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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有君臨

第三十三回 是你祖宗

毒有君臨 璃玥滄滄 1421 2019-07-31 23:10:59

  十二月十二,五更時分,天色漆黑。

  風晴昨日在御藥房報了三天假,今日天未亮,她直接換了曦月的行頭,前往杓魁樓總部。

  近幾月天星閣傳開了鎮閣心法被盜一事,江湖鬧得沸沸揚揚。再加杓魁樓內亂之事傳出,本杓魁樓便是樹大招風,消息一出,武林各世家均拿出了墻倒眾人推的架勢,明著暗著都與杓魁樓鬧不合。

  乾城唐家暗器一門曾多次派線人入杓魁樓盜其六芒星鏢的設計圖紙,風晴執行任務時遺留現場的六芒星鏢也是他們偷取回唐家幾番研究。終是造得出鏢來,卻無人會用。這唐家還仍“孜孜不倦”地不斷惦記,美其名曰:這六芒星鏢本就是唐家祖上設計的東西,是那不要臉的曦月盜為己用!風晴得知傳言直笑得不可開交,當日便殺進唐家,揪著唐家家主的頭發,笑得一臉柔和:“聽聞家主四下散播‘本樓主是你祖宗’這樣的傳言,在下不才,實在養不出唐家主這般不要臉的孫子。”

  風晴也是想著唐家主這么大把年紀的人了,總不能再厚著臉皮山寨她東西麼,哪想隔天便傳出“杓魁樓樓主偷盜唐家祖傳圖紙死不承認”的荒唐消息。

  六芒星鏢是何物,風晴親自設計的暗器,純金所造,丟一枚她的心都痛。是以自遭唐家模仿后,風晴每每結束了戰斗,都要再去將釘在墻上或卡在人腦袋里的六芒星鏢取回。她若今日不取回,明日你便可在唐家的某人手上見到它。

  從前杓魁樓的大名均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現下但凡是誰聽了杓魁樓三字,都能罵上一句“不要臉的盜賊窩子”。朱家與玄門世代不合,現都能為了共滅杓魁樓而聯合。且說那日風晴自玄門地牢“死里逃生”,隔日玄門便傳出消息:堂堂杓魁樓樓主放火燒他們玄門的地牢啦!當然這江湖里一群吃瓜群眾也不是傻子:本是朱家下的訪玄門的單子,杓魁樓拿錢辦事,燒你玄門地牢怎么你了?(“訪”為江湖黑話,是“帶人殺上門”的意思)

  江湖正因杓魁樓之事鬧得不可開交,又緊接一則消息從天而降——那天星閣丟了鎮閣心法,那日天星閣的人都死于暗器,尸身卻未有暗器蹤影。那杓魁樓樓主曦月不有那收回暗器的習慣麼,保準就是那曦月給盜去了的!江湖眾人想想一直有流傳的“杓魁樓樓主偷盜唐家祖傳圖紙死不承認”一消息,況且自那杓魁樓成立一來,便處處與天星閣作對,立刻就給實錘了——得了麼,哪還想啊,絕對就是曦月給偷得!

  這回風晴也沒有再反駁……本就是她偷得。

  風晴看案上這些情報信件仍堆積如山,忽地想起懷天九每日批的折子,是否也是這樣多?

  她捏了捏眉心,低聲道:“琴兒,為何不見璃醉閣下?”

  琴兒低著頭靠近了,輕聲道:“回樓主,曦月閣下昨日一早來報了假的,他言家中出事,要回去整一月之久。”

  這璃醉。整日同她鬧著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現下將有一點劫難,他便走的不見人影。風晴心下好笑,佯怒道:“哪個大膽的給璃醉批的假?”

  琴兒幾時見過曦月發怒,當即跪了顫聲道:“回樓主,總管皆不在樓內,本是由劉管事處理批假一事。但璃醉閣下整日游手好閑,劉管事與他相處不對付,因無人給批。”

  風晴聽了無人批假,心情稍好些,給璃醉按曠工處理:“你去與劉管事交代,待璃醉一月后回來,扣他三月工錢。”

  琴兒真是一聽扣工錢就害怕,忙叩首應道:“是。”

  自杓魁樓這“賊窩子”一外號傳出,不光是璃醉曠工,實際辭職的信件也不少。風晴揀幾封看了,無非是“相忘江湖”“人生有命”一類言語,風晴淡笑著一一給批了,心中暗道:還待這謠言再傳一陣,正巧是給樓內挑挑蟲的好時機。

  風晴白日里的生意也就藥鋪醫館鹽場布莊諸多,都以風晴的身份創辦的,各行各業都有參與。其實真要是杓魁樓“倒閉”了,她也不至于要餓死的,而且……過的還是穿金戴銀富裕的很。

  畢竟是三日的假,風晴想到那六孔的青臉鬼面塤,有意去乾城一趟。總部交予紅綾與南澈暫管,他二人其實有些反對:“乾城分部都是隱輝教的人,他們對曦月有敵意。”風晴也明白,只笑道:“我換身行頭去,他們只曉得我會用那六芒星鏢,干脆不帶就是了。”

  紅綾:“那風爺,您帶我的雨落去?”雨落是紅綾的軟劍,劍身微紅,刻有雨紋。風晴真是不慣用,她是手勁兒大的,每每用紅綾的軟劍總要百般收斂,唯恐給她弄壞了。

  風晴笑道:“不必。我就路邊拾顆石子,樹上折根枝杈,都是趁手的武器。”

  轉眼看南澈欲言又止,風晴淺淺一笑摸了他的頭:“待我回來,與你坐風宅那亭房里頭好生聊聊?”南澈聞言,霎時紅了臉,直擺手:“不,不用了風爺……那日我就鬧鬧脾氣……”

  風晴將染成黑色的頭發攏在月白色的粗麻披風下,輕笑著緩聲道:“用的。”

  紅綾狐疑地看南澈那模樣,抬腳沖他屁股輕踹一下:“你同風爺吵架了?好哇南澈,翅膀硬了!”

  南澈被她踹一趔趄,只撅著嘴,臉還紅著,不承認也不否認。屋里兩個女人瞧他模樣,心都化掉半邊。這崽子生的粉雕玉琢,立那處紅著個臉蛋子撅個嘴,惹人憐愛得很。

  風晴笑著自披風下伸出手來,摸摸他的臉,道:“我走了,莫約兩日后回來。橙紅樓那處離不得你紅姐姐,這杓魁樓你與劉管事一同經管好。實在有難處時,再去橙紅樓問她。”紅綾邊上一聽,只怕橙紅樓里那些沒輕重的姑娘把這臭小子拐跑了,忙道:“風爺,哪用他過來,我這兩日晚都回來杓魁樓住便可。”

  走個兩日也不是走半輩子,沒什么需過多交代的。風晴對二人淡笑點點頭,走了。

  她只坐著馬車出了云城,云城外渡過護城河是幾座矮山,此時白雪皚皚,積著厚雪的林木高低。她打發車夫回去,渡了河兀自緩緩地踏著雪走山路,也是天色尚早,有冬雀在頭頂嘰啾地鳴。

  掛著雪水凝成冰條的樹枝折射了日光,此處山路常無人走,雪如潤玉,景色甚好。風晴沒帶什么行囊,只背一竹制的小藥箱。她想著就自懷中摸了那青臉鬼面的塤出來,邊行邊吹奏,也是身體還不夠好,行著山路吃力,吹出的音也不夠穩的。只引來數十只冬雀在她頭頂盤旋一陣,她音有一岔,那些冬雀立時原地又散了。

  風晴左腰處傳來劇痛,她停了腳步按住那處想想,終是不得已自腰間的小瓶掏了藥出來。這與醒酒的藥大大不同,空口嚼著要失藥性的。于是就含一口雪,待化了才將藥扔幾粒進嘴里,服下了。君臨之毒在她體內愈發猖獗,先前還好似稍有顧忌,不怎么發作;自引入那帶著毒氣的內力入體后,那君臨便如魚得水似的,三天兩頭能引得她不適。

  她見四下無人,便躍上樹,解了衣衫。十二月份天氣,寒氣逼人。風晴稍稍哆嗦一下,立即運作內力御寒。凝神看她左腰處,赫然一個清晰的花印——君臨之毒在她膚上結出的毒印。

  風晴將腰間的冥王釘上樹,把那小藥箱掛在刀上,垂下正巧是在她手邊。她在內尋了一卷銀針出來展開,抽出四根便在自己腰上挑著穴位扎下,她咬著牙,痛出一身冷汗。

  還是要得到那鑰匙。

  再不到手,這毒何日可解。

  風晴離開的當日下午,云城傳出錦成六皇子遇刺一消息。這事自然是李遷勾結錦成外使算計好了的,消息一出,滿朝百官遞折子。都說了質子的出現是兩國交惡的開始,懷天九可謂大病初愈,當即被這百官的進言給弄得頭痛不已。旁人是不知皇上脖子上那傷是什么情況,都當是遇刺。但梁公公是清楚境況的,也怕皇上再摔了茶杯抹脖子,也是寸步不離地跟著。

  隱輝教新址。

  沈文淵側臥在那雪貂絨的躺椅上賞雪景,四下無人,他只抱著手爐,聲線溫潤清澈道:“另兩個孩子何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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