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那八大派問問,資質好的,品性好聰明的,一進仙緣河就被大門派選了,我們小門小派連招他們的資格都沒有,而你們這些普通學子,哪怕到了招徒大會那天,進了大門派,待遇也只會比我們這給的差,他們連修煉上等功法的資格都沒有,師門好東西再多,能分到什么好東西給普通弟子,而你們在這里還有資格兌換到上等功法,只要你有本事,你大可找來各種材料請大師們煉制法器丹藥,這煉制的工錢可比大門派便宜一成成,比起門派外面的至少便宜五成”,說完哼的一聲。
聽完這些,學子們紛紛低頭不語了,外堂管事隨后便給他們登記造冊,每個人都發了兩塊令牌,讓他們扎破手指鮮血滴在了令牌上,一道光芒閃過,滴在令牌上的鮮血便消失進了令牌中,一塊交給門派,一塊便屬于他們自己的身份牌了。
這小門小派什么都少,資源少,規矩少,連房間也少,外堂后面的一座巍峨的靈山,遠看各種花草樹木遮天蔽日,走進里面,居然在還未引靈氣入體的情況下僅憑中等靈根便能感覺一股淡淡的靈氣撲面而來,果然是別有洞天,而山中山洞草屋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的弟子來回其間,山腳處有幾間大房子,是食堂所在,山頂處有個授業亭,專門有老弟子在那答疑解惑,賺取師門報酬,而這里便是他們幾個新人待的地方了,外堂管事給了新人一個任務,自己挖個洞,那洞便是家了。
浪鰲到處看了看,越是接近山頂,洞越多,洞外也都掛了標記,表示有人居住,而越是靠近山腳,廢棄的山洞則越多,浪鰲走著走著,忽然聽見前方有嘩嘩的流水聲,這讓他想起了從前家鄉的小河,他快步向前趕去,沒多久就來到了水聲處,一股清涼的空氣迎面而來,眼前一條幾丈寬的溪流,湍流而下,溪邊花草茂盛,幾只野鼠正躲在溪邊的草叢間喝水。
環顧四周,一棵兩人腰粗的蓮水樹矗立在溪邊,蓮水樹在他老家也有,但見過最大的也只有一人腰粗,樹上結的蓮果,清甜可口,而且這樹有股淡淡的香味,和那池塘里的蓮花青香一樣,而此樹需要在水邊才能存活,所以叫蓮水樹,只見浪鰲抱著樹,沒幾下便爬了上去,在樹上挑了個合適的位置,隨后下了樹,找來一些樹枝在這蓮水樹上搭起了窩,反正那外堂管事說過這山上的靈氣無論是哪個位置對他們新人而言都是過多了的。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浪鰲便來到了山頂授業亭,學習普通的基礎法術,聽老弟子前來答疑解惑,當天晚上,他便成功引靈氣入體了,靈氣在周身經脈中,緩慢前行,老弟子說,這身體三十六大經脈,七十二小經脈,每種功法在其中運行的軌跡都不一樣,而且從第二層功法開始,就不止同時運轉一道靈氣了,功法不同,同時運轉的靈氣道數也不同,不過所有功法的第一層都一樣,積攢法力,達到第一層時便能釋放一道最簡單的基礎法術了。
當他完成了一次周天的修煉后,他的修為有了一定點的增長,同時一絲法力留在了他的丹田之中,浪鰲感受著那一絲法力的氣息,多么的美妙,修煉,只有修為提高了才能留下更多的法力在丹田中,幾個時辰后,他感覺已困得不行了,便休息了,老弟子說過,休息是必須的,并不是凡人看的那些小說里那樣,可以不停的修煉,修士也是人,和凡人一樣,熬到沒有精神了,什么也干不了。
如此日復一日,隨著法力的日積月累,當天空飄起了雪花,浪鰲也只是穿著薄衣便可,他看著漫天的白雪,不禁勾起了往日的開心日子,這打坐修煉果然枯燥無聊至極,不斷的控制著靈氣,一遍又一遍,千百遍,無數遍的在體內運轉提升修為,和牢房的罪人有什么區別,真是像極了那句成語,畫地為牢。
只見他握緊了拳頭,一個小小的火球在了他的手心處慢慢變大,目光望去,對著溪流中的一條大草魚便射了過去,一道紅色的小火球燒穿了溪水,直接打在了魚頭處,魚頭瞬間便燒成灰了,小火球連著射入溪水底部幾尺處后才耗盡了法力消失了。
浪鰲跳下樹屋,趕緊追上肥肥的魚身,架起一小火堆,取出從食堂弄來的鹽巴等調料,烤起了魚吃,功法第一層,便已是如此難熬,每日四分之一的時間修煉,三分之一的時間得休息,剩下的時間都得給門派干些雜活,練習學到的基礎法術,換取了些低微的報酬。
但隨著功法的增長,每天需要修煉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才能達到一日功法修為增長的極限,想起上等資質的家伙,同樣的時間修煉到達增長的極限,功法修為增長硬生生的多了三分之一,真是無盡煩惱滾滾來。
浪鰲拿起魚狠狠的咬了一口,頓時鮮血直流,“靠”這才察覺魚才剛烤,而且忘了挖掉內臟了,這時又想起了和老弟子們的聊天得來消息,大門派,家大業大,干的雜活都是些挖礦,喂養靈獸之類,那報酬足以滿足功法在七層前的修煉開銷了,而這小門派,普通弟子都是干些食堂打雜,外堂之類的大堂掃地,那報酬低得可憐,要不是這里的靈氣尚可,根本不足以修煉到第三層功法。
而且少數新進弟子修煉的是上等功法,需要的丹藥時間更多,難難難呀,更可狠的是,拜師不是打工,沒有辭工一說,如果被逐出師門,大門派更加看不上,品德乃是大門派非常在意的,學堂一年的學習中有些東西故意不說,就是要讓那些學子暴露本性,大門派才好挑選人才,悔呀,如果當初做個乖孩子,現在也許是大門派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