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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菩提葉

第七十一章:絕頂聰明矜世智

五十菩提葉 寫書的大南瓜 3208 2019-07-31 10:59:18

  趙文璽掐腰說“要想救他就要拔了他的舌頭,這選擇你們做吧。”他可不想拔人舌頭,太惡心,太血腥,太暴力。

  玄翎沒有回答她的選擇只是提出了她的疑惑“為什么這些邪祟都奔著小烊而來?”

  趙文璽搖頭回答“可能是玄烊做了太多的壞事,不然怎么沒纏著你家玄爍呢。”

  不是這樣,這幾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圍繞著玄烊發(fā)生,很是……奇怪。

  玄爍剛剛?cè)ザ鴱?fù)返說“二爺爺來了。”

  玄翎挑眉快步去接待這位,玄爍的二爺爺就是玄鎮(zhèn),那位十幾年前攪的玄家不安寧甚至逼迫玄和一家無處可走的人。玄翎不知費了多少心思才把他逐出玄家,這一次是多年第一次回玄家,看來他也知道了自己孫子遇險。

  迎面而來的老人已經(jīng)近百歲,在家里旁系排行老二卻是比排位第三的孩子大了很多。可是玄鎮(zhèn)絲毫看不出年歲如此大,精神抖擻,一雙眼炯炯有神,說不出的精明。在他眼中面前的人都只是孩子,他也絲毫不介意自己曾經(jīng)被玄翎趕出玄家這事。畢竟,年近百歲,這些都算不得什么。

  他拄著拐杖問“小烊呢?”

  玄爍替著母親回答“在大廳。”

  玄鎮(zhèn)瞥了一眼玄爍,這就是玄翎的兒子?倒是一表人才風(fēng)度翩翩,只可惜這一只腳后天得了毛病,不過,又有什么大礙,總比玄烊強得多。

  玄鎮(zhèn)在大廳里瞥了一眼泡在所料桶里喝鹽水的玄烊,不屑哼了一聲“那就把舌頭拔了,不死就行。”

  又是這句不死就行,他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玄和日記中也是說過這句話,仿佛對于他來說任何人都不重要。趙南潯千算萬算沒有算到他根本不愛他唯一的孫子,也不會在擁有鮫綃的情況下為了救玄烊交出來。

  趙文璽悄悄給趙南潯打了電話又掛斷叫了他過來,他看著這位玄鎮(zhèn)再掃一眼玄烊,這怎么能是一家子?

  那桶水被玄烊喝了小半部分便再也喝不下,他不停干嘔,嘔了之后又伸出舌頭舔水就是一副瘋子的樣子。他被綁著行動不便看到了玄鎮(zhèn)突然用力使得水桶側(cè)翻,將他狠狠的摔在地上。他哈哈大笑盯著玄鎮(zhèn)“報應(yīng),她說過再重逢的日子定叫你同馮致的牽連一無所有。”

  “馮致?”趙文璽沒想到這事情還和馮致有關(guān)系,晃神之際玄烊撞向大門,這副做派不是頭破血流就是小命丟失,趙文璽捂住了眼睛默默在心里說了句“一路走好。”

  沒有想象中的碰撞聲音,眾人瞧去門口出現(xiàn)的趙南潯左手拎著人骨傘,右手穩(wěn)穩(wěn)握住玄烊的脖頸,面帶微笑輕輕松松握著他走向眾人。玄烊在她手里總算是安靜下來,她就像是握著一個巨大的毛絨玩具一般絲毫不擔(dān)憂玄烊癲狂。

  她微微欠身道“剛才在外面欣賞你家建筑布局,巧的是在祠堂附近捉住了一只亂逛的鬼魂,他說他的名字是馮致,我想問這可是你家鬼魂?”說罷將馮致放了出來,他慢悠悠落在地上漸漸變成人形。趙文璽憋笑,南潯說謊話怎么這么有信服力?這面不改色一本正經(jīng)的說謊,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玄鎮(zhèn)緊緊握著拐杖瞪大了眼睛似要睜裂,面色仍是不敢置信,到最后千萬般情緒只化作了一聲輕笑,面露喜色。趙南潯剛剛重返祠堂翻看了玄家記事,玄鎮(zhèn)原名玄南風(fēng)。這樣的話,倒是可以讓馮致和他見見面,多有趣。

  玄翎道“玄家家仆都出去。”人一下子少了大半,客廳頓時寬敞很多。

  玄鎮(zhèn)苦笑顫顫巍巍伸出手想要觸摸馮致的鬼魂,可是什么也摸不到,他就猶如稍縱即逝的光影。馮致看著面容已經(jīng)蒼老下來的玄鎮(zhèn)笑著“南風(fēng)都長得這么大了。”

  玄鎮(zhèn)已經(jīng)掉落眼淚“你為什么救我?馮致,你真是全天下最傻的人。”

  馮致?lián)u頭“你是我弟弟。”

  玄鎮(zhèn)抬手指了一圈“你看,你為我死了最后換來了什么?你依舊姓馮,而且成了玄家不能提的避諱。你的兒子,因為你被逼迫成了瘋子,現(xiàn)在你的孫子玄烊,在玄家人看來,就是一條狗!你難道還不怨嗎?”

  “南風(fēng),從來都是人選擇自己的生活,只要不情愿沒人逼迫得了。我為何要怨?我死之后得事情,就與我無關(guān)了。”馮致還是一如既往得寬宏大量,反襯著玄鎮(zhèn)一直在無理取鬧。

  玄鎮(zhèn)呵呵笑了“如果是傅成樓的孩子是這般境遇你會這么菩薩心腸嗎?”他望著他,玄鎮(zhèn)眼睛已經(jīng)渾濁看不太清事物,可是對于馮致他瞧得一清二楚。他見馮致不回答心中暗笑,果然除了傅成樓,他連自己的親人也不愛。他伸手抓住玄烊“你難道不想知道玄烊是怎么變成這副樣子的嗎?一一個虛偽,貪婪,自私又貪財?shù)娜耍€是你最討厭的樣子。”

  “你究竟在做什么?”

  “懲罰,給你的懲罰。你竟然敢離開我,這些都是懲罰。”玄鎮(zhèn)呵呵笑著說“馮致,我們以后不要分開好不好?”

  玄爍聽了許久,雖然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往事,可二爺爺眼中的癡狂神色讓他無法忽視對面飄蕩的鬼魂。聽二爺爺說,玄家好像真的欠了馮致很多。

  馮致?lián)u頭“太累了,我不想再做孤魂野鬼游蕩了。”

  玄鎮(zhèn)連連搖頭“不要不要,我求你陪我,馮致,我求你了....”他竟然扔掉了拐杖跪了下去,歲月在他臉上留下的溝痕布滿了淚水,他跪在地上雙手捂臉痛哭“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離開。”他喃喃自語似乎是想到什么“你可以不離開,你應(yīng)該報復(fù)我。”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抬眸對馮致說“你應(yīng)該報復(fù)我,我....我隱瞞了父親為了讓傅成樓離開你給他灌了毀了嗓子的藥,我也沒有告知你傅成樓其實不是漢奸,他一直在日軍作為臥底,他....他死的那天要我告訴你他準(zhǔn)備聯(lián)合軍統(tǒng)的人殺了日本軍官讓你離開,是我制造了混亂局面趁機殺了他。還有,我收養(yǎng)玄烊就是為了報復(fù)你離開,你離開我,我就把他養(yǎng)成你最討厭的模樣。還有那個海泉姬,我親手剝了她的皮,哈哈....”他說的愈加情緒失控。

  趙南潯本沒有興趣聽玄鎮(zhèn)做過的壞事,但是他情緒失控竟然將鮫綃說了出來,這就讓她頓時提了興致,他剝了皮,那鮫綃的下落他一定知道。

  玄鎮(zhèn)又哭又笑的跪在地上很是狼狽,趙南潯知道他做的這些都是為了馮致,一個他一生都在努力靠攏的男人。馮致和他生長在完全不同的環(huán)境,馮致戲園子長大,沒少受冷言冷語百般凌辱;玄鎮(zhèn)玄家旁系唯一的孩子,自小家里寵愛,可除了軟弱的母親沒感受到半分溫暖。兩個人差的,也許只是一個相伴半生的傅成樓吧。

  馮致痛心疾首“你怎么可以這樣,玄南風(fēng)!”

  玄鎮(zhèn)冷笑“于你,我賭了一把,勝固欣然,敗亦可喜。”

  甚覺嘲諷的趙南潯施術(shù)法將玄鎮(zhèn),馮致以及她與外人相隔開來,趙南潯也沒有那么多的耐心和他們慢慢耗,她將海泉姬放出落在地面。玄鎮(zhèn)望著海泉姬兀自笑了“原來真的還會有再見。”他站了起來不再跪倒在地求馮致,他指著他們“你們,沒有一個選擇我,沒有一個愛我。”

  海泉姬恨極了玄鎮(zhèn)說著“我詛咒過你,再重逢之時你就會徹徹底底失去和馮致的聯(lián)系。”

  玄鎮(zhèn)輕蔑看著她“那又如何?我剝了你的皮是要給馮致做戲服,這么算上是不是連帶著馮致你要一起恨?”

  趙南潯開口問“鮫綃在哪里?”

  玄鎮(zhèn)疲憊抬眸,滿眼的紅血絲戾人“原是你想要鮫綃才弄的翻天覆地,鮫綃?我不知道。”他最后的四個字說的極慢,更像是挑釁趙南潯對他無可奈何,滅了他就徹底找不到鮫綃。趙南潯揉揉太陽穴不緊不慢的說“正式介紹一下我是五十的管理者趙南潯,和五十簽訂契約,五十滿足你一切的愿望。這一次我不要靈魂,我要鮫綃。”

  滿足一切的愿望實在是太誘人,這是玄鎮(zhèn)第一次真正體會到了五十的存在,從前只聽說玄家嫡系說過。滿足愿望?

  他問“我要馮致永遠不離開我能做到嗎?”

  她答“能。”

  馮致聽了輕笑“那我也想和你做生意,我想永生永世都不要再遇見玄南風(fēng)。”

  玄鎮(zhèn)聽了渾身僵硬立在原地“很好,你恨我了。”

  “我不恨你,只是不能原諒你。”

  一個想要永遠永遠在一起,一個想要再也不遇見,諷刺的很。

  趙南潯轉(zhuǎn)頭問海泉姬“留了你這么久也是想做個生意,我給你客泉的尸骨,你把客泉的鮫綃也給我可好?”

  趙文璽在外面冷汗直流,這南潯說隔離就將他們和眾人隔離,他在外面壓力很大啊,這也太不給玄家面子了。此地真的不宜久留,想回五十,嗚嗚嗚。他一雙眼睛轉(zhuǎn)啊轉(zhuǎn)發(fā)現(xiàn)不知道何時角落沙發(fā)上坐著一人,那人始終低著頭側(cè)耳傾聽。他試探著喚他“慕容?”

  這一聲那人抬起了頭果然是慕容,他對著趙文璽點點頭繼續(xù)認真聽著什么。趙文璽無奈撇嘴,不用多想他肯定是聽帶了里面的談話。內(nèi)心戲豐富的趙文璽也裝出一副我修為深我也聽得懂的樣子,玄爍低聲提醒玄翎慕容來了,玄翎嗯了一聲走到了慕容身邊說“已將按照您的吩咐不插手五十在玄家做的事情了,可是他們這么過分....”

  “噓。”慕容抬手讓她住嘴,一下子屋里就徹底安靜了下來。

  玄翎攜著玄爍一聲不響的離開大廳,怪力亂神之事不參與是近百年玄家一向秉承立家之本。等了良久趙文璽也沒等到趙南潯出來,想來無聊拖著水桶帶著玄烊出去,想著有沒有方法可以保住他的舌頭。這幾人走的干凈,只有慕容一直在原地從白日等到日暮,他推著眼鏡沒有顯露出半分的不耐煩,千年的忍耐也是一種他給自己的修行。

  日落星起,趙南潯終于解除了屏障,只身一人站立原地,玄鎮(zhèn)跪在地上顫抖著身子極力壓制著自己的情緒。慕容跟在趙南潯身后一同走了出去,她輕嘆一聲苦笑“玄鎮(zhèn)那般逼迫玄和一家,竟然是為了當(dāng)上家主給馮致后代一個正當(dāng)?shù)拿x。”

  慕容同趙南潯說“你知道我為什么不干涉玄鎮(zhèn)嗎?他就像是個得不到糖果的孩子,越是得不到就越覺得糖果好。”他揮手在趙南潯面前展現(xiàn)出一幕。

  院中歡歡喜喜掛著大紅燈籠,有一扇門緊閉不見得人進出,屋內(nèi)點了十幾盞電燈,本就是白日更加明亮。玄南風(fēng)坐在地上靠著床邊腳邊滾落酒瓶,身邊的正方形水池一直連接到床邊,整個屋子像是微型小池,水波之中海泉姬探著頭,他支起一只腿手放在上面望著她“你怕我?”

  “我...馮致...”

  “呵,他死了,現(xiàn)在我身邊只有你了。”他盯著她良久挑眉“我放你走?”

  海泉姬怯懦不敢回答,只低下了頭。玄南風(fēng)另一只手在背后握緊了匕首“海泉姬,我放過你,你過來,游過來。”

  他靜靜的等著她的選擇,是去是留。

  自從馮致離開了梨園之后海泉姬就一直被玄南風(fēng)留在身邊,他每日都在她身邊,守著海泉姬就像是守著馮致,他好似并未走遠。海泉姬知道他的孤寂和滿腔怨恨,她游著過去伏在他腿上“你放過自己吧,我離開之后你不要再...”

  話未說完匕首深深刺進了她的尾部,從尾部蔓延開來的紅像是一朵水中紅玫瑰綻放開來,那樣美麗妖嬈,說不出的蠱惑感。玄南風(fēng)面無表情用力劃下去,一條魚尾硬生生地被分割開來,就像是人的雙腿。水面上泛起了珍珠入水的漣漪,海泉姬不甘心的推開他向后游了一米,在水中搖搖欲墜。

  這幅畫面實在是凄美的可怕,海泉姬那張貌美的臉已經(jīng)花容失色,他笑著望著她“你要離開,那我只能殺了你,最初我找到你也只是為了你的鮫綃。”

  海泉姬垂眸道“玄南風(fēng),我詛咒你我們即將相遇的一刻,你會徹底失去和馮致的任何關(guān)聯(lián)。”

  他拿出了槍瞄準(zhǔn)一擊致命后便扔了槍再次拿起匕首跳入水中,馮致死了,我就拿你的鮫綃給他陪葬。

  他手從來沒有抖一下,直到最后他都面無異色,就像是做過了千百遍的輕描淡寫。他哼著曲子握著鮫綃站在水池之中愣了,自己在做什么?他盯著漂浮著的鮫人尸體忽而抱頭痛哭,嘴中念著“都是你們逼我的,是你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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