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半年時間修習“五虛拳”,實屬不易。左東師父的人生際遇讓他同情,好在惡人得報,足以慰逝者在天之靈。
回去之后,他把這大半年的遭遇告訴五個女人,她們嘖嘖稱奇,同時也為左東的遭遇而感慨,當然也有對自己男人勇于擔當的贊賞。
至此,第十五法成。其心法和結語是:謙恭做事,外得人和,大事成就,一業興隆。
想想也是,正是自己的謙恭,才獲得了左東的信任,無條件的托付式的信任。不顧兇險,幫師父手刃仇敵,了卻心中怨恨,大丈夫所為!
休養生息,調整心態,重整旗鼓,怒波又上路了。他向白鶴拳發起了沖鋒。
他來到二樓第八個房間。
怒波打開了房門,一只受傷的白鶴蜷縮在地上。楚楚可憐的樣子,特別令人心疼。
他將受傷的白鶴抱回住處,和五個女人輕輕地為白鶴擦拭傷口,抹上了上好的刀創藥。
白鶴的眼,一眨一眨地,似乎在向他們道謝。在他們的細心照料下,半個月后,白鶴已痊愈。
怒波決定放飛白鶴,讓它回歸大自然。他抱著白鶴來到崖邊,此時,有兩只白鶴在空中盤桓,似乎來接應這只離家的白鶴。
“白鶴啊,白鶴,你就要回家了,你告訴我在哪才能學到白鶴拳?”怒波自言自語道。
白鶴好像聽懂了,點了點頭。
怒波苦笑著,縱身放飛了白鶴。白鶴在空中盤旋著,不時朝怒波鳴叫。其它兩只白鶴也在和鳴,不一會兒,它們飛向了天際。
放飛了白鶴,怒波心里充滿了惆悵。五個女人看到怒波的樣子,也無可奈何,只能默不作聲。
過了幾天,怒波仍找不到突破口,但心情較前平靜了許多,他用五虛拳的基本功調整自己的心態,效果立竿見影。
這天早上,他還未起床,忽然聽到鳥鳴,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他一下子爬起來,打開了窗戶。
那只鳥,那只他曾救過的白鶴飛回來了。他張開雙臂迎接它,白鶴飛進窗子,輕輕地落在他的肩膀上。
就像一對久違的老朋友,怒波撫摸著白鶴的羽毛,白鶴溫順地用趐膀拍打著怒波。
突然,他看見白鶴的爪子里似乎握著一個紙團。怒波取下紙團,打開一看,上面寫著一個字:方。
此時,白鶴輕輕飛起,長鳴一聲,遁入云朵,不大會兒工夫,就再也看不見了。
“方?人名?地名?抑或其它?”怒波百思不得其解。問五個女人,也莫衷一是。
第二天,一如第一天,白鶴帶來一團紙,打開又是一個字:七。
“方加上七,方七?七方?看似人名,又似地名?到底什么意思呢?”怒波還是不得其解。
第三天,也一如第一天,白鶴帶來一團紙,打開又是一個字:娘。
“方七娘!”怒波一口說出了這個名字,因為,所有這幾個字的組合里,這三個字似乎更符合習慣,也更順口。
白鶴長鳴一聲,飛出窗戶,在外面盤桓了三圈,又朝怒波長鳴一聲,飛走了。似朋友之間的遠別,依依不舍,但又不得不分離,情何以堪。
怒波馬上召集五個女人,共同商討這個名字。
“這個名字,一看就是個女人的名字!”白練道。
“我也認為是這樣!”紫鵑道。
“白鶴不會是在告訴我們,白鶴拳與方七娘有關系吧?”橙香說。
“是呀,有這種可能!”白練道。
“不是有這種可能,簡直就是。你看那白鶴,是一只重情重義的鳥兒,它知道波波的心事,所以才會提供如此重要的信息!”綠漪說。
“那咱們不如在狼族典籍中找找,總比這樣瞎猜好吧!”紅菱道。
“狼族典籍!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快找!”怒波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面對成堆的典籍,幾個人都有些害怕,猶如大海撈針,太費心力了,不過這次好在多了一個人,加了一個白練。
“姐妹們,先別動,你們沒發現嗎?其實,狼族圖書館的典籍也是仿照人界的排列順序而擺放的。”白練說。
“這個我們可不懂,那你說怎么辦?”怒波說。
“人界的典籍,按經史子集這樣的順序排列。其中,經部收錄儒家十三經及相關著作,史部收錄史書,子部收錄諸子百家著作和類書,集部收錄詩文詞總集和專集等。”白練道。
“原來藏書也有這樣大的學問,真是不說不知道,一說嚇一跳!”紫鵑感慨道。
“平時讓你們學,可你們就只知兒女情長,家長里短,這下知道知識的重要性了吧!”怒波說。
“好了,我們知道錯了,今后一定聽話,好好學習,向白妹妹學習!”橙香快人快語。
“不敢,共同學習罷了!”白練欠身道。
“那么這樣看來,咱們應在史部去找!”怒波說。
范圍縮小了,幾人分頭查找,小半天工夫,便查到了。
書中記載,較為粗略:
方七娘,清代奇女子,創立白鶴拳,武功高強,美貌動人。[1]白鶴拳,與太祖拳、羅漢拳、達尊拳、行者拳齊名,并稱南少林五祖拳。
白鶴拳是一種很特殊的南拳,尤其是雙手的動作親像白鶴雙展翅,主要是流傳在泉州詠春,又稱為詠春拳。
其它并無記載,只知方七娘及該拳的誕生與發揚地。
“看來,得去泉州一趟了!這次,你們跟我一塊兒去!”怒波說。
“好啊,我們在這兒都快捂壞了,正想出去透透風!”橙香說。
“何況,我們去了,也可以給你多個幫手不是?”紫鵑道。
“你們呀,總是那么理由氣壯!”怒波搖搖頭。
他們在地圖上查找了一番。泉州,在人界的南方。在疆界行政區劃上,屬于FJ省。
泉州位于海邊,是天然的深水良港,中外貿易活躍,是海上絲綢之路的起點。
他們一行六人,繼續裝扮成客商的樣子,怒波扮主人,橙香扮女主,其余人扮女仆。
天氣不錯,他們乘著祥云,吹著徐徐微風,大半天工夫,便來到泉州上空。
向下一望,果然,人頭攢動,帆只點點,好一派熱鬧歡快之景。
“好美啊,你們快看那海!”紫鵑喊道。
“大海,我來了,你歡迎我嗎?”
……
女人似乎對水有一種天生的熱愛。怪不得有人說,女人是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