到其他人的存在。
沈荼蓄力沖破束縛,猛地睜開眼,心中頓感不妙,她側目一看,不知何時,床邊的窗簾已經掀開,一看不清身影的男子站在遠處的山丘朝自己揮手。
“該死!”沈荼驟然起身,這里是市區,哪里來的遠山。
居然敢給她施展幻術!
沈荼眸中寒光一閃。
手機響了,沈荼接起電話,只聽到那端張浩驚懼的聲音:“沈荼,你有沒有看到那男人?他在拍我窗戶,他想進來!怎么辦,快來救救我!”
“你住在哪?”沈荼問,哪知那端傳來一聲慘叫,電話猝然被掛斷。
沈荼當即換了身衣服,看了一眼越來越近的男子,當即抄起床前的長傘,砸了窗,沖了出去。
哪知一出窗,幻境便消失了。
沈荼這才意識到,這里是六樓,她撐開傘,勾著窗沿,跳了回去。
正巧聽見對面開門的聲音。
“秦巽澤?”沈荼心生警惕,猶豫著喊了一聲。
“是誰?”
沈荼正準備打開大門,就聽到門外一聲嬌叱。
哪知下一秒,就聽見自家大門鎖孔轉動的聲音,隨之而來的還有肆虐的靈氣波動。
是元嬰期的修士。
該死,難道是來找秦巽澤尋仇的?
冤有頭,債有主。找到她家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沈荼咬牙,握緊護身符,躲在門后,屏息凝神,探查著門外的情況,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股靈氣雖然十分濃郁強勁,像是元嬰期的修士釋放出的靈氣,但在自己的探查下,靈氣波動沒有絲毫影響,說明門外那人未察覺到自己的探查。
沈荼蹙眉,以元嬰期修士的實戰經驗和精神力的強度,不可能察覺不到一絲異樣,更不可能在發現異樣之后,不做出相應的反應。
由此可知,元嬰期的修為只是虛張聲勢的一種手段。
即便如此,也不意味著自己如今的能力能應對這樣一個對手。
門豁然打開,一女子身著紅裙,明眸皓齒,她狐疑地打量著屋內擺置,這么簡單的布置,一定不是女人在住,即使是女人,也不是什么有魅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