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只聽一陣吱吱嘎嘎的聲音,只見遠(yuǎn)處一陰暗的石壁處,一道石門緩緩開啟,山洞外天色依然黑暗,無數(shù)星星掛滿天空,也不知現(xiàn)在是多少時晨,大家怨聲載道的從石室中出來,而后見那遠(yuǎn)處,陰暗的地方開啟的一道石門,順著那門的方向、向外望去、外邊一片漆黑,心里更是苦不堪言。
大胡渣將軍沒有在說些什么,領(lǐng)著這一群青壯年向那石門外走去,黑漆漆的夜空下,越往外走,越覺得前方霧霾很大,一會便不見了天上的星星,整個人群都被迷霧包裹,大伙就這樣跟著大胡渣將軍一直向前走著。
過了一會兒功夫,突然前方不遠(yuǎn)處、傳來一陣轟轟、轟轟水浪襲岸的聲音,似乎前面是一片很大的水域,一群人更是暈頭轉(zhuǎn)向、不知又被帶到了那里,臨近岸邊才發(fā)現(xiàn)、的確是一片好大的湖面,湖中白霧蒙蒙,一眼望不到盡頭,岸上按插著許多固船的錨,遠(yuǎn)處似乎有幾搜帆船正向岸邊駛來;但有些讓人感到奇怪的是、這湖水和那先前橋下面的小水蕩里的水、顏色一致,都是血紅顏色,讓人更加生畏。難道這里本就是一天然血湖。
幾只帆船很快就到了岸邊,共有五只、每只船上都有兩個身穿紅色緊衣,頭上裹著紅色頭巾的中年男子,不愧是一個地方出來的、這穿著打扮都和湖水顏色一樣,只是臉色有些僵硬,而后跳下船來、直向大胡渣將軍這邊走來。
大胡渣將軍見此,連忙迎上前去,而后雙手抱拳,滿臉堆笑的說道:“各位法使、筑防公事的人數(shù)也湊齊,屬下也算完成任務(wù)。”說完有些得意的樣子。
其中一個年長一點(diǎn)的紅衣使者,斜眼看了看大胡渣,稍著片刻,而后開口說道:”劉將軍一路上辛苦你了,這一次又順利完成任務(wù),可為功不可沒,我們大法師會如實(shí)稟報王爺?shù)模憔偷戎I(lǐng)賞的好消息吧?大胡渣將軍臉上又露出了笑容,心里美滋滋的;對美好前程遐想連篇,而后一行人、被各自安排到幾只船上,向著湖心慢慢駛?cè)ァ?p> 然而,就在離這大風(fēng)山千里之外,灰暗的天空下,一位老人久久的矗立在大練場上,一臉苦愁、眼神有些傷感,時不時從嘴里發(fā)出幾聲唉嘆;此人正是本地的父母官譚中,就在此時,又見從操場外的一座府衙里、出來一個婦人,面帶焦容,直向這邊走來,來到譚中身邊,婦人開口說道:“老爺天就快下雨了,我們進(jìn)屋吧?”
譚中扭頭看了看婦人一眼,聲音低弱的說道:“梅珍你別管我,讓我一個人好好呆會,你回去吧!
那叫梅珍的婦人聽了老人的話,心里有些著急起來,回道:“老爺你都在這里多少天了,我知道你很自責(zé),可是上面要抓人去筑防,你能管得了嗎?你一個地方小官,又管得了什么?這不是你的錯。
老人又看了看那叫梅珍的婦人一眼,心里更加難過起來,眼角流出幾滴傷心眼淚,聲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梅珍我對不起他們,我對不起鎮(zhèn)上的居民,看著他們死的死、抓的抓,這大練場上沾滿了窮苦百姓的鮮血呀!”
梅珍:“老爺我知道你這些時日心里難過,可事也至此,你又何必多多責(zé)怪自己,這世道不公之事太多,大不了你脫下這身官服,從此我們夫妻二人歸隱山林。
突然,一顆沉悶的心像被電擊一樣,老人失魂的眼神中突然多了些光芒,夫人的話不無道理,而后看了看身旁的梅珍,心里更加敞亮,嘴里堅定的說道:“好、明天一早我們就離開,現(xiàn)在我就同你回去、收拾行禮。
古樸的街道依然冷清,街上所有居民,都為前些時日大練場的慘狀傷心欲絕,街中一房屋內(nèi)、秀兒依然忙碌著,小召獨(dú)自在一旁玩耍,雖然情緒上秀兒有些低落,不過看得出來、她內(nèi)心的堅強(qiáng),為了小召、為了這個家,不管怎樣都要好好活下去,小召還小,一定要把他撫養(yǎng)成人,等他爹和小叔回來的那一天。
天剛蒙亮,柳石鎮(zhèn)依然寧靜,離五里外的衙門口處,嘎吱、嘎吱的馬車碾路音清脆入耳,車上譚中和夫人都默默無語,心情比較沉重,一會馬車音越來越遠(yuǎn),夫妻二人心有不舍,都把頭透出窗外,回頭望著那空空如也的清水衙門,眼睛有些濕潤,心里說不出的心酸,也許這一別再也不會回來。
韋天、龍疏、萬宇、馮念他們,一群青壯年一路上早也累得疲憊不堪,這天不見亮、又被叫醒出工,心情郁悶到了極點(diǎn),帆船一路劃行,船上紅衣法使、雙手反背,站在船頭,沒有一句空話,也不知這船要駛向那里,什么時候才到終點(diǎn)。
過了一會,一陣哐當(dāng)、哐當(dāng)?shù)蔫彵诼曇魪那懊娌贿h(yuǎn)處傳來,在這大風(fēng)山的血湖里,顯得那樣空曠悅耳,韋天、龍疏他們心里仿佛看見一絲生命之光,臉上露出了久違的喜悅,相互觀望,心里不停的問自己:“難道我們真的是來筑防的?哥哥他們似乎就在前面?
帆船一路劃行,前面越來越清晰,霧霾也漸漸散去,好大的一片湖心島嶼呈現(xiàn)眼前,島嶼上一柱山石如撐天之柱,筆直而挺立,顯得那樣特別,也不知這石柱從何而來,更不知這血湖有多寬、多大,無數(shù)人影在那半山腰上來回晃動,那鑿壁的聲音似乎就是從那里傳來。
大伙跟著紅衣法使下了帆船,都打起了幾分精神,而后
龍疏開口問道:“法使大人我們的哥哥是不是就在上面?
那年紀(jì)偏大的法使看了看龍疏一眼,沉默片刻,而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家心里才有了幾分喜悅,身旁的韋天、心里又琢磨起來,看那半山腰上的人影、敲敲打打的、似乎在尋找什么東西?幾乎快把那山石擊穿。這血湖的島嶼上除了那山石以外,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建筑物,也沒有什么樹木果林,那些敲打山石的人都住在什么地方呢?
正在韋天有些疑惑不解的時候,從山石那邊過來二人,穿著打扮和這幾個法使相似,而后直向年紀(jì)偏大的法使走了過去,在耳邊嘀咕了幾句,轉(zhuǎn)身又離開,向山石那邊返回。
大伙又跟著法使向前走去,但此次并沒有朝著山石方向,而是往那山石左道上一條小路繞行,大伙又是一頭霧水,這要把我們帶到什么地方去啦?只是走著走著,似乎山石也漸漸遠(yuǎn)去,敲打的聲音也越來越小,更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遠(yuǎn)離山石不到五百米的地方,那血湖似乎也到了盡頭,前面一片干枯,沒有水域,只是又有一山石屹立眼前,這山石似乎和先前那山石是一對,只是還要高、還要高大些,似乎升入云層之中,實(shí)屬壯觀,大家都發(fā)出驚嘆的聲音!感嘆這老天的鬼斧神工。
就在大伙沉浸于驚嘆之時,那紅衣法使終于開口說話了:“一路上大家都辛苦了,我也知道你們心里有好多疑慮,不過請大家放心,我們勞工的地方就在這里,大家看到的這兩座山石,實(shí)為雌雄二石,也叫鬼頭石,大家先前看到的那是雌石,現(xiàn)在面前的就是雄石了,鬼頭石里有關(guān)乎我們南燕國命運(yùn)的東西,所以不得也、朝廷需要大量勞力,你們只要在這里堅持三兩月,到時就可以領(lǐng)賞回家了。
突然人群里有人、有些情緒的發(fā)話了:“是呀!不知這山石里面有什么寶貝?不遠(yuǎn)千里把我們抓到這里來?大伙家里也都需要壯勞力?再說幾年前我們的親人不是被你們抓到這兒來了嗎?他們現(xiàn)在人呢?回話的正是龍疏。
那紅衣法使見有人心升怨氣,而后有些氣氛的道:“國家有難、匹夫有責(zé),難道這個時候我們不該出一份力嗎?我也說了這鬼頭石里有關(guān)乎我們南燕國命運(yùn)的東西,大家就不要胡亂猜測了,記做有國才有家;聽這紅衣法使說得句句是道。
話音剛落,突然從山石上落下無數(shù)植物藤條的軟梯,萬宇、馮念他們都睜大了眼睛,一群青壯年、在紅衣法使的指引下、慢慢朝著那軟梯走去,雖心里都有些害怕,但腳下依然前行,一會雙手扶上那藤條,一步一步向著那高處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