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柴榮的史官怎么歷史上沒有阮紅菱?你能解釋嗎?我才不信你。”趙文璽掐腰罵他。
“你這人有辱斯文!公主圖有封號,然其未在宗室玉牒之上。吾為史官,一生求直,你怎可如此辱我!”那人氣的伸出手指顫顫巍巍指向趙文璽,他撇嘴不屑說“行吧,我得尊重您。”趙文璽歪頭身體傾斜靠近阮紅菱問“你為什么沒在皇室玉牒之上?”
“你知道了什么,又想說什么。”她手里握著的那根煙火星忽明忽暗,口中吐出的煙霧順著她的呼氣遮掩在兩人中間。他扯扯嘴角“不知道。”
慕容輕咳緩解兩個人又緊張起來的氣氛“那邊是住處。”不遠處有一處院落,很平凡甚至不起眼。
阮紅菱用力推開趙文璽一個人直奔住所,趙文璽踉蹌退后兩步拍拍自己的胸口喃喃自語也走向了那邊。玄清皺眉,邊小跑跟在身后邊想著他們兩個又開始了。
趙南潯伸手摸著旗袍護在脖子上的領口,自己想到什么笑了。慕容眸光沉下去,他問“你為什么這么喜歡旗袍?”
“我不喜歡旗袍。”她解開領口的扣子,白皙皮膚淡粉色猙獰且顯目的傷疤讓人無法忽視掉“這是我穿旗袍的原因。我一直好奇,這道疤是怎么留下來的。”她嘲諷笑著自己,慕容移開目光“自刎。”
她語氣輕松的說“看來你還是不打算把過去的事講給我聽,沒關系,我還有的是時間等。”
慕容轉移話題“五十的人來到這里,你就不怕他們懷疑你的目的?”
的確,想要放假旅游可以去很多地方,為什么非要來這里?趙南潯有私心,他剛剛得到消息果子最近頻繁出沒鬼市,她一定要抓到他把所有事情問清楚。可她怕她不在五十,憑借果子善于蠱惑人心的能力騙了五十眾人,尤其是趙文璽,他雖然機敏,可他最愛感情用事。無奈之下只能把他們放在眼底下,如果她自己抓不到果子他們還能幫襯。
安頓好后趙文璽拉著玄清在燕巢里面玩嗨了,他們可以隨心變化物品,頭一次讓趙文璽感受到了原來還可以這么隨心所欲,更別說玄清了,感覺自己就像成了神話故事里面的神。阮紅菱又找到那位史官,說是遇見家鄉人不易要追憶往昔,引得趙文璽感嘆她矯情。
夜深露重,慕容和趙南潯出了燕巢到達了鬼市街道上,今日不是七月十五中元節,可鬼市也熱鬧起來了。看來大丫頭早就偷偷違背了千年來鬼市中元節才做生意的習俗,如今他也在夜里做生意,只不過沒有中元節規模大。
白色和紅色的燈籠不再突兀莫名和諧,街上飄蕩的鬼魂都在討價還價保留著生前的習慣,還有許多偷偷來的陰差買一些生活需要的東西,有些規矩陳年老舊,也該變了。
隨著月亮高升鬼魂越來越多,鬼市擁擠不時有鬼魂肩膀撞到趙南潯,她面不改色可也在有意無意的躲著那些橫沖直撞的鬼魂。慕容伸出右手擋在趙南潯腰后處,他低頭斂笑又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神態自若。
他笑啊,能這樣護著她,即使是小事也心滿意足。
她腳步漸漸慢下來,兩個人的節奏契合,一顰一笑盡在不言中。
他突然笑出聲來,她疑惑咦了一聲。他手捂著眼睛哭笑不得背向后方不看前面,她看了遠處也笑出了聲。
不遠處的大丫頭和張哲扭打在一起,兩個人分開后,大丫頭紅色口紅一直花到了耳邊,臉上一道白一道紅,他一腳踏在路邊的椅子上一只手高高拎著嗚嗚叫著的橘貓。張哲腰間別寫大丫頭平日愛擺弄的骷髏頭,兩只手一邊一半大丫頭最愛的那件皮草,兩個人都是怒氣沖沖。
“大丫頭!你把我貓放下!”
“呵!你先把骷顱頭還給我!”
張哲扔下皮草摘下骷顱頭搖來搖去“先給我貓!”
“先給我骷顱頭!”
趙南潯和慕容湊過去“發生了什么?”
看熱鬧的人沒看到究竟是是誰9問的就只管回答“大丫頭收了張哲店鋪20%的稅,兩個人急了打起來了,這些年也就張哲敢這么做。”
她哦了一聲,目光一瞥就看見了看熱鬧人之中一個格外引她注意的存在,這個人,她一定見過。
那人感受到了趙南潯的目光對著她露出了笑容,他笑容讓趙南潯一下子想起了一個人,果子。她能感受到果子的氣息,他不是果子。擁有這么像的笑容就只有模仿果子爐火純青的玄禮了!上次讓他逃了,這次絕對不會了!
慕容按住她想打開人骨傘的手,既然玄禮這么大方的出現兩個人面前說明他就做好了被抓的準備。他不讓她輕舉妄動,怕玄禮又搞出什么事。玄禮似乎是抓住了慕容這樣的心理,轉身離開人群。趙南潯和慕容追了上去,到了街盡頭他停下來了“很巧,又碰見你們了。”
趙南潯握緊人骨傘“玄禮,上次的問題還沒回答我。”
“什么問題?我都忘記了。不如這樣。你們放我一馬,下次再見,我什么都說。”他嘻嘻哈哈,不知道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不可能。”趙南潯打開人骨傘毫不留情向他襲去與此同時慕容也像是預料到了一般向左移動一步讓出了位置。玄禮知道打不過,直接就挨了一下半跪在地上被她收入傘中。
慕容不攔是想知道,這故意送上來的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