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平笙一臉疑惑地看著云連城:“可是這與我有什么關系?”“怎么沒關系,藥是您下的……”“打住打住,小王爺啊,我勸您善良,這沒憑沒據的事您怎么能污蔑我呢,倒是你啊……”
孟平笙露出了壞笑,云連城只覺得頭頂一片涼涼,“您看啊,太子是您帶來了,您也看見了,房間是他硬闖的,那藥浴里的香味也是他主動吸入的,還有還有,這怡春院的人也是您叫來的,我不過是來治病而已,怎么就與我有關系了呢?”
“蘇子,咱們走吧,爹爹還等我回府給他做午膳呢!”“是!”云連城就這樣看著孟平笙這個罪魁禍首離開內院,他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要是自己不疑心,怎么會扯出這一堆麻煩事,這下肯定要被太子剝皮抽筋了!
回到家后,孟平笙立刻跑去書房找孟常山,這會兒孟常山已經與眾位將士討論完戰事,悠閑地靠在椅子上品茶。
聽見了孟平笙的腳步聲,孟常山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今日這么早就回來了,我聽說你去了圣賢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沒什么不舒服啊,我就是到處走走。”孟平笙面上波瀾不驚,隨意走到孟常山背后。
開口問道:“爹爹,我那日與您說的事,您考慮得怎么樣了?”“什么事?”孟常山回頭,“就是與太子的婚事,您是知道的,我根本不喜歡他。”孟平笙嘟著嘴巴,氣憤地坐在孟常山旁邊。
孟常山眉頭微皺,他原來只當自己女兒胡說,只是沒想到女兒這么在意。他問:“笙兒,你是有心上人了?”
話語剛落,孟平笙就愣住了,傻傻地看著孟常山,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沒有啊,爹爹這想哪兒去了。”“那為何一定要與太子退婚?”孟常山十分不解,又說,“太子是爹從小看著長大的,相貌堂堂,為人處世也是光明磊落,你嫁到太子府上,爹爹也放心。”
“那我也不想嫁。”孟平笙無奈垂首,擺弄著桌上的軍事部署圖,“我還要與二哥三哥策馬奔騰去草原呢,我這一嫁,這不是把我鎖牢籠里了嗎,不行不行,絕對不行。”
孟常山的臉一瞬間變得嚴肅,兩眼放光地盯著桌上的部署圖,自言自語:“對啊,我怎么沒想到!”他又立刻走到門口:“杜伯,快,通知各位將士立刻到書房!”
“怎么了?”孟平笙莫名其妙,“爹爹的好笙兒,不愧是我將門之后!”孟常山緊緊抱住孟平笙,他沒想到,孟平笙僅僅移動了幾座兵塔便解決了一直困擾他多日的難題。
“所以爹爹,我其實也可以像二哥三哥一樣……”“笙兒,所有的事情,爹爹都會想盡一切辦法,甚至放棄一切替你解決,唯獨這件事不可以,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兒,爹爹恨不得將這世上所以的東西都給你,四國之內,也只有將你交給太子,爹爹才放心,這件事,沒有商量的余地,你先下去吧。”
“哦。”孟平笙根本不知道孟常山心里的真正想法,但他這種人,向來說一不二,他認定了不能改的事情,那就是天塌下來也無濟于事的。
這或許就是將門的幸。
“小姐,浮太醫來了。”孟平笙一出來,蘇子便立刻上前稟報。“他來做什么?”孟平笙一臉疑惑,不過也立刻跟著蘇子去了前殿。
“唉,我倒是沒想到,這見你一面這么難啊,這茶都喝了三盞了!”浮丘越坐在椅子上,戲謔地看著孟平笙。孟平笙回瞪了他一眼:“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哎呀!”浮丘越氣得從椅子上跳起來,“孟平笙,有你這么對待客人的啊!”孟平笙瞥了他一眼,一副‘你自己心里沒點兒數’的模樣喃喃開口:“又不是我請你來的,不請自來那不叫客,叫賊!”
“你!”浮丘越被她氣得一句話說不出門,連忙安慰自己,“算了算了,好男不跟女斗!”隨后他又將幾幅草藥遞給蘇子,交代道:“這幾服藥,與今日一樣,兌水,每晚都要藥浴,一共十四個日夜,少一晚都不行!”
“你沒下毒吧?”孟平笙隨意開口,“今日那藥差點沒苦死我。”浮丘越冷冷瞥了她一眼,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你放心,這世上的毒藥啊,還毒不死你。”
“不過呢,我是不敢動你,不過你那未婚的夫婿,怕是要來找你麻煩咯!”浮丘越眼神神秘,矯有興致地點點頭。
孟平笙換了個位置,坐在他邊上,小聲地問:“此話怎講?”浮丘越左右看了看,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開口:“他這會兒渾身癱瘓,軟綿無力地躺在床上。我那床單都不知道換了幾次,全被他的汗水浸濕了,你說說吧,他那身子燙的跟火燒的似的,嘖嘖嘖,那滋味不好受啊。”
“這么可怕,那么多美女都滿足不了他?”“嗨,別說是幾個女人,就是來幾頭母老虎都未必滿足得了!孟平笙,你這以后的日子啊……怕是……”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正在找退婚的方法嘛。”孟平笙不耐煩地站起身來,浮丘越卻是一臉驚訝,“你都把殿下搞成這樣了,不上門賠禮道歉呢,還想著退婚,孟平笙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孟平笙就知道這浮丘越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冷冷剜了他一眼:“本小姐是吃人長大的!”
“怪不得這京都每年都有數不清的人骨出現,原來肉都被你吃了啊,唉,我真是聰明,還沒犧牲色相呢,就破了一樁千古奇案!”孟平笙看著一臉得意的浮丘越,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扔出去。
“行了行了,將人給我扔出去!”“喂喂喂,干嘛干嘛……”這浮丘越還沒弄明白發生了什么事,立刻就被兩個身材魁梧的人扔出了大門,那句“得罪了”聽在耳朵里怎么那么像“你能把我咋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