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騎士大會
這是威廉三天以來第一次回到旅店,應該也是第一次合眼。過度的疲憊讓他剛閉上眼就沉沉睡去。
當威廉醒來的時候,已是正午,修拉坐在房間的梳妝臺前織著東西,看見威廉醒來之后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來到威廉身邊。
“怎么樣?睡得香嗎?”
威廉感覺渾身輕松,所以回答說:“感覺很好。”
“真是辛苦你了呢,威廉。不過,既然你現在感覺不錯,也該去洗個澡了,三天都沒有洗過吧?”修拉捏著鼻子說道。
威廉尷尬地笑了笑說:“哈……沒辦法,三天基本沒合過眼,更不用說洗澡了。說起來確實好想好好泡個澡啊?!?p> “我已經幫你把水燒好了,趕緊去洗吧。洗完之后會更舒服的,下午也會更有精神的?!?p> 威廉爬起身說:“修拉,謝謝你?!比缓蟊阕呦蛄嗽∈摇?p> 威廉清洗過身體后,鉆入了寬大的木盆中,讓身體被水溫恰好的熱水淹沒,感覺被神明救贖了一般暢快和安心。
泡完了澡,威廉回到房間,修拉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午餐等著威廉。
威廉心中升起一股暖意,感覺自己本要枯竭的身體又一次有了力量。吃過午餐后,克雷多便前來拜訪,威廉也很大方地接待了他。
兩人坐在桌旁,修拉沏了一壺好茶,拿來陶杯,為兩人倒上熱茶,隨后也給自己到了一杯,坐在一邊獨自喝著。
“威廉先生,我想要知道,那晚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那里?難道你一直在追查這件案子嗎?我實在想不通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難道早在被邀請前往騎士營之前你就知道了?”克雷多沒有過多的客套話,直入主題。
威廉當然不知道,他初來王都,連個人都不認識,怎么可能會那種事情的情報?當然威廉不可能說我跟蹤的你,所以知道了。
“我大概猜到有這么一回事,但是并不確定,那晚我夜里出門想查看一下王都夜晚城內的事件,在偶遇你之后想起你并不是今天值巡邏班,所以覺得有異常,便一路跟到了那里?!?p> “是嗎……那么威廉先生你作何想法?”
“如果牽扯到貴族的利益,我想我還是不要繼續插手為好,如果那三個人不是魔族我肯定不會出手相救?!?p> “說起來,與您戰斗的那個魔族……”
“哦哦,我原本將其綁住,想交給護都騎士營由他們處分,但半路上被達魯給跑了,實在是失策?!蓖⒉淮蛩阏f真話,那沒有任何好處。
“威廉先生當時為什么會出手呢?如果是為了邀功,把貴族的地下交易給曝光,往后的仕途肯定也不會順利?!?p> 威廉摸了摸下巴說:“為什么出手?因為對手是魔族所以出手,僅僅是因為個人的恩怨,這個理由難道不夠嗎?”
克雷多卻不怎么信服的樣子。
“在下并不覺得克雷多先生是那種人,但是無論如何,你都救了我一命,這個恩情我定會回報的。”
“哼,回報?我也不覺得你能給我幫上什么忙?!?p> “現在確實如此,在下連威廉先生的心思都看不懂,怎么會知道如何去幫到你呢?不過就算現在幫不到,也不一定以后也幫不到?!?p> 威廉不耐煩地隨便應了一聲,就將克雷多送走了。
兩天后,威廉來到廢棄倉庫,達魯已經痊愈,繩子也自然是掙脫了。
“你連武器都不帶的嗎?就這么信任我?”
威廉左右看了看說:“沒必要,現在你殺了我完全沒有任何好處,倒是讓我活著才能獲益。我并不覺得你會魯莽到只為了報仇就將我殺掉?!?p> “哼,最討厭你們這種身份特殊,仗著自己的身份隨心所欲的人?!?p> “你是說克雷多嗎?”
“那還能有誰?不過比起他,我倒是更喜歡你一點,至少不會像那個蠢貨一樣一口一個騎士榮譽,王國安全,貫徹正義。全天下可能沒有一個人比他更虛偽的了?!?p> “哦?此話怎講?”威廉突然有了興趣。
“騎士團雖說名義上直屬于國王,實際上早已完全受貴族的控制。也就是說,騎士團做的所有事情其實都是在為貴族賣命,只不過是侍奉不同的侯爵罷了??死锥嗨约好髦肋@一點,但是對于工作仍然勤勤懇懇,一直在維護貴族的利益。然后又要一邊把一些貴族的地下生意攪黃,顯得自己行為正義?!边_魯滿臉不屑的表情。
“那么你們到底在幫貴族做什么事情?”
達魯看了一眼威廉,頓了頓說道:“告訴你也無妨,貴族正在進行人體實驗,用魔族的肉體拼接到人類身上,用來制造混合體。反正那東西我是受不了,是真他媽惡心。”
“人體實驗?造混合體有什么用?制造軍隊嗎?”威廉倒是覺得那毫無意義,畢竟魔族并不是自己原本世界的惡魔,理論上嫁接肢體根本改變不了什么。
“你在想什么?要是那樣的話,魔族還會把奴隸賣給人類?肢體嫁接一是為了滿足一些貴族的惡趣味,二是為了研究治療某些絕癥的辦法。魔族的器官雖然大多數時候不能用在人類身上,但依舊有成功的先例,所以他們暗地里進行大量的奴隸買賣進行實驗想要找到這種規律。然后就是大量的死亡。”達魯滿臉厭惡的表情。
“你知道他們的實驗場所在哪里嗎?”威廉趕緊追問下去。
達魯搖了搖頭說:“我并不知道,之前那個地方只是一個交易的地點,貴族們混在嫖客里面,在騷亂爆發的時候逃了出去。我們在那里簽訂合同,并且讓貴族先交付訂金,接下來的奴隸運輸卻是第三方勢力?!?p> “還有第三方勢力?這個交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大約在兩年前……具體什么時間我也不清楚。”
“那么也就是說,是由第三方勢力提供的技術,假意讓貴族進行實驗從而獲取利益對嗎?”
“這是我們的推斷,但因為始終查不清運輸者的身份,所以始終沒有動手。不然像這種家伙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威廉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有些蹊蹺,因為這種實驗手法與原本世界近一萬年前人類還在惡魔的統治下茍且偷生的時候為了獲取力量所做的是那么相像。又或許只是某些本土勢力的異想天開?
“能告訴我黑騎士是什么時候出現在魔王身邊的嗎?”
“大概三年前……”
威廉感覺有點頭痛,這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同一家族的人會這么可怕,不管是真是假,壓迫力總是存在的。
“啊……為什么會這么巧啊……”威廉感嘆道。
“有什么巧的嗎?”
“沒什么,話說你有沒有跟你的上級取得聯系?事情有談好嗎?”
達魯點了點頭說:“隊長說會幫助你的?!?p> “這說不定還能把第三方勢力給引出來,于雙方來說都是益處滿滿,雖然你們近期可能會虧損,但是過段時間就會賺的比原來還要多?!?p> “那就預祝我們合作順利吧?!边_魯向威廉伸出了手,威廉毫不猶豫地握住。
“一切都會更好的?!?p> 很快,王都迎來了騎士大會,全城都因這個一年一度的活動而沸騰。在這個國家,貴族王室對于騎士的形象包裝幾乎讓騎士從一般認知意義上的士兵變成了偶像。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有很多年輕人成為驕傲的騎士,王都甚至臨近城市的女孩們都會來到這里觀看騎士授譽,只是為了物色帥氣高大的騎士,希望能和夢中的騎士開啟一場甜蜜的戀愛。每年都有成功的女孩,但是騎士只有那么多,所以大多數人都是喪氣而歸。
如果不是為了一場甜蜜的邂逅,騎士大會這一天的集市也會是非常熱鬧。各種手工玩具,種類繁多的特色美食,多種多樣的新潮服裝都會在這一天進行大售賣。白天有花車游行,晚上有煙火大會,每個人都早已卯足了勁,準備在這一天從日出狂歡到午夜。
騎士們享受這一天,姑娘們享受這一天,商人們也享受這一天,唯獨那些沒有被授予騎士稱號的普通士兵討厭這一天。王都的人口密度會在這一天翻至平日的三倍,治安將成為麻煩,這件事也理所當然地落在了士兵的手中。士兵們命苦啊。
此次騎士大會,除了始終人氣極高的王國騎士克雷多之外,還有倍受關注的新人――那就是以一己之力擋下魔族和魔物進攻的邊境冒險者威廉,以及作為威廉副手,同樣被任選為騎士的修拉。修拉雖然在官方給出的成就里面完全不及威廉,但是作為難得一遇的女騎士,也吸引了眾多男性前來圍觀,當然,修拉并不會讓他們失望。
騎士授譽大會現在王都的斗獸場舉辦,每一位被選為騎士的人都要在受封之前在場地內與一頭野獸進行搏斗,以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強大。所以,那些力量弱小之人也無法通過攀關系成為騎士,所以騎士之中很少有貴族子弟。
大會在禮炮聲中開幕,觀眾席上座無虛席,國王,王后以及一眾大臣貴族都坐在特等席上觀賞這次盛會,他們的心情比往年都要激動,只因為威廉一人。
開幕時,所有的準騎士都會出現在會場上亮相,再有禮官進行必要的開場辭之后,所有的準騎士退場,再進行一一的入場斗獸秀。
坐在一等席上的馬庫斯·奧伯恩注意到了威廉,認出了那個羞辱過自己的男人,他發過誓,一定要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付出代價。隨后,他又注意到了站在威廉身邊的修拉。
“哼!分明是個邊境的低等人,還帶著個這么漂亮的女人……”馬庫斯一邊喃喃道一邊盤算著報復的計劃。在稍作思考后,他離開了座位,不久后便帶著得意的笑容回來,滿心期待地威廉的登場。
作為本次的焦點,威廉自是壓軸,在此之前還有修拉的登場秀。修拉在上場之時,不少人感到擔憂,害怕這樣一個看起來瘦弱的女孩子會死在野獸的利齒之下。當獸籠打開之時,全場觀眾都流下了冷汗――蝎尾獅咆哮著沖了出來。
蝎尾獅是一種長著形似毒蝎尾巴的巨型獅子,身高近2.5米,體長有近6米,危險程度甚至比普通的魔物還要高上整整一個檔次。觀眾紛紛叫停,覺得這是在刻意謀殺。
之前出場的幾位都是與普通的豹子,兩三只鬣狗這種體型與力量都較小的野獸進行搏斗。但蝎尾獅幾乎可以算得上是陸地獵食者中的王者了,強大到總會有人會將其歸納為魔物種群。往往需要一整隊老練的獵手精妙配合才得以獵殺的兇猛野獸,如今居然讓一名女騎士與其單打獨斗?
但是,觀眾很快便見識到了同樣身為冒險者的修拉的強大之處。冒險者需要面對的可不是人類,而是兇悍的魔物,所以他們并不是單純地習武,還會拼命注重學習魔法使用道具,以求得生存之余又可以殺死目標。這些手段也許用在對付人上不見得高明有效,但面對野獸和魔物,往往見效顯著。
修拉手臂上機械弩上安裝著涂毒的箭,那是修拉一慣的手段,而且屢試不爽。再加上騎士營提供的純金屬制箭頭更加堅固和鋒利,具有極強的貫穿性,完全可能一箭刺入頭蓋骨,將毒素直接送入目標大腦。
修拉對準迎面沖來的蝎尾獅的眼睛射出一箭,箭頭精準地刺穿了眼球,毒素開始擴散。毒藥是修拉利用王都售賣的藥草調配的,比起曾經的配方缺少幾味邊境山地獨有的毒草和最為特殊的配方:魔物的體液和排泄物。所以毒效只剩下麻痹作用了。
眼球被刺穿帶來的疼痛讓蝎尾獅感到異常的憤怒,它更加迅猛地沖向修拉。修拉手握兩柄同樣沾過毒藥的短刀向著蝎尾獅沖鋒。
臺上的觀眾幾乎都認為這個女孩將會血濺當場,尸骨無存。
修拉面對如此巨大的對手絲毫不慌,她在即將進入蝎尾獅的撲擊范圍時猛然躍起。
“風之語,凌空?!毙蘩谀钅е?,腳下出現一個白色半透明的魔法陣,騰空而起,越過了蝎尾獅的頭頂。雙刀隨機下刺,刺穿頭頂最薄弱的骨骼?!吧眢w強化,力?!本o接著就是釋放身體強化魔法,強化自身的力量,將兩柄短刀深深刺入蝎尾獅的腦袋中。
修拉并沒有拔刀的打算,而是順勢從蝎尾獅身上翻滾躍下,并且射出了了結戰斗的最后一箭。這是一枚加大的箭頭,并沒有涂毒,只是增加了質量。這一箭,精準地射入蝎尾獅左后腿的關節中。
蝎尾獅隨著修拉的輕盈落地轟然倒下,甚至還沒有給修拉造成威脅就已經被殺死。
全場掌聲雷震,縱使是女孩,也滿腔熱血,為這個全民女性的公敵吶喊。而修拉,也在往后掀起了一波難以冷卻的女性習武熱,當然那也是后話了。
馬庫斯同樣看得熱血沸騰,這讓他更加地想要得到這個身段婀娜的女性。他雙眼通紅,額頭青筋爆出,已經急不可耐地想要看到威廉被自己為他特別安排的對手殺死的場景了。馬庫斯雖說是陷入了極度亢奮的狀態,但是樣子實在是太過于古怪,以至于周圍的人都躲得遠遠的。
最終,輪到了威廉出場。威廉向著觀眾席招手,全場沸騰。搏殺在威廉向王行禮之后便開始了。
鐵柵欄緩緩升起,全場寂靜,一股令人震悚的低吼聲充斥整個會場。一道黑影劃過,直沖尚未拔劍的威廉。威廉迅速反應,側翻躲過這一迅猛的突襲,隨后才看清了對手的模樣――根本不是什么野獸,而是高級魔物影狼。
這一次,觀眾沒有擔憂,而是更加的興奮激動,終于可以看到魔物獵手的英姿了。馬庫斯則驚悚地笑著,口里低聲重復道:“給我死啊,給我死啊?!?p> 威廉拔劍立于原地,眼睛死死盯著影狼,他很緊張,從來沒有被這么多人圍觀過自己的戰斗。而且,雖說自己名聲很響亮,但是能打敗魔族將領實屬僥幸,而自己的能力極限,估計就是影狼這種級別的魔物了。
影狼可以嗅到人類身上的恐懼,這種感情在戰斗中往往是最致命的。影狼沒有遲疑,猛撲上來。
威廉了解這種魔物的弱點,它的特殊能力便是它最為致命的弱點。在了解對手正在恐懼之后,它們的進攻就會變得粗暴簡單,漏洞百出。這種魔物速度極快,但威廉全力也可以與這種魔物在速度上一較高下。
威廉必須抓住這一次的機會,否則當影狼吃過一次虧后,它便會變得更難對付。
影狼高高躍起,豐富的戰斗經驗讓它判斷自己的落點就是威廉的頭頂,而威廉此時心懷恐懼,這一次攻擊,必定擊殺。
然而,僅能判斷恐懼,而無法判斷恐懼來自于何處便是它最大的弱點。威廉計算著毫秒之差,即使原本不善戰斗,三年的生死歷練和斯卡雷特之血的戰斗本能也讓他此時異常興奮,但同時也比其他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抓住弱點完全暴露的一刻,俯身上刺,躲過攻擊的同時將劍刃刺入影狼柔軟的腹部。因為影狼的撲擊速度過快,劍刃在它的腹部留下了一道狹長的傷口。影狼完全沒法把握平衡,重重地摔在地上,又向前滾了數米,體內的臟器裹著魔力形成的黑煙撒了滿地。影狼哀嚎幾聲,渾身抽搐,被威廉一劍刺穿頭顱而死。
正當全場觀眾為威廉歡呼之時,又有三個鐵柵欄打開了,這一次是此起彼伏的吼聲。在觀眾們驚恐又訝異的目光中,近三十只魔爪狼蜂擁而出。
這一次,有一部分觀眾終于認清了現狀,開始悲呼道:“誰來救救這個年輕人?你們王室在想什么?”
“你們想殺了他嗎?”
“快去救救他!”
“怎么會有這么多魔物,士兵呢?”
而坐在特等席位上的國王等人也是驚愕異常,他們根本沒有安排這樣一出。那頭影狼的出現,國王甚至還以為是哪個大臣想要炒熱氣氛而中途更改的計劃,但這種情況已經非常不對勁了。雖說在傳聞中威廉確實是以一己之力戰勝魔物群,但親眼觀看卻也實在可怕,即使是最老練的騎士也不知道如何單獨面對三十頭魔爪狼。
魔爪狼是稍微比影狼低一個等級的魔物,屬于同源。雖然力量和速度以及智商方面都不及影狼,但是團隊合作意識非常強。一般的魔爪狼群是7到8頭為一個狼群單位,那已經是B級的懸賞任務,往往需要五名老練的騎士才可以辦到。而這一次竟有三十頭之多,危險程度可就不是單純地翻個幾倍了??紤]到多方位的受敵,狼群的數量又可以讓它們始終保持充沛的體力,基本就是等同于與狼群數量相當的騎士戰斗。從沒有人想過,如何僅靠體力與劍術來迎戰三十名騎士,那簡直就是白日作夢。
周圍的騎士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也都不敢貿然沖下去。
威廉則看著眼前的魔狼群,心里在不斷地謾罵著舉辦這次活動的貴族和王室,甚至連詛咒這整個國家的話語都有想過。但是,那樣沒什么用,那些膽小的騎士沒一個敢來幫他的,只知道看著,難道還在以為這是表演嗎?
威廉氣的雙手顫抖,他奮力丟掉了手中卷刃的劍,留下手無兵刃的雙拳用來迎戰狼群。這一次,他是真的沒有什么頭緒了,他不知道是什么人看他不順眼想要除掉他,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明顯。
威廉對于這種情況心知肚明,如果自己成功活下來了,只會被當做一場表演逼真的戲;只有等自己確實地被撕成了肉片,王室和其它貴族才會著手調查幕后黑手,然后隨便找一個看著還順眼的下人當替罪羊處刑。雖然還沒有見識過這種手法,但威廉估計著八九不離十。
其實威廉有兩個辦法,一是直接跳到觀眾席走人就行,但那樣會將狼群從會場引出――某個愚蠢的想要報復威廉的貴族根本不知道這僅五米高的墻壁根本困不住這種魔物。然后魔物就會在會場殺死很多人然后沖入王都造成更大的損害。
二是先上觀眾席,劫持個貴族下來,隨后他的騎士就會跳下來保護他,然后利用其他人的戰斗力取勝。雖然這種手法又會讓他結下新的梁子。
但威廉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個身影從觀眾席跳下,一支箭飛過,一頭魔狼應聲倒地,那是修拉。隨后,十多人跟著修拉一起跳下,都是此次的新人騎士,他們還保留有一顆赤誠的初心,在面對可能犧牲的事情上從來不會猶豫。
最后是從特等席躍下的身影――王國騎士克雷多。
所有人手持武器,與狼群殺作一團,頓時場上煙塵飛散,雜音四起,就如同戰場一般。
在一片混戰后,戰局以騎士的勝利告終,每個人都稍微受了一點傷,沒有人死亡。而克雷多允諾威廉,會詳細調查此事,必會讓兇手繩之以法。
威廉也帶著修拉,在接受國王親手舉行的騎士授禮后帶著修拉回到旅店暫作休息,為了晚上的晚宴做準備。
而事件的元兇馬庫斯也氣得直咬牙,那些魔物幾乎是他全部的財產了,現在全沒了!
威廉的騎士生涯似乎就要從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