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還知道百目鬼。”白臨淵說完這句就起身從我身上翻了過去,聽他聲音應該是走到了門口那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那邊傳來一聲慘叫:“嗷!”
白臨淵那么強的戰斗力,我為什么不好好利用……雖然影鬼并不難解決,但是他才過去幾秒鐘啊……
“天花板上趴著的那只百目鬼,你同伙在我手里,還不束束就擒。”白臨淵學著老道士的語氣說到。
那百目鬼聽見同伴的慘叫,似乎是害怕至極,嘴里發出囁嚅的嗚咽聲,隨后頭頂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想來那百目鬼大概是往影鬼的方向去了。
百目鬼把視線從我身上移開,我又可以動彈了,連忙眨了幾下眼睛,又扭了扭脖子,放松了身體后,一時不知道該干什么,就這么呆愣愣地坐在床上。
直到白臨淵出聲叫我:“年年,過來一下。”
我應了一聲,剛準備打開靈視,就發現影鬼似乎已經在白臨淵的脅迫下撤除了鬼術,窗外又有月光灑了進來。
我緩步走到白臨淵那邊,看見那百目鬼匍匐在地,身上的眼睛全部閉上了,那影鬼更慘,直接癱在了地上,周圍還淌著黑黢黢的不明液體。
“看看這兩只哪只你看的上的,收來做式神吧,挑剩下的,就消失好了。”說完這話,他還歪頭沖我笑了一下,只是那人畜無害的笑容和他說出來的話卻是怎么也不符合。
地上的那兩只聽他這話,嚇得撲倒我面前,嘴里含含糊地說著什么:“大人,大人,求求你收我們做式神吧,我們一定肝腦涂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我有些無奈地站在原地,被他們抱著雙腿,動彈不得。
“你們,松手。”盡管面上還是帶笑,但白臨淵的話里還是帶了隱隱地帶了怒氣。
兩只鬼連忙收回自己的手,還像兩個幼兒園的孩子一般把手背在背后,四只眼睛就這么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又想起白臨淵那“獨特”的虐殺方法,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這樣,你們兩個都還算有點用處,我不妨把你倆都收為式神,不過先說好,這做式神……可是要自愿哦?”說完我還學著白臨淵的樣子牽起嘴角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愿意愿意!大人盡管和我們締結契約就是!我們兩個絕對愿意!”他們那殷切的樣子,就差沒在地上磕頭了。
看來鬼怪也是很惜命的嘛。
在白臨淵的注視下,我默默打開了契約陣,一陣陣金芒閃過,地上原本還傷痕累累的兩只鬼,身上的傷口悉數愈合。
“既然年年要了你們兩個,那你們以后就盡心盡力的跟著她,否則……”白臨淵少見地冷了臉色,一臉威脅地看著那兩只鬼。說完還轉過頭來看著我,示意我也說兩句嚇嚇他們。
“咳咳,既然我收了你們做我的式神,以后只要我有需要,你們就得出來,倘若做出背叛我的事,那不需要白臨淵出手,我們締結的契約也會懲戒你們。不過你們放心,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的心念空間也隨你們居住,可寬敞了。”
本來還因為被白臨淵逼著和我締結契約的兩只鬼,聽我這么一說,面上終于有了些喜色。
我的心念空間當然寬敞,畢竟只有一只名喚古鸑的式神,它還老是不著家,一整天沒個影的。
“你們不妨交代一下,你們來這兒的目的?”我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發尾,周身的慵懶的氣質和白臨淵越來越像。
那兩只鬼見估計是已經認了主,想表現的殷勤點,忙朝我磕了個頭,這才答到:“我們本是生活在地府酆都城外的無名小鬼,姑娘你是不知道那酆都城外有多慘哦,到處都是餓鬼慘叫,也就我倆有點本事……”
見他們要侃侃而談自己的過往,我揮了揮手打斷了他們:“沒人好奇你們的過去,好好的鬼怪怎么話那么多。”
“害,姑娘不想聽,那我就不說了,我們不知怎么就被放了出來,鬼界大門開,眾多在酆都城外徘徊的鬼怪都涌了出來。”
我皺了皺眉,鬼界大門被打開了?還好出來的只是一些低端鬼怪,真正十惡不赦的大妖和惡鬼還是在酆都城里,僅僅只是小鬼的話,哪怕數量再多,其余的陰陽師同僚大概能對付。
“說正事,你們來這里干嘛。”
“我們也沒辦法啊,雖然鬼界大門開了,但是我們也只能在一個地宮里徘徊,就像從一個牢籠進了另一個牢籠。”
地宮?
“是什么樣的地宮?你們又是怎么從那地宮里出來的?”
“具體是什么樣我們也說不清,里面瘴氣太重,重到我們這些小妖根本承受不住,完全看不清地宮的樣貌,但畢竟在里面待了那么久,那地宮的地形我們還是清楚的。”
似乎是猜出來我想去地宮一探究竟的心思,百目鬼故意說了多余的話。我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至于我們怎么出來的……是因為有一次那個地宮深處傳來一陣巨大的能量波動,那能量巨大到一瞬間殺死了成百的小妖,當然,也炸開了地宮的能量場,沒了能量場,我們從地宮出去輕而易舉。”
我這下更加確信了陸閔的推論,這槐花村,恐怕不止鏡兒神一個邪物,恐怕還有一只惡鬼在那地宮深處等著我們。
一股未知的恐懼從心頭蔓延開來,前方的道路仿似被迷霧遮掩了。
“你們來我房間里,一個趴在天花板,一個暗戳戳站在門口,是從地宮里跑出來,閑得發慌?”我壓下心頭的不安,還是準備弄清他們來這兒的目的。
“這個……我們……姑娘您也知道,我們一個是百目鬼,一個是影鬼,也沒什么謀生的技巧……就想著能不能靠老本行賺點銀子來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