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步便走到了海邊,眼前只是個大陸上的內海,但陽光,沙灘,海鷗,螃蟹,一樣不少,浪鰲踩著軟軟細細的沙子,海面吹來一股淡淡的咸魚味道,這是生命的味道,浪鰲隨即把包袱在身上綁緊了些,向著大海,狂奔而去,當海水淹沒大半身了,便輕輕一跳,鉆進了海水中,只覺一股咸味入口,咸得蛋疼,沒多久,浪鰲嘴上便刁著一條金槍魚沖出了海面,用手把臉上的頭發往后一甩,雙眼才重見天日了。
把金槍魚處理了一下后,便往海邊紅樹林趕去,只留下一排腳印在沙灘上,找來些樹枝,架起了個小火堆,一根樹枝穿魚而過,回味那海水的味道,看來這鹽是不用撒了,慢慢的烤著,沒多久魚味越來越重,光這氣味和河里的魚就完全不同了,取下一塊魚肉,塞入口中,細細嚼來,鮮美之極,這時海浪一浪接一浪,只見海水很快便漲上了沙灘,淹沒了沙灘上所有的痕跡,看來這便是書中所說的漲潮了,幾口魚肉下肚,很快這金槍魚便吃完了,浪鰲便往附近一處山峰走去,此時那山峰下已有許多人在那打坐修煉了,當浪鰲趕來時,感受著山峰頂方向那筑基修士散發出來的強大法力氣息,連那山腰處也是煉氣后期修士占了,不少修士還用上了聚靈陣,所占的地方便更大了,浪鰲索性直接在山腳下找了處大點的空地,靈氣雖然很一般,但勝在沒什么人,從包袱里取出那個裝聚靈陣的盒子,一份玉簡首先映入眼中,取過玉簡,趕緊讀取玉簡中的內容,原來是此陣的使用方法,按這方法把這陣的各個部分布下后,嵌入靈石于其中,一下子周圍的靈氣便源源不斷的吸引進了陣中,令陣法中的靈氣大漲,產生的量,遠遠超出了他修煉的需求,隨即便開始了打坐修煉,一晚上下來,不再需要多花時間修煉了,而這聚靈陣雖然也消耗了靈石里的一點點精純靈力,但比起他的效果來,還是非常劃算的。
第二天,天才剛亮,浪鰲便已睡醒了,由于昨日的修煉早早便結束了,難得一年來睡了個好覺,收拾好了陣法,想起昨日的美味,浪鰲便又來到了昨日的沙灘處,此時的沙灘上潮水已經退去,早已不見昨日留下的腳印了,天邊一輪紅日映天際,浪鰲望著海天一色,不禁感慨,又是舊景似相識,昨日人生如痕跡,潮水退去不見痕。
匆匆的捉了幾條大黃魚,在紅樹林里烤了吃,飯飽之后,這才滿足的往約定的地方走去,不管人生能不能留下一點痕跡,那怕明日便被潮水抹去,只要精彩過,何必在意,如那流星,只為爭一剎那的奪目光輝,便燃燒了自己的一生。
走在路上,只見三兩個行人,一路慢步,當他來青山門石屋前時,石屋還關著門,門上熒光閃動,不知開啟的是何陣法,見其他人還沒來,便拔出劍盾,練了起來,才練沒多久,身后便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一大清早的就來耍劍弄盾的給大家看,我也沒什么好捧場的,諾”,說著鐘姑娘就朝浪鰲扔了個青色的水果過來。
浪鰲把盾面一翻轉,便接過了那長條樣的水果,皺著眉道,“這東西酸不酸呀,這么青”。
“這可是稀罕物,就是要吃青的,瞧你那沒見過世面的樣”,說完鐘姑娘只丟下一個蔑視的表情。
浪鰲把青峰劍往腰間一插,把盾往手臂上一梭,擼起袖子,便開始剝皮了,浪鰲看著剝完后白白的果肉道,“這東西的皮挺好剝啊”。
“那可不,還好吃呢”,鐘姑娘隨意的看著他說道。
“真的嗎?”說著往嘴邊送去,輕咬一口,只覺青澀,味道又酸,真難吃,這不可能什么稀罕物吧,但轉念一想,難道像酒一樣,吃了后才能慢慢體會它的好,便一口吞了,這時,鐘姑娘開口了,“好吃嗎,是不是甜的,有沒有什么不適的感覺”,一連急切的三連問。
這時浪鰲覺得這話里有問題呀,略一遲疑便道,“很甜很好吃,你看我吃了一口后,就全吞了”,然后仔細的感覺身體,好在沒什么異常。
只見鐘姑娘從背在身后的手中,亮出一串這種水果,“看,這就是我的早飯了”。
“可惜我已經吃了幾條大黃魚”,說著還摸了兩下鼓鼓的肚子,眼睜睜的看著她慢慢剝了皮,然后一大口咬下去。
“天道好輪回呀”,浪鰲抬頭一口大氣喊道,這時那田木匆匆走來,看著浪鰲問道,“什么好輪回呀?”
又見鐘紫姑娘吃著手中的青皮香蕉,還拿著一大串在手,“呃,鐘姑娘你喜歡吃沒熟的香蕉?”,田木略帶好奇的問道。
“你,你這么壞,以后只能找個惡婆娘,哼”,鐘紫一口吐掉那香蕉,氣喘吁吁的指著浪鰲大吼道。
“田兄,看到沒有,這就是天道好輪回”,邊說著邊走向田木,當說完時,突然一把向田木手中一串葡萄搶去,當田木反應過來時,已被他搶了一大半在手。
田木看著手中所剩不多的葡萄,便把剩下的給了鐘姑娘“鐘姑娘,想來你也想吃點甜的,沖淡那股酸味吧”。
“看看人家,不要好的不學,學壞的”,鐘紫禮貌的接過葡萄,歪頭對浪鰲說道。
“可不是”,說著把吃得只剩幾顆的一串葡萄也學著田木的樣子,給她送去。
這時,只見一塊葡萄皮從鐘姑娘小嘴里向浪鰲飛去。
浪鰲立馬往閃了下,“真是不識好人心,我把我最后的食物給你,你卻如此嫌棄”,躲過葡萄皮后的浪鰲裝作一臉委屈的樣子輕聲的說道。
田木見遠處王峰正在往這邊趕來,便道,“兩位別鬧了,王大哥來了”,兩人聽了紛紛轉頭,向王峰招了招手。
當王峰便過來后,看著地上的水果皮道,“看樣子,都吃過早飯了,那出發吧”,幾人紛紛點頭,王峰打開地圖,再次確認了方向后,便向一片椰子樹林的方向而去,可惜師門的靈禽不肯租給他們去冒險,只能羨慕的看著別人的靈禽載著別人翱翔天際了,一行人穿梭在高大的樹木中,陽光透過大樹的枝葉照耀著底下的小草小花,一股股落葉腐敗的氣味從地面升起,鐘姑娘已經采了幾朵野花塞在了鼻孔里,抵擋著那股難聞的氣味,浪鰲則在仔細聞著各種味道,似乎這混雜著各種氣味的空氣有種特別的味道吸引著他,一條長達七八丈的大青蛇纏繞在一根大樹枝上口吐紅信,斗大的眼珠里倒影著浪鰲一行人,可惜這蛇只是普通的蛇,即便有了靈根,有了點氣候,只怕也無法感受到開了隱匿氣息狀態的一行人散發的法力氣息,當他們越來越靠近后,突然它從樹枝上朝他們飛躍而去,還在半空中,只見浪鰲一個閃身,一劍飛去,蛇還在半空便成了兩截,隨即浪鰲手一招,青峰劍便飛了回來。
大家看著浪鰲這個主修防御的家伙一路為大家施展劍術解決著各種小麻煩,便問他怎么不學攻擊功法,只見浪鰲惡恨恨的默念了幾句后,便回答到,攻擊功法只是夢想,夢想不能當飯吃的嘛,卻不見浪鰲在心底咒罵那夜仙緣河畔,來光顧他小營帳的糟老頭子。
幾天后,王峰只著遠處的一座山峰道,“前面山峰腳下有幾處地方產煉氣后期丹藥主靈藥材,還有幾種輔助靈藥,先查探下看有沒有厲害的靈獸霸占著靈藥”,說完收起了地圖,拿著查探的法盤慢慢的向前靠近,浪鰲也拿出法盤在另一邊慢慢向山腳另一處地方前進,而田木這個主修攻擊的人則跟著浪鰲,主修防御的鐘姑娘則跟著王峰,沒多久,浪鰲和田木帶著一絲擔憂回來了,等了一小會,王峰兩人也悄悄的回來匯合了。
“這邊只有兩只低階初期的靈獸,在法盤能探測到的邊緣還有一只相當于煉氣六層的低階中期靈獸”,浪鰲匯報到。
“這邊麻煩點,有一只低階中期的,帶著三只低階初期的”,王峰跟著也說了這邊的情況,想了想,自己帶隊不就是想安全點嗎,嘆氣的道,“把你那邊的干掉就算了,如果驚動了其他的靈獸,則只能跑了”,
王峰的無奈嘆氣,聽在浪鰲的耳中成了不用翻臉的理由,這里的靈獸之多遠非斗南可比,而他這隊伍從他招人的要求來看,本來就不是獵殺靈獸為主的,如果因為自己的意外加入,他就飄了,自然不能奉陪了。
“誰去盯哨?”田木知道多半是浪鰲去,但王峰才是帶隊的,他說了才算,于是問道。
“浪鰲你去,多注意點,天上的也盯緊了”,說完王峰就帶頭行動了,絲毫沒有等浪鰲回答愿意與否。
幾人跟在王峰后面,斂息術把他們法力氣息都隱匿了,一會兒,當靠近了,只見兩只木灌靈獸帶著十幾只普通木灌獸在那,而那靈藥似乎被那靈獸保護著,一只普通的木灌獸只是往靈藥那邊靠近些,就遭到旁邊那只木灌靈獸的驅趕,浪鰲單獨圍著邊緣繼續往上走,輕身慢步的四處張望,還不時的低頭查看法盤,見前面有幾只食草的木鈴羊,都選擇悄悄繞過去,盡力不驚動周圍的稍微大點的動物,當浪鰲離他們比較遠后,王峰三人則分三路,悄悄的包圍了獸群,他們不時的看向遠處的天空,過了好一會兒后天空中浪鰲的方向,出現了一道紅色持續燃燒的法術球,球很小,但足夠看清楚了,三人見狀,不在掩藏,迅速往中間收攏,一只木灌靈獸發現有人沖來,它仰頭嗷嗷的叫了幾聲,呲著牙沖了上去,要撕碎來犯之敵,田木立馬發出幾個小火球往木灌獸而去,隨即拔出飛劍,一道驚紅亮起,飛劍便向其中一只木灌靈獸疾馳而去,這時木灌靈獸才感受到一股比它還大的法力氣息,兩只低階初期木灌獸連呼喚其他木灌獸的意思都沒有,就立馬掉頭往身后逃了,王峰,鐘紫也同時祭出飛劍斬向那兩木灌靈獸,劍剛出手,便又射出幾道火球,幾支冰箭向那些木灌獸而去,其中一只低階木灌獸才抵擋了幾下,便被身后田木的飛劍刺穿了身體,緊接著另一只木灌靈獸同時被三把飛劍攻擊,沒幾下也扛不住倒在了地上,王峰見兩只靈獸已死,立馬向天空發射了一個持續燃燒的紅色火球,通知盯哨的浪鰲,可以撤退了,畢竟他在那邊盯的時間越長他就危險,一直在四處觀望的浪鰲看到那天空中紅色的火球后,便悄悄的撤離了。
其他木灌獸也很快被他們三人追上一一殺掉,以防止引來其他地方的靈獸,王峰不時的看著浪鰲的方向,一直都沒有傳來危險的信號,看來一切都還好,沒有驚動其他靈獸,幾人來到剛才低階木灌獸保護的地方,挖出靈藥裝好,又在附近快速的尋找了一番,找了幾株未成熟的靈藥,便撤退了。
沒多久四人便匯合了,王峰見浪鰲手腳都在,身上也無破損之處,看來這小子還行,夠機靈,臉上緊張的神色也緩和了許多,浪鰲只是煉氣初期修士,是這里修為最低的,連低階法術都發揮不出最大威力,實在有些雞肋,而這盯哨的活,算是最合適他的,但風險也是不低,一但驚動了其他厲害的靈獸,他便是首擋其沖,能不能跑掉,就得看他自己的本事了,這七環海附近可不是斗南山脈可比的。
王峰把兩只木灌靈獸的尸體放在中間,用劍分成了幾四份,給大家攝取本源精華,增加筋脈內儲存的攻擊性靈力,雖然當初說好的浪鰲是干三個月當路費,但王峰還是覺得,這種消耗的東西還是分他一份算了,幾個時辰后,大家的法力也恢復了,王峰便繼續打開地圖,向目標進發了,就這樣遇到有可能孕育有靈藥的物種時只要不是很危險,都會停下來找尋找一番,如果上面有執迷不悟的靈獸霸占著靈藥,那就只好送它入極樂世界了。
離出發已有二十天了,終于到了一座被長白鷹占領的山峰,這種鳥不但有幾率產生靈根,而且其資質比師門用來出租的靈禽黑鷹還要好,不過這兩種靈禽的飛行速度上還是差不多的,但資質好能節約養大的成本還時間,還有更加多的幾率突破煉氣期靈獸,成為筑基靈獸,也是一大好處了。
四人望著遠處的山峰,一只只潔白的長白鷹,飛翔其中,成年的長白鷹足有兩人長,那鳴叫聲四人即使離這么遠,也能聽得到,山頂處是白雪皚皚,讓人望而生寒,此峰之高,已不是普通山峰可比的了。
正當他們在欣賞眼前的風景時,天空中的長白鷹突然往一處飛去,王峰見狀,慌張的喊道,“快藏起來,”喊完一直處于類似斂息術中的他,往旁邊的灌木叢里飛撲而去,浪鰲等人也立馬跟上,浪鰲只是用手護住了臉便跟著撲倒在灌木中,大家跟著在灌木叢里鉆到雜草密集處,當大家看不到外面時,一聲特別巨響從長白鷹聚集的方向傳來,聽到這信號彈的聲音,眾人明白這是有人在發求救信號了,此物本是凡人打仗時所用之物,其聲音之大,響徹山谷,其在高空散發的巨大黑煙在天空中的異樣也特別顯眼,雖然能方便的讓附近的人知道有人遇難了,但此物也非常容易驚動周圍其他獸群,乃是危機關頭無可乃何的做法。
眾人難掩心中的恐懼,只求那落難人別往這邊跑就行了,否則一但被長白鷹此時發現,可不管你是不是一伙的了,而那求救之人周豹正在一處地道的出口處,和他一伙的周宏輪流廝殺,而一伙的另一個人金吒則是手持圓盾在一邊協助,替主攻的他們兩人擋下了長白鷹中靈禽,大量的攻擊。
周宏在一陣抵擋廝殺后,沖著周豹大聲吼道,“大哥,退回地道吧,信號彈發出去了,在地道里多拖一會,也許還有希望,這樣下去,我們很快就完了”,三人不但抵擋著幾十只低階初期長白鷹的不停襲擊,還有天空中盤旋的幾只相當于煉氣五六層的低階中期長白鷹也不時的沖下來騷擾一下。
看著眼前的幾十只初期長白鷹靈禽,望著天空盤旋的幾只中期長白鷹靈禽,還有數不清的普通長白鷹,周宏一種無力的感覺涌上心頭,法力會耗完的,那一刻就是死期了。
周豹何嘗不知,想起一年前當初來到此地時壯志雄心,出身小門派的他,憑借手中這把下等法器七環刀和周宏,金吒一起,屢屢得手,死在他們手下的低階中期靈獸少說也有十幾只了,這是一段快樂的日子,每個月的收入除了日常開銷后,足有五六十塊靈石,但沒想到第一次偷幼鳥就栽在這了,退進去等待救援,真的會有救援嗎,也許附近就有一兩伙人看到了求救的信號,但很可能根本不敢出頭吧,而現在沖一把,獸群是分地盤的,前面一座山峰便是飛天鼠的地盤,也許沖到那邊,還能有一線生機,退進去,只怕必死無疑了。
就在他猶豫之際,右前方突然一聲巨響,天空中爆發出一股巨大的黑煙,“大哥有人,有人來救我們了,他們發了信號彈”,周宏一臉狂喜的喊道。
“好,退進去”,周豹見那信號彈,終于下了決心,往里退,然而這些長白鷹根本不理會那邊的巨響,反而展開了更瘋狂的進攻,周豹一伙人往里退去后,長白鷹便開始了挖洞,如同抓洞里的蛇一樣,他們退進去用爆裂術炸塌陷地道一尺,很快便被長白鷹挖開一尺,而山峰上面的地道里,成群的長白鷹也在不停挖周豹一伙弄塌陷的地道,周豹一伙想了想,也嘗試了繼續在地道里往其他地方挖,可惜挖堅硬的泥土石塊,遠比不上成百上千的長白鷹挖他們一伙辛苦挖松后的泥土石塊。
可憐他們苦苦期盼的救援人,正在那偷偷的笑,要是有這么容易引開,這飛禽就沒那么貴了,不過偷笑的人還是防了一手,信號彈是斜射的,所以就算長白鷹前去查看,也無法直接找到他們,而此時他們正和王峰一伙一樣,躲在草叢里。
“大哥,你說那伙人發現咋們的信號彈,會不會以為有人來救他們,”李歐輕聲的問道。
“如果他們惹到的不是飛禽還好,別人發現了,騎個飛禽來,還有希望救走他們,畢竟地上的靈獸又沒長翅膀,別惹到妖獸就行,現在嘛,你騎個飛禽去,還不是被追殺的份,誰會冒著生命風險去救他們”,郭缸慢慢的給他說道,那眼里充滿了鄙視,自從前幾天發現有人在那長白鷹的那座山峰下挖洞,他就在等今天了,雖然他自己沒敢去捉過幼鳥,但來這七環海也有五六年了,偷幼鳥這事,都是挖一條非常長的地道才能跑得掉,即使如此,也有不少人還沒來得及跑到地道里就被堵住了,下場自然不必說了,像他們在山峰腳下就開挖的,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了,當然如果他們不是為了偷幼鳥而去,那可真謂是勇氣無雙了,畢竟幼鳥貴而其長白鷹身上的靈材相對便宜,獵殺長白鷹靈禽直接就被圍了,它還可以隨時飛走,想殺難度非常高,絕對是傻子干的事。
“那我們放這個信號彈干嘛?”,李歐有點想不明白,既然不會有人來救他們,為何還要如此做,這樣坐好像沒什么好處呀,難道是為了讓幾個將死之人,在絕望之中產生了一線生機的希望,卻又發現只是黃粱一夢,落下幾滴絕望之淚嗎。
“在那么多靈禽之下想跑掉是不可能的,我只是擔心他們在絕望前做最后一搏,萬一沖向了我們,把我們也給逼出來了,那只怕沒有解釋的機會了,下了地獄之后,就只能去跟閻王喊冤了”,郭缸想想很快就可以撿遺物了,心情也是大好,在這七環海討生活實在不是件容易的事,不想當別人的小弟,把命運交給別人,結果只招募來這么個頭腦不太靈光的家伙,沒辦法呀,誰要咋們只是個煉氣六層的小人物呢,也不像內門弟子那樣富有,弄個靈禽,多條逃跑的后路,腦子聰明點的,確實沒理由來跟我混口飯吃呀,轉頭只見那家伙又傻傻的開口了。
“大哥,我明白了,他們以為有人來救他們,就不會再亂跑了,會死守著等待救援,可我們也沒做壞事呀,怎么要下地獄呀”,李歐呲著牙,想了想,大哥這不對呀,那伙人去偷長白鷹幼鳥又不是我們指使的,他們偷鷹不成反被圍,也不是我們搞的鬼呀,我們還去給他們埋尸,也算是功德一件吧,如果我們倒霉死了,也不該去地獄吧。
“你說的對,安靜點”,郭缸不想再和他廢話了,想不明白也是種幸福,這世界上最缺的是什么,不就是幸福嘛,只是如果在前幾天就去告誡那伙人,也許世界上還能多幾個幸福的人,只是像那樣的人,救了這一次,下一次,不知會死在哪,與其死在荒野連個埋的人都沒有,還不如這次收點好處,幫他們埋了好。
李歐一聽大哥認錯了,心里有了點小得意,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上去,大哥總是對的,反正就是很少聽建議,現在大哥終于認錯了,看來以后也能說上幾句有用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