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鰲運功一吸,瞬間周圍的靈氣便盡數進了他的體內,一個時辰后,剛用完的法力又盡數恢復了,如果法力是那瓶中的水,那么修為就是那裝水的瓶子,這水用起來快,恢復起來也快,但就是讓瓶子變大,難如登天。
兩年之后的一個早上,遭老頭子,掐指一算,三年前招的弟子都修煉到第三層功法了吧,該出去歷練了,隨即他前往外堂,按慣例開啟了外門新人比武,隨后又去煉器堂,取了不少下等法器,和幾件中等法器作為比武的獎勵,陽光穿透樹葉,照在了浪鰲的臉上,此時的他,已是踏入了功法三層的人成為了煉氣期三層弟子,不過他也感受到了這里的靈氣已經不夠他正常修煉了,此時修煉已是事倍功半了,除非布下陣法,把周圍的靈氣聚為已用,不過這師門可不同意。
浪鰲早已聽老弟子說過達到三層時,便可以入山自食其力了,而師門也會在新弟子大多達到三層時舉辦一次比武,人人都可以得到一件入門法器,聽說也是師門對待普通弟子最慷慨的一次,所以早起第一件事,去外堂看看,崎嶇的小路不知走過了多少次,還沒靠近,便已聽到嘈雜的人聲從外堂傳來,走進大門,只見一群和他一樣的新弟子都在,大家議論紛紛。
大堂的中間掛著一張大告示,外門新人比武,凡是上次斗南招徒大會時新進的弟子皆可參加,獎勵頭三名是中等法器,其他則是一件下等法器,而比武不能用法器,只能用凡人用的兵器,以保證公平,三天后舉行,浪鰲看著地上形式各樣的兵器,有長矛,弓箭,斧頭,劍,刀等等,足足擺滿了十幾堆。
“浪哥,想用什么兵器呀”,一個手持折扇的斯文少年回頭問道。
浪鰲看著眼前這個打過多次交道的人,“還沒想好”。
“呃,你肯定在想什么陰謀詭計,所以還沒來得及要什么兵器,否則當年都是在學堂學過武術的,什么武器拿手,不需要想吧”,斯文少年李冰詭異的笑到。
“哦,你看我這樣子,小村子里的孩子是老實人,怎么會想什么陰謀詭計”,浪鰲淡淡的笑道。
“唉,都是小村子里的孩子,希望比武場上不要遇到你”,李冰說完轉身走向了兵器堆,拿起了一把大刀,掂量了幾下,又彈了幾下刀刃處,側耳聽了聽聲音,似乎不太滿意的放下了,又取了另一把大刀繼續嘗試,不過聽說大門派比武用的都是法器,小門派里只好垃圾堆里尋寶貝了。
浪鰲的腦海中不斷思索著三國名將們的詭計,一會兒后他來到了兵器堆邊,取了件不大的但比較厚的盾牌一把短劍,隨后去食堂拿了幾天的食物,便回到了小溪邊,想起了教書先生說過,法器和凡人用的兵器的區別就是法器乃靈材制作,威力巨大,妙用無窮,而兵器只能把法力附著其上,附著法力的兵器,威力比原來強上不少,和普通兵器的使用并無區別,抄起盾牌短劍便練了起來。
放眼望去,山中刀劍亂舞,雖然人人都能從比武場那獲得一件下等法器,但這法器的威力可不是一樣的,最好的下等法器只比中等法器差一點而已,最差的則是剛好達到最低標準威力的下等法器,而一般筑基之下用的都是中等法器便足夠發揮出一個修士的最大威力了,而到了筑基至少用上等法器才能發揮出最大威力。
三天后,浪鰲帶著兵器,換了身新衣服,一頭長發扎了又扎,對著溪水照了照,一聲嘆息,這平凡的模樣果然是天生的,后天再怎么努力也是改變不了,一路上大家如同都跟新認識的一樣,相互打量著對方,走了沒多久浪鰲便到了外堂,大門的空地上,此時有搭建好了三出比武臺子,旁邊還放了大量兵器,糟老頭子正坐在一個金字塔式的高臺上,和旁邊的幾位聊著,誰知天有不測風云,一道閃電劃過天空,隨之電閃雷鳴滾滾而來,烏云蔽日,天空一下子便黑了許多,不過當雨落到高臺處時,一道光幕瞬間出現擋住了雨水,絲毫沒有影響到他們幾人的聊天。
高臺下的弟子們大多本能的跑進了外堂的屋檐下躲雨,只有少數弟子依然站在原地,有的看著天空,有的走上了比武臺,并沒有管風雨的侵襲,高臺上鳳長老看到大多數弟子都躲到了屋檐下,對著旁邊的幾位說到,“沒想到還有幾個弟子,有幾分氣魄呀”。
遭老頭子看著臺下他招收來的弟子們,苦笑到,“一點風吹雨打,我們都還在這,他們就先躲起來了,真是羞愧呀”。
浪鰲正站在空地邊的大樹下躲雨,可惜雨太大,沒幾下,全身便已濕透了,恰在此刻,高臺上一個穿著執法堂服飾的長老指著浪鰲和旁邊的人說到,“那個躲在大樹下濕透的小家伙,算是有氣魄還是沒氣魄呢”,一碗清茶握在手,品了品,等著他們評論。
“算是蠢吧,”一聲輕笑,是那位鳳長老。
“也許他并不在乎這風雨,但又不想顯得格格不入吧,”一個清瘦的長老,穿著一身樸素的麻衣,雙眼平靜淡然的開口到。
“噢,既然司徒長老這么想,我倒要看看他的表現了”,執法堂的厲長老拱手向那清瘦的司徒長老回道,再次看向了那個依然矗立在樹下的持盾少年,一身早已濕透。
當暴雨過去,變成綿綿細雨時,外堂管事走向高臺,先和幾位長老客套了幾句,便對臺下的弟子說道,“此次比武乃同門較量,點到為止,不可下殺手,第一天是摸底排名,排出一個簡單的名次,第二天開始為挑戰排名,每人有三次挑戰的機會,每次最多只能挑戰比你高十名的人,直到最后一個人的的挑戰機會結束,或者放棄挑戰為止,我提醒一下,歷來最能打的很少能進前三名”,說的聲音不大,整個外堂的弟子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