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態度?好像自己就能拿金牌一樣,德性!練了這么多年也沒有成績,不知道拽的什么事!”
孫小成不知道什么時候從女生組回來了,看到孔向對方杰的態度很不爽。
黃德維這個時候朝方杰招招手:“方杰,過來,我給你講講其余兩個比賽的方式。”
方杰老老實實的走過去,指著在一邊發呆的孔向道:“要叫他嗎?”
“不用,他是老手了,賽制內容都知道。”
跟著黃德維到了參賽的巖壁下面,黃德維指著一條高高的賽道對方杰說道:“因為你訓練的時間短,還有兩個經濟方式你不了解。現在你看到的這個賽道,就是難度攀巖的賽道,它要求在規定時間里,選手到達的巖壁高度來判定比賽結果,即規定時間內攀爬高者為勝。”
“就是在規定的時間里誰爬的高誰贏是吧?”
方杰昂著頭看看高高的攀巖墻,還有伸出來的巖壁,咂咂嘴:“這個還真高,特別是伸出來的那一塊,不是反過來貼著墻了嗎,這個危險系數有點高!”
“當然,這是國內最高的巖壁了,據說在亞洲也是首屈一指。危險系數也不高,你看到它旁邊的那些掛鉤了嗎,就是給你掛安全繩的,你一邊攀爬一邊要掛安全繩,千萬別忘了。”
黃德維又把他帶到另一塊不高的巖壁哪里道:“這就是攀石賽的巖壁了,別看它不高,但是它的設計是非常反人類的,就是要考驗你的力量,柔韌性、協調性,比賽設置結束點和得分點,抓住得分點并做出一個有效動作得分,雙手抱住結束點3秒得分。比賽一般有4到6條線路,每條線路約需耗費5分鐘。判定名次,首先,看結束點的多少;其次,如果結束點同樣多,看得分點數量;最后,看攀爬次數。”
“這個我不是太明白。”方杰抓抓頭道,黃德維說的太籠統,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看到那個start了嗎?那個就是起始點,要四肢都在那個上面起步,千萬不能掉下來,然后就是你要抓著墻壁上的障礙物不掉下來,到最后一個結束點,兩個手抓住它三秒再結束就行了!”
“總結下來就是爬的快,不掉下來是吧?”
方杰看著周圍也在觀察巖壁的一圈人道。
黃德維看著方杰好像不在乎的樣子一愣,然后點點頭:“這么說也沒有錯!”
耿凱跟孫小成也尋摸了過來,聽到方杰的話,耿凱也笑了:“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這么想就對了,我看方杰也有個大心臟,不像有的人平時牛逼轟轟,到了關鍵時刻就緊張。方杰難道還是少有的比賽型選手?”
“什么是比賽型選手?”孫小成插嘴道。
“就是那種越是競爭激烈的比賽越興奮,發揮的越好的選手,這種人不多見,但是創造奇跡的一般都是他們。”
黃德維解釋道。
“我覺得吧,方杰不是競賽型選手,他是傻子型選手,因為他什么都不懂,不知道害怕,哈哈!”
孫小成習慣性的嘲笑了下自己的同學,然后認真的道:“其實我覺得臨時改變賽制,對方杰還是個好事!”
“為什么這么說?”兩個教練都很奇怪孫小成的話。
“你看啊,我剛才聽耿教練說方杰因為訓練的時間短,速度攀巖在國內也就是二流的水平,這次就準備來帶他開開眼界,鍛煉一下他的賽場經驗,也沒有抱著太多獲獎的希望是吧?”
耿凱和黃德維點點頭,孫小成接著道:“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賽制規定要三樣比賽都參加,最后以總分算成績,那不就把大家都給拉到一個水平線上了,現在所有的運動員三項全能都練的基本沒有,可謂是形勢一片混亂,亂就對了,方杰是新人,新人只有亂中才能有機會出頭啊!”
聽胖子這么一說,耿凱看著鬧哄哄的的人群,點點頭:“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何止是有點道理。”
孫小成看到自己的歪理被教練認可,立刻來勁了,他靠近耿凱、黃德維小聲道:“何況我們方杰有殺手锏,爆冷的機會好大的。”
兩個人徹底的被他給套路,齊聲問:“什么殺手锏?”
“就是他的指力啊!我觀察過了,無論是難度攀巖跟攀石賽都是要靠上肢的力量跟下肢力量協調的,但是上肢力量要求更高,方杰變態的上肢力量就是勝利的保證啊!”
方杰看著自己不務正業的室友竟然一本正經的跟教練討論起自己的優勢,有點啼笑皆非,哪里還是印象中那個猥瑣、貪吃的胖子,所以說每個人都不能小看,只有機會都會爆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個時候場館里的音響里響起了主持人話語:“請所有的教練員退出比賽區,在北門哪里重新領取比賽時間表。”
現場又是一陣哀嚎,一個個運動員都是如喪考妣的表情,方杰看了好笑。
“今天不錯了,臨時改變賽制還給時間給我們觀察比賽的巖壁,以前比賽都是封閉式,比賽路線由定線員制定,裁判長審定。參賽人員在賽前不得以任何手段收集獲取與比賽路線相關的情報資料。所有有資格參加比賽的運動員均須按時進入隔離區,在比賽開始前,允許有資格參加比賽的運動員觀察并研究路線,運動員必須在規定的區域觀察路線,不得攀爬巖壁,不得以任何形式與觀察區外的任何人聯絡。”
黃德維給他做了解釋:“現在我去拿比賽的衣服給你,你先做點熱身吧!”
胖子跟他們一起退場,比賽場地立刻變的清靜了許多,大家都在一邊熱身,一邊研究攀爬的路線。
亂哄哄的要到中午,耿凱才把比賽的排列表拿了過來:“我們的運氣還不錯,排在靠后的位置,今天只比速度賽,明天上午難度賽,下午是攀石賽跟頒獎典禮。孔向呢?”
耿凱這個時候才想起另外一個隊員,也是心大。
“不知道。”
方杰回答的很干脆,他又不是賤骨頭,非要貼上人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