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馬爾和葉卡捷琳娜剛一進阿特曼的病房,就看見個一頭藍發的姑娘,此時她正坐在阿特曼身旁,背對著兩人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煊倆站起轉過身來,看到之前引爆燃料包的那個年輕人,和一個金發藍瞳的白人女性。
常煊倆向他們鞠了一躬。
“之前謝謝你們的相助,阿特曼因為我變成這樣,真的很抱歉?!?p> “你就是那個宇航員嗎?從天上來的那個?”
葉卡捷琳娜看常煊倆不過二十多歲,忍不住問了一句,她原本以為賈馬爾他們要救援的是一個老人,沒想到是一個看上去比她還小的小姑娘。
“是的,雖然我并不是宇航員,但求救信號確實是我發出的?!?p> 常煊倆抬起頭,看向葉卡捷琳娜,這個姑娘大概24歲左右,有著明顯的白人特征。雖然常煊倆也不清楚自己是如何得出“24”這個精準的數字的,但是她知道自己的猜測一定沒有錯。
在常煊倆抬起頭的一瞬間,葉卡捷琳娜忍不住驚嘆了一下。
“哇”
葉卡捷琳娜心想,這個女人……真好看啊。
葉卡捷琳娜的審美觀是典型的歐式審美,亞洲人對她來說幾乎都是一個樣子。但是面前的藍發女子的美貌顯然凌駕于民族形態之上,成為了對女性魅力的本質詮釋。
賈馬爾還是那張撲克臉,但是撲克臉本身就能說明問題,他沒有對葉卡捷琳娜的反應表達疑惑,說明他也認同葉卡捷琳娜的想法。
賈馬爾更關心另一個問題,雖然他對醫學不甚了解,但是他大概也能看出常煊倆傷勢不比阿特曼輕,因此現在的情形在他看來有些詭異:穿著病號服的常煊倆,看上去和一個健康人沒什么區別。
“阿特曼的事請不用在意,這是我們的任務,他能活下來還多虧了你。不過你傷口沒問題么?這位……呃……”
“我叫常煊倆?!?p> “好吧,常煊倆,你的傷口沒問題么?”
“還好,只是左手活動起來有些不便,還有就是嘶……疼……”
常煊倆嘗試著動了一下左肩,立馬疼的齜牙咧嘴,那樣子或許算不上優雅,但由她展現就是非??蓯?。
賈馬爾和葉卡捷琳娜看到常煊倆的樣子后,相視一眼,突然笑了起來。
賈馬爾抿著嘴倒還算收斂,葉卡捷琳娜直接笑出了聲。
“呃……笑什么?”
“沒有沒有,?!馈l觽z,歡迎你來到遠東基地。”
他們原本以為,這個宇航員被設計的如此強大而又美麗,一定是什么不得了的生物試驗體,就像曾經的黑天那樣。但她剛才的樣子,分明只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啊……呃……幾點了?”
卿曉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眼前有一頭藍發飄動,賈馬爾和葉卡捷琳娜與那藍發相談甚歡。
“曉蘭妹子你醒啦,聽說你昨天忙了一晚上,一定很辛苦吧。”葉卡捷琳娜看到卿曉蘭醒了過來,上前打了招呼。
“還好吧,好在阿特曼總算沒事,咦卡琳娜姐,這位是……”
卿曉蘭注意到了常煊倆,畢竟無論是她的那頭藍發,還是她的容顏,都太引人注目了。
“誒你們不認識???我還以為你們出現在一個房間里肯定都認識過了呢。”
“抱歉打擾到你,我叫常煊倆,是昨天剛來到遠東基地的?!?p> “哦……??!宇航員!”
“對,姑且是宇航員吧。”
常煊倆放棄了解釋。
“你你你……你受傷了?”
有那么一瞬間,常煊倆感受到了來自卿曉蘭的敵意,然而不等她細想,卿曉蘭就捏住了她的肩膀。
“嘶疼疼疼!”
常煊倆有些懷疑卿曉蘭是不是故意的,不過她也有些疑惑卿曉蘭是怎么看出來她受傷的。
“?。”?,你是左肩受傷了是嗎?什么時候的事?有人給你處理過了嗎?左臂還能動嗎?”
卿曉蘭說著,就要轉身去拿手套口罩。
“卿曉蘭,她是和阿特曼一同受的傷,昨晚已經讓謝侯禮院長做過手術了。”
賈馬爾眼見卿曉蘭就要激發職業本能當場扒掉常煊倆的衣服,立刻制止了她。
“啊……哦。抱歉哈職業習慣,那你現在感覺怎么樣?麻醉藥消下去了嗎?還有哪里不舒服?頭疼嗎?食欲如何?”
“曉蘭妹子你魔怔啦,趕緊休息一下吧,昨天你是一晚上沒睡吧,都不會好好說話啦。”
“啊……哦……好吧。”
看著眼前這個名叫卿曉蘭的姑娘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那模樣分明是一個正在詢問病情的小護士。常煊倆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人一笑就會聳肩,常煊倆一聳肩就牽連傷口,于是疼痛讓她下一秒變臉。
“哈哈哈哈啊嘶嘶嘶嘶嘶嘶……”
于是賈馬爾和葉卡捷琳娜也笑了起來,病房里充滿了歡樂的氣息。
阿特曼被這喜慶的氣氛吵醒了。
他睜開眼,看見了天花板。
是天花板啊。
在少年的印象中,天花板是安全的象征。躲在一個有四面墻的屋子里,不用面對無垠的天空,說明自己活下來了,而且暫時遠離的死亡。
他嘗試支起身子坐起來,結果右手稍一用力,劇痛就順著手臂竄上大腦。
“嘶嘶嘶……”
病房里經常有這種聲音。
“阿特曼醒了?!?p> 最先發現的,居然是背對著阿特曼的常煊倆,她幾乎是本能的一轉頭,就發現阿特曼正在嘗試坐起來。
四人立刻擁了過去,又是一陣關切。
清醒后的阿特曼漸漸理清了思緒:自己被扎了一下,被炸了一波,被扛背上一帶就是一路,然后躺在一個溫暖柔軟的空間里失去了意識……
“你醒啦阿特曼,感覺怎么樣?”
常煊倆側身一手扶在床上,側身看向阿特曼。那笑容溫柔的如同此時此地的陽光。
感覺……還不錯?
阿特曼看向常煊倆,想仔細看清她。就是這個才認識一天的姐姐,救了自己一命,把自己護在懷里,又一路把自己扛了回來。
身材真好啊……怪不得那么舒服。
唉我在想什么?她抱過我?摟在胸前的那種?!
咦咦咦咦咦!!
阿特曼的臉迅速紅了起來,從面頰紅到耳根。他下意識的想往后挪動,結果一動右手又是鉆心的疼痛,一時間面目猙獰。
“阿特曼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右手還是喉嚨?張嘴讓我看一下?!?p> 卿曉蘭又要轉身去拿手套口罩。
“……”
阿特曼想喊她,結果咿呀兩聲卻發現喉嚨如同被水泥封上一樣,又沉又硬,根本無法發聲。
阿特曼搖了搖頭,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卿曉蘭手里變出一個壓舌板,然后看向阿特曼,這個小護士堅定的眼神讓阿特曼失去了反抗的勇氣。
“來,張嘴‘啊……’”

山河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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