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輅,字弘載,號素庵,明代近三百年科舉考試中第二個“三元及第”(同時獲得解元、會元、狀元),仕英宗、代宗、憲宗三朝,歷官兵部尚書、戶部尚書、太子少保、吏部尚書、謹身殿大學士,時人稱“我朝賢佐,商公第一”。
商輅大人邊披衣服,邊急匆匆走進書房,見李院判焦急的神態,趕緊問道:“李大人,出什么事了?”
李院判說道“皇太子晚上突發高燒,有人開始出手了”。
商大人聽后問道:“皇太子的病情嚴重嗎?”
李院判答道:“老夫讓甄太醫今晚進行冰敷,不出意外,明天兩碗湯藥下去,傍晚時分肯定見好。”
商大人聽著,嘆了一口氣,說道:“哎,還是人禍難躲啊,以前是嬪妃腹中的胎兒,這次竟然對皇太子下手。那李大人今天來找我是......?”
李院判說道:“這次她派來的是總領太監錢義。”
商大人點點頭說道:“哦哦,明白了。”商大人頓了頓,繼續說道:“李大人,你可有什么計劃。”
李院判說:“現在還沒有,就是找商大人來商量的,如何渡過這關。這個婦人在宮里囂張跋扈,一手遮天,這兩年來已經殘害了不少皇嗣,當今皇上還是不管不問,作為臣子,我們這次一定要設法保住太子,這可是皇上唯一的血脈啊。”
商大人說道:“李大人說的是啊,但是此次保住,難保下次她不會下手。”
李院判:“那么商大人的意思是......”
商大人:“借這次機會,護送太子直接離宮。”
李院判:“這,難度大了。”
商大人沒理會他的疑惑,沉思了一會,說道:“李大人,你且先行回宮,并準備一副藥,藥性限于表象斷氣。還有,你再寫份奏折,要求告老返鄉,并作好相應的準備。雖然老夫舍不得,但是于公于私,都得這樣做。待明天早朝后,我會去太醫院找你,正好順便會會錢義,我這邊趕緊安排一下,詳情明天跟你細說。”
商大人:“李大人,明天散朝后,我就去太醫院,務必等我到再送湯藥。”
“好,有勞了。”
李院判拜別后回宮。
第二天一早,奉天殿,早朝。
大臣們匯報著日常工作。
“啟稟皇上,浙江處州的銀礦開采已歷經三朝,礦道長達100余公里,開挖量已逐年下降,成本也在逐年提高,臣以為,可以實施關閉該礦。”工部周大人匯報著。
成化帝:“周大人,準奏,逐步減少礦工,并做好遣散工作。”
“啟稟皇上,據欽天監觀測,前天晚上西邊出現了一顆星,日益明亮,東邊則有灰暗之勢,這恐怕......。”欽天監監正馮剛啟奏。
成化帝一聽,從龍椅上站起來,轉身又坐下,自言自語道:“怪不得。”接著,在朝堂上說了皇太子生病的事情。
朝臣們頓時議論紛紛。
商輅上前說道:“啟稟皇上,臣建議將皇太子暫時養育于賢妃娘娘的永寧宮。”
眾臣紛紛附和。
成化帝轉頭對梁芳說道:“商大人說的有理,你就照辦吧”。
梁芳答道:“奴才遵旨”。
成化帝又說道:“馮監正,你要密切注意天象變化,隨時向我稟報”。
馮剛答道:“臣遵旨。”
李院判出列說道:“啟稟皇上,臣家中父母年事已高,都80有余,家母去年入冬以來身子一直不適,作為人子,深感不安,特請求皇上準臣告老還鄉,以事父母。”并遞上了請辭的奏章。
成化帝一再挽留,但有商大人的幫襯,最終,皇上同意,由甄太醫接任太醫院的院判位置,李院判交接后即可返鄉回浙江處州。
散朝后,商大人從奉天殿出來,直奔太醫院。
太醫院。
初春,乍暖還寒,后宮嬪妃開始調養身體,御醫們進進出出的,都在忙碌著。
錢義一人訕訕的,哪都搭不上話,就跟著李院判。
甄太醫跟李院判匯報著皇太子的情況。
甄太醫:“師傅,徒兒一直在太子的額頭上、胳肢窩等部位進行冷敷,寅時太子退燒,卯時進食了一碗白米粥,辰時有點反復,體溫有點上來了。”
李院判:“體溫反復是正常現象,按昨天的方子煎藥,煎好就拿去給太子服下。”
甄太醫取了方子給李院判,師徒二人多次認真核查后,甄太醫拿去取藥。
錢義見狀趕緊上前,說道:“甄太醫,您可辛苦了一個晚上了,煎藥這活就讓咱家去做吧。”說著,揮手讓倆小太監跟上。
“李院判,煎藥這等事怎還勞煩錢大公公啊?”話音一落,商輅已走進了太醫院。
“商大人好!”錢義一見商輅,立即起身行禮。
“錢公公,許久未見,怎么現在在太醫院當差了嗎?”商輅問道。
李院判也起身迎將出來,說道:“商大人,怎么勞您親自來取藥呢,我們太醫院會送去府上。”
說罷,領著商大人進入內間,并引上上座。
錢義訕笑著跟進,不敢落座,站著說道:“商大人,做奴才的只能聽從主子吩咐,這不,皇太子病重,萬貴妃讓咱家過來幫忙。”
“早朝時,皇上還說是感染風寒,怎么一眨眼就病重了?”商輅故作驚訝地說道。隨即,他轉身,面向李院判,問道:“李大人,皇太子病情加重了?”
李院判回道:“商大人,今早皇太子體溫又有點上來,但是小兒發燒通常會反復,正常現象,太醫院已熬好湯藥,正準備送去永寧宮。”
“有勞李大人了。”商輅邊說邊向院判大人作揖,起身后轉向錢義,笑著問道:“錢公公什么時候到太醫院來當差了?”
“小的不敢。”錢義朝著商大人一鞠躬,繼續說道:“恩公在上,錢義聽候恩公差遣。”
“給你母親寫墓志也只是舉手之勞,錢公公不必時時念叨。”商輅邊說邊擺擺手。
“這可是我們錢家莫大的榮耀。”錢義再次鞠躬道。
“既然是萬貴妃讓你過來幫忙的,你可要辦仔細了,這差事若是辦砸了,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商輅說道。
“商大人說的是,還望大人指點迷津。”錢義誠懇地說道。
“都是為皇上辦事的,盡心就好。”商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