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北拍了拍干癟的荷包,下定決心要去找份工打一下,鳳芷珍被診斷出了精神病,應該沒有再供養自己的能力了,前不久自己才滿十六周水,按法律來說已經可以外出打工了。
但是現在不是寒暑假,黎北平時又要上學,合適的打工場所還真是不多。
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可以做的工作,黎北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到哪些地方招人就走進去看看,一般都是失望而歸。
一雙球鞋映入自己眼簾,黎北抬起頭,看見抱著球流著汗的徐文柏站在自己面前。
黎北有些詫異,“徐文柏?你怎么在這里?”
徐文柏笑的如同向日葵般燦爛:“我在這邊操場打球。”這邊的操場可以看見你的家,他默默的在心里說道。他看了看黎北手中的傳單問道:“你在這干什么?”
黎北低頭看了看傳單,有點羞澀道:“我在……找個工作。”
徐文柏楞了一下,沒有追究原因,關切的問道:“找到了么?現在還在上學不好找吧?”
黎北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強撐著笑容道:“沒事的,我再找找。”
徐文柏歪著頭想了想,突然拍手說道:“我記得你會彈鋼琴是么?”
黎北沒想到他會問這個,謙虛道:“我學的時間不長,也不太會彈。”
徐文柏彎下腰,琥珀色的眼睛對著黎北純黑的眼睛,認真道:“我記得你晚會上臺演出過,還邊彈邊唱,收割了一大票迷妹呢。”說完他擺出一副傷心的模樣說道:“你這個水性楊花的男人。”
黎北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這點水準和別人比還差遠了呢。”
“唔~”徐文柏想了一下,看了看手表之后問道:“時間也不早了,一起去吃個晚飯么?”
“好的。”
還是以前經常吃的大排檔,徐文柏熟絡的拿了瓶啤酒打開,抿著嘴喝了一口。
黎北挑了挑眉頭問道:“怎么又喝酒,不是喝不慣么?”
“煩心事多了喝著喝著就習慣了,”徐文柏有些寂寥的笑了笑道,轉移話題道:“你現在……和傅甜怎么樣?”
“挺好的呀。”黎北埋著頭說道。
“那蘇傘傘呢?”
黎北心中一跳,假裝不在意道:“和蘇傘傘有什么關系?”
“你以前不是很喜歡蘇傘傘么?”
黎北頓了頓,說道:“我和蘇傘傘太像兄妹了,我一開始以為我對她……但是好像不是這個樣子,看見她我就會想起一些我不愿意面對的過去。”他低著頭吃了兩口菜,又道:“傅甜很好,漂亮聰明,也很單純,和她在一起沒什么負擔。”
徐文柏把筷子重重的放下,許久都沒有說話。
氣氛突然有些尷尬,黎北只好找話題道:“前一陣子在忙什么?好久沒見了。”
徐文柏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在桌上丟下飯菜錢拉著黎北走出了小飯館。
黎北不舍的丟下筷子嚎叫道:“我還沒吃完,你等我吃完!”
肉還沒放到嘴里,就被徐文柏無情的拽走了,黎北迎風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