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其實曉晴知道她現在說什么劉云都不會正反兩方面去分析判斷,只會選擇能為自己辯解的事由,事兒總有正反兩方面,他不看正面只看反面,比如曉晴承認那女人好,他認為虛偽,那有女人不吃醋的;說那女人不好,他也認為是吃醋抵毀誣陷。如果拿相關證據去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他認為你是處心積慮誣陷,只會更厭惡。所以曉晴的決定就是好歹不說,讓他自己去體驗,如果能領悟透就有機會,如果依然故我,那就祝福。她現在是只求對得起自己,對得起這個男人曾經給予她的愛。”鄭蕊活動下身體,“這一活動頭腦也就靈活了,我理解得還不錯吧。”
李靜聽她這么說,就打趣:“喲,我忘記蕊是哲學系畢業的,你經商這多年,專業水平還沒落下,真讓我刮目相看。你這一說不就明白了,曉晴為什么不鬧而是選擇和平分手了?她做的決定一般還是遵循自己行為標準的。明敏不也知道以劉云現在心性,也更適合那個女人。如果劉云能悔悟,他會和曉晴有個幸福后半生,那時誰也拆不散他們。如果不能悔悟,要一根筋犟到底,曉晴就應該尋到適合她的男人,她那么好的一個人,應該有欣賞她的男人疼她寵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早早結束一段不合適的婚姻總比煎熬著好吧。理兒都懂,要放棄肯定要受些煎熬的,就如同放棄自己主權一般,有不舍、有不甘、有無奈,但人不是物品,所有權和使用權分離無妨。”
“事兒不辯不明,咱們跟著曉晴有這水準也算是配得上做好閨蜜了。”鄭蕊也不睬她調侃意思“你和曉晴學到的法律術語不少,看樣子沒少和她一起探討吧。”鄭蕊說。
“那是,你們忙賺錢,我善于處理問題,曉晴的事兒我能不上心?”
“那就好,我希望曉晴有個更好的未來。”
“根據我的了解,曉晴似乎離婚也不會那么容易,還會有些事兒的,就看她怎么處理了。”
“曉晴同意離,他們兩個偷樂吧,還會有什么幺蛾子。”鄭蕊說:“說清楚點,我聽得一頭霧水。”
“幺蛾子是你家段飛口頭禪吧,又秀了一把夫唱婦隨戲碼。”李靜沒有正面回答,打趣了一番就走了,鄭蕊雖好奇,但李靜不說就有她不說的理由,她相信李靜不會做對不起曉晴的事是真的。
冬天是真的到了,曉晴走在街上,街道褪去了綠色,樹木枯立,草坪已清理干凈,不會再有枯葉飛舞,也再體驗不到骨碎感覺,每個季節過去都有讓你留戀的,每個季節的到來也會有值得期待的。她上班還是習慣步行,就當是鍛煉身體了,不過每天的有氧運動確實讓她受益,一年很少感冒,人也比較精神,其實這是她想要的狀態。一個人活在她喜歡的狀態中,其它都可忽略不記,她的心理素質一向好,如果不是她多年練就的隨時清理負面情緒,對外界評價淡漠,她覺得抑郁肯定會纏上她,少時她是個多愁善感的文藝青年,在那個憧憬無限,無愁強說愁的歲月其實也不錯,能為一株花開而雀躍,會因一縷風吹池水皺而想哪家庭院深深月伴影,人比朋清瘦。在不同年齡享受不同生活是幸福,人在變,情會移,永恒的水月也有自己莫名的惆悵吧,對生活不必期許太多,坦然面對就是。她很少因外界的議論和評價而引諸多不快,現在的她更現實,閱讀興趣也轉向史類,她更樂意看記載的歷史事件,而非評論,她會先自我判斷,然后與他人評論進行對比,想一想如果自己置身當時環境中,會怎么做,有沒有更好的處理方式,而結果總會告訴她:歷史沒有偶然,只有前仆后繼不懈行動才有必然結果,謙謙君子,與人為善;馳騁梟雄,逐利驅義。在時代的潮流中不同的人書寫不同的人生,功過成敗不是蓋棺定論的,成敗是非應以是否順應社會前進步伐為判斷標準,這也許就是她對外界不敏感的原因之一吧。
進到辦公大樓,小劉就迎上去:“溫律師你今天來得晚了點,張主任一直在等你吶。”
“知道是什么事兒嗎?”曉晴不知道張主任這么早等著他所為何事。
“不知道,他就是讓我看到你來就叫你去他辦公室。”
“我知道了,謝謝。”曉晴不聽她這么說,把帶的東西放到辦公室后就去了張主任辦公室。
“早上好,主任。”她禮貌地敲開門說。
“溫律師來了,來,坐下我們說。”張主任和顏悅色地說。
應該不會是什么大問題,曉晴打量他一眼想。
“溫律師,今兒我才知道永合項目的建設單位項目部負責人是你老公,以前知道你老公是很有才華的工程技術人員,因為在外工作時間多,也沒見過,現在才知道不僅是青年才俊還是一表人才。”
“主任,什么事兒你就說吧。”曉晴聽他開始打太極,就知道要解決的事兒和這個項目有關。
“老李你認識吧,他是這個項目的總監,他說上次來我們所了,見過你,夸你呢。”張主任說
“他本來要等你來聊聊的,因為事兒緊就趕往工地了,要不再約他來你們敘敘?”曉晴聽他這么說心中就知道他為什么要找自己了。
“我和他老同學了,有的是機會敘。老雷給你收集的這個項目辦人員資料在我這兒,錢兒我已付清了,你不用管。”張經理抽出一疊紙說。
“這個是我個人需要的,和案子沒關系。”曉晴接過資料說。
“我知道,我建議你今兒去一趟項目上,我派車去,你在路上研究下資料。老李要求停工,但項目辦以還需公司領導班子討論研究推諉著。老李就更擔心了。你是律師,你應該知道,如果工程真有問題,你老公不可能全身而退,況且他還和施工單位的女性保持著不正當男女關系,這個你應該知道了,工程沒問題他也就是個作風問題,最多也就受黨紀處分,不會有更嚴重后果。”張主任看著她說。
“劉云上頭還有領導,工作上的事兒,最終少數服從多數,有意見保留,做個會議記錄,決議事項有不同意見的記錄清楚不也是一種有效方式么。”曉晴說。
“老李提議召開三方會議,但拖著不開。工程沒結束,有質量問題要求施工單位返工這是必需的,成本費用增加施工單位會肉疼,錢兒少了可以再掙,人安全著是最關鍵的。現在不是有句話很流行嘛,頂風違紀違法必嚴懲,你找老雷收集他們項目部人員資料就說明你已預感到會有事,就是想通過人事資料分析下他們內部監管、責任體系是怎么設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