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火光搖曳,人影重疊,衣衫繚亂,香氣越發的濃郁。
只見壁上人影一仰,血跡斑駁,落在灰白色的山壁上。
火光一暗,曖昧的光線之下,她眸中水光盈盈,神色迷離,盯著他看。
他手掌遮在她眼睛上方,不去瞧那雙秋水明眸。
“這山洞里有什么?”他聲音有些暗啞,氣息不穩。
她輕笑一聲,手指搭上他的手掌,拂開瞧他,戲謔:“你自己耐不住性子,怎么能怪起別的了?”
他眉間一斂,語氣無奈:“別鬧,我是認真的。你之前說,狐妖總愛在背地里耍手段,那你認為現在他們在耍什么手段?”
她起身,靠近他,直至看到他隱藏在暗處的輪廓,神色玩味:“你是在明知故問嗎?”
話音剛落,她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他顯然嚇得不輕,原本靠靈力維持的光芒驟然全暗下去了。
“嗯。”只聽得她一聲悶哼。
原本清冷的聲音沾染了些許旁的意味,他故作鎮定地說:“清醒一點。”
火光搖曳,她閉目盤坐,唇邊有一絲血跡:“秦道長還真是,道貌岸然啊!”
“閉目凝神,我幫你把邪氣壓制住。”
她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說:“沒用的,當年都有神女著了姒少武的道,沒有什么功法可以抑制的。”
“秦道長,還是乖乖幫我解毒吧!”說罷,她倚墻噙笑,眉梢眼底,盡是風情。
他身體緊繃,只覺得皮膚像是放在滾燙的熔爐,熱量幾乎要將他融化。
一滴水落在他手背,沁涼的感覺緩和了他的灼熱,他抬頭一望,火光沿著他的視線往上徐徐升起。
鐘乳石大大小小,層次不齊,犬牙差互,如同一根根倒刺密布在上空。
水滑過乳黃色的鐘乳石,滴在他的面上。
她望著那滴水從他白玉似的面龐滑過,倏忽間便消失不見。
他閉著眼,驅散著身體的熱量,一只柔弱纖細的手撫上他的面。
他微睜雙眸,欲將她的手撥開,卻緊緊地握住。
她見他眉頭緊鎖,淡淡地說:“松開。”
他聞言一怔,松開了手,頗不自然地說:“抱歉。跟我走,這是溶洞,里面可能會有蝙蝠,用衣服遮好口鼻,避免空氣中的病菌感染。”
她當即撕下裙擺,遞了一塊給他。
他一愣,當即將布料裹在面上,只覺得身體越發發燙。
溶洞內除卻狐妖施放的藥物,還有無數隱藏在暗處的蝙蝠,雖只是人間尋常的蝙蝠,可蝙蝠如今兩人身體抱恙,修為受損,是抵御不了病菌的侵襲。
越快離開越好,他見她遲遲未動,抓緊她的手腕,只覺得柔弱無骨。
他回眸看了一眼,見她面色蒼白如紙,皺眉:“能扛得住嗎?”
她點點頭,步子卻極為緩慢無力。
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沒必要逞強,聽見地下水的聲音嗎?逆著水流走,就能到山上。”
她無力地倚靠在他的胸膛,說:“出去之后呢?如果姒少武還待在外面,我們有能力與他一戰嗎?”
他低頭望她,見她輕啟紅唇:“若是沒命了,你留著清譽又有什么用?況且你我二人,不明不白死在一起,到時候被人瞧見了,還不知道怎么編排。倒不如現在就把毒給解了。”
“你,這么想解毒?”他語氣猶疑,頗為不解。
她皺眉:“罷了,也沒想到你是這種忸怩的性子。也不知是怎么走到今天的。”
說罷,她仰頭,吻上他的唇。
既然狐族能吸取人的精氣,沒理由她不能設計功法吸取別人的精氣。
雖然她精神力受損,靈力微薄,難以汲取精氣,可他倒是十分配合,耗時雖久了些,效果還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