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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有君臨

第三十二回 妖刀冥王

毒有君臨 璃玥滄滄 2772 2019-07-31 21:28:09

  那個麻衣男子真的很聽她的話,上前將披著茶白色斗篷的宮輕酒麻袋似的往肩上一甩,去丟馬車?yán)镱^了。風(fēng)晴也跟著上馬車去,又探出個頭來,對那麻衣男子笑瞇瞇道:“我與他結(jié)個賬,你且在外頭等等。”

  這麻衣男子對風(fēng)晴其實是有些忌憚的……她能單手接下他全力的一擊,甚至未退后半步。那刀雖有貓膩,但能持刀的人……

  況且,她還是這樣十七八的年齡。

  真的很可怕的。

  馬車空間不小不大,僅一小床一小桌。風(fēng)晴在馬車內(nèi)略加翻找,見沒有,才脫去他的斗篷,解了宮輕酒雪狐大氅的系帶,對他“上下其手”一陣,略疑:“鑰匙沒在身上麼。”他若回錦成去,又不帶什么行囊的,鑰匙若不隨身攜帶,還可放在何處。風(fēng)晴捏著眉心想想,其實他若走險放在出醴殿也不是沒有可能。低頭看躺在床上面頰粉紅的宮輕酒,他里頭的衣裳是煙灰色,一素色系帶圍在腰間。她不禁噗嗤一笑:宮女的衣服他穿著竟也是很合適的。風(fēng)晴自懷里掏出一人皮面具,將其給宮輕酒戴了,動作也快。宮輕酒越早到錦成國,就越能減少南封邊疆的壓力。

  風(fēng)晴由那麻衣男子扶著下了馬車,遞一小藥瓶給他,淡笑道:“我恐有人半途搜查,還不放心。待入了錦成國境內(nèi),你再把這藥瓶給他,叫他將那面皮摘了。”

  麻衣男子對她點點頭,風(fēng)晴便放下心,走去原處將雪地上那壇半盞拎起來,回頭對他淡淡一笑,道:“你們快些走吧。”

  “風(fēng)姑娘。”那麻衣男子上前兩步,“在下俞松崎,姑娘那刀品相甚佳,可有取名?”

  風(fēng)晴單手摸出腰間的短刀,刀鋒幽藍,薄如蟬翼。她在雪地中照著看了看,笑道:“小時習(xí)武慣用刀,長大卻不怎么用了。這刀……時隔太久,名字早記不清了,抱歉。”

  俞松崎聞言目露幾分失望,仍是一禮道:“在下告退。”

  俞家是江湖的名門正派,有名的兵器世家。賞金欄有明暗兩處,明處凈是運鏢一類任務(wù),轉(zhuǎn)運信、票、銀、糧、物、人等。暗處則是由雇主出錢買人頭一類。風(fēng)晴在賞金欄那處刻了人鏢這指牌,接任務(wù)的人便是這俞松崎。與暗處的賞金欄不同——明處的賞金欄,雇主必須要同接任務(wù)的人見面的。但他們同樣都對接過的單子具有保密性。要不然哪個膽子大的,連懷天九的名字都敢往指牌上刻。

  風(fēng)晴握住刀身,看了刀柄上以復(fù)雜的文體刻出的名字:冥王。她譏諷地笑,這刀盡遭江湖謾罵,怎能將名字告訴你。

  隱輝教新址。

  “先生。”成塑滄深深一拜。真的太久沒有見過先生了,時隔六年再次相見,總覺先生他全無變化,又有一絲說不出的不同。或許是他終不坐在天星閣的案前聽眾人呼喊“閣主”,而是坐在這不見天日的隱輝教,留給推門而入的人一道背著光的側(cè)影。世人都知隱輝教教主另有“毒圣”之名,卻不知毒圣與藥圣本就是一人。

  沈文淵發(fā)上系一繡了紫色風(fēng)鈴的發(fā)帶,一身花青色的長衫,穿得單薄。他坐在案前垂眸輕輕一笑,聲音溫潤如翠羽珠璣:“塑滄,許久不見。”

  成塑滄不言語。他從不知,凈若謫仙的先生,竟是這邪教的教主。六年前天星閣圍剿沈文淵,本就是他自導(dǎo)自演。沈文淵自知他心中波瀾,只淡笑著三指托著茶盞,一時無話。

  “旭寅,可將那刀給晴兒了麼?”沈文淵滾水燙著茶杯,指下細膩又溫柔。

  王旭寅放著雕花的長椅不坐,偏生要抬了屁股做桌上,他摸著頸后的一道傷,恨恨道:“自然給了,那女娃子還賞了我一鏢。”然后他抬頭看到拘謹站在邊上的成塑滄,咧嘴一笑抖著腳勾他:“滄哥,來這邊坐。”

  成塑滄只揮開他的腳,站著皺了眉道:“先生,妖刀冥王,噬主心性。您明就在八年前將其封起,為何現(xiàn)在又歸還于她?”

  沈文淵以茶蓋拂著沫子,還未答話,那王旭寅就從桌上跳下來了:“呸,什么妖刀冥王,盡聽江湖上亂傳的。說了修習(xí)《鏡心法》便會走火入魔,風(fēng)晴那女娃子不照樣好好的?亂傳那《煉傀》修習(xí)要吞其魂燃其魄啖其肉身,老子修了照樣好吃好喝活蹦亂跳……噬主心性,怕又是在瞎說。照真的,沈家那女娃子手里又有《鏡心法》又有妖刀冥王的,豈不是早該喪失心性,走火入魔了?”

  沈文淵緩緩站起身,輕笑道:“旭寅,先退下。”

  室內(nèi)僅剩兩人,成塑滄與沈文淵對視片刻,他竟在先生素來平淡無波的臉上看到其他情緒……非喜非怒,是貪婪。

  他笑:“晴兒她現(xiàn)在好麼?”

  成塑滄道:“回先生,風(fēng)……風(fēng)晴現(xiàn)下還好。”

  沈文淵淡淡笑著:“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塑滄。我無意置晴兒于死地,晴兒她擁有我一直一直想要的東西,我要得到而已。”

  宮輕酒醒時頭痛得很,口中一股子酒味。他摸臉上只覺手感不對,再低頭一看,竟是衣衫凌亂,本圍著的斗篷都被扔去一邊。宮輕酒難知臉上狀況,只回憶一番,暗罵:這女人竟騙我喝酒,枉我信她!

  再想想,他又有幾分占了風(fēng)晴便宜的竊喜。想來是風(fēng)晴這人做生意許久,也不明當(dāng)?shù)孛袼罪L(fēng)情。他故意摔掉了手中的碗,去奪風(fēng)晴手中喝過的。他的唇印住尚有濕跡的碗沿,心跳難以自抑地加速。他酒量不佳,只喝了那酒,卻來不及看清她的表情。在云來國,請共飲一碗水的意思,不知她是否知道。她若是知道,又會是什么反應(yīng)……?

  云城,南街風(fēng)宅,黃昏時分。

  藥方內(nèi),風(fēng)晴處理著白左左的傷,面色不佳。風(fēng)晴往日臉上都是笑,極少這樣陰霾。白左左傷的說嚴(yán)重不嚴(yán)重,說不嚴(yán)重又嚴(yán)重。他身上細數(shù)都不知多少窟窿,多處傷處,都不是致命傷。血緣至親,白千靈不愿取他性命。再者若二人真的真刀實槍動手了,也不該會有這樣效果的——白左左根本就沒有對白千靈刀戈相向。

  換下的紗布染紅一盆水,風(fēng)晴看著他,一時心痛。竟都不知是該罵還是該勸。白左左這孩子從小脾氣就倔犟,下定決心做什么就一定要做什么。

  “風(fēng)爺……”白左左啞聲道,“乾城分部那邊,杓兵被殺盡了。千靈哥說滄主,是滄主……”

  南澈一聽滄主二字,絞起眉毛。

  杓魁樓七大總管,南封負責(zé)風(fēng)晴安危,南澈紅綾主管情報收集。成塑滄白千靈主管引進培訓(xùn)新人,白左左主管杓魁樓財務(wù),白右右主管任務(wù)接單分配及部分內(nèi)務(wù)。乾城分部多魁兵,都為新人,且大多聽從滄主。若滄主真有意叛變……只怕乾城的分部,今后便不能叫做杓魁樓了。

  “臭小子,什么樣子了還說話!”紅綾含淚罵他,“千靈那小混蛋打你,怎的你不還手也該躲一躲罷?你……你!”

  “綾兒,”風(fēng)晴抬手掐掐眉心,嘆道,“你同南澈先出去,左左有話與我說。”

  “不……風(fēng)爺,”白左左抬手抓風(fēng)晴的衣袖,“我應(yīng)該同你們說。”

  “滄主在黑市買多次壯丁,再由我將賬目瞞下。右右現(xiàn)下……已經(jīng)去隱輝教了。他日滄主回來,定要帶我走的。風(fēng)爺,抱歉,我才知道的。我,千靈哥,右妹妹三人的父母,本就是隱輝教的人。”

  風(fēng)晴捏著眉心,一嘆。她輕撫白左左的額頭,緩聲道:“先養(yǎng)傷吧。”

  出了藥房,風(fēng)晴踩著帶薄雪的青石路,走的很快。南澈與紅綾在她身后跟著,紅綾又是驚又是怒:“成塑滄在帶回白家那三個孩子的那日起,就在預(yù)謀今日之事了?!”南澈聞言,眼眶里積的淚終于淌出來:“相處多年,我一直當(dāng)他們親弟弟妹妹一般看待。上月風(fēng)爺生辰,大家好容易聚在一起,我不知有多開心。”

  風(fēng)晴忽地止了步回首看他二人,她紅唇輕抿,眼中竟有一層水光。二人驚愕之余,風(fēng)晴又笑道:“世事難料,人心叵測。今后我除過這一身的銅臭,就只剩下你們了。”

璃玥滄滄

白左左白右右白千靈是三胞胎,白千靈是異卵,這樣的設(sh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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