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二下午第二節(jié)課是體育課。
臨近期末了,體育老師也沒了折騰他們的心思,只安排跑了個800米就解散,開始自由活動。
殷洛正打算回班里看書,就看到顧北其湊了過來。
“小洛,你期末考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就那樣吧,我也不知道。”
“那你要不要問問我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顧北其的臉上寫滿期待,就差搖著尾巴明說,快問啊,快問啊,這三個字了。
殷洛笑了,問他:“那你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還行吧。”顧北其勾起嘴角。
“嗯。”殷洛不在意的點點頭。
看見有部分女生已經(jīng)看了過來,稍稍離顧北其遠了點。
上次就是離這家伙太近,被他的粉絲團誤傷了。
“你就‘嗯‘就完了?”
“不然呢?”
“就不問問我需不需要什么幫助之類的?”
“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需要幫助。”
殷洛走到遠離操場的一棵大樹后,顧北其亦步亦趨。
“誰說的。”
殷洛笑了,“某人不是說認真起來可以超越林漠。”
“是啊,我說的。”顧北其卻畫風(fēng)一轉(zhuǎn),“但是學(xué)習(xí)這個東西也講究循序漸進。”
“所以,你是慫了?”
“慫?”顧北其提高音量,“慫這個字就沒出現(xiàn)在我人生中過!”
“你就這么看不起我?”顧北其不開心的撇著嘴。
“豈敢豈敢。”殷洛心不在焉的回嘴。
“那我們打賭。”顧北其抱著手繞到她面前,攔住她像小鹿一樣亂竄的腳步。
“賭什么?”
斑駁的樹影打在他倆臉上。
“就賭我這次期末考能不能考過林漠,如果我考過他了,你......你就做我女朋友!”
“停。”殷洛打斷他,“我不早戀。”
“這,這是賭注,你不能反悔。”
“我還沒答應(yīng)呢,怎么就成反悔了?”
顧北其看著她猶豫的樣子,話音一轉(zhuǎn)。
“難道你不敢了?”
“你別用激將法,這對我沒用。”殷洛環(huán)抱著胸。
“不知道是誰篤定說我考不過林漠的,現(xiàn)在怕了?”顧北其挑釁的看著她。
殷洛見不得他這副得意洋洋尾巴上翹的樣子,阿漠這么優(yōu)秀,怎么可能有人能超過他。
“不是我打擊你,憑你現(xiàn)在的成績,就這么短的時間,任憑你是神童都沒辦法拿第一的,更何況超過阿漠。”
阿漠阿漠,又是林漠,顧北其感覺自己牙都要酸了。
“那你賭不賭?”
“行,我和你賭,不過你要是輸了怎么辦?”
“輸了?輸了隨你處置。”
隨我處置?
殷洛立馬在想象顧北其輸了之后,她要怎么好好整治一下這只驕傲的貓,但思來想去,也沒想到什么法子,重的又太重,輕的又太輕。
誒,想象力匱乏也是種缺點。
如此一來,倒覺得是自己虧了。
她又聽得顧北其說。
“不過,這個賭有個前提。”
“什么前提?”
“前提是在期末考試開始之前,你得幫我補課。”
“期末考試之前?那不是離現(xiàn)在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顧北其點頭。
殷洛沒搞懂顧北其在想什么,自己這成績,嗯,教他確實綽綽有余,但是讓殷洛來補課,試圖這樣超越阿漠,也太......太像個玩笑了。
“這么短的時間,你找我這么個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人補課?你也太看得起我,或者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
“你管我,反正前提條件就是這個,其他的不變。”
殷洛猶豫了一下說,
“那你想補哪一門?我就語文、英語好點,數(shù)學(xué)勸你別指望我。”
“你看著來,我都可以。”
“這么隨意?”
殷洛看著顧北其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_始感覺自己贏面很大,再想想他之前那不堪入目的成績,輸這個詞應(yīng)該和自己沾不上邊。
“行,那我們賭。”
8班的體育課常年都是和1班一起上的。
溫太和遠遠就瞧見了顧北其和殷洛貓在樹底下說話,不遠處還看到了林漠的身影。
看來顧大少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等他們聊完,溫太和才很有眼色的走到顧北其身邊。
“顧少爺,提前恭喜你啊~”溫太和笑著向顧北其拱手。
“恭喜什么?”顧北其心情還不錯,嘴角還有未下的笑意。
“剛剛和殷洛聊什么呢,你不知道,我在那邊可看見林漠看著你們臉色陰沉得很,可嚇人了。”溫太和手指著操場方向,那里已經(jīng)沒了林漠的身影。
“哦?”顧北其挑眉。
“別賣關(guān)子,快說說,以后我得吃上你們的喜酒。”
“我和殷洛打賭。”顧北其緩慢的說,“賭我會超越林漠。”
溫太和臉上露出了一種極其不可思議的表情,他略問顫抖的問:“你說什么?”
顧北其涼涼看了他一眼。
“我的顧大少,超越林漠,這怎么......”
他想說這不可能,但是想到顧北其是自己的金主,必要的時候還是要給金主面子。
于是他重新組織語言。
“這個,短時間內(nèi)比較難,你打算怎么超越?”
“首先一個小目標(biāo),期末比他分高。”
溫太和兩眼一翻,比林漠分高?
這不天方夜譚嗎,期末離現(xiàn)在只有一個月不到的時間,林漠常年占據(jù)第一的位置,溫太和張了張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顧北其不喜歡這表情,和殷洛的表情一模一樣,表明了看不起他。
“那賭注是什么?”溫太和艱難開口。
“她輸?shù)脑挘鑫遗笥选!?p> 顧北其的賭注溫太和一點也不好奇。
“你輸了呢?”他關(guān)心的是顧北其輸了怎么樣,畢竟林漠不可能會被超越,當(dāng)然,這話不能和顧大少說。
“不知道,輸了再說。”顧北其無所畏懼的攤攤手。
“這個賭是否草率了些,要不你們再考慮考慮,比如換成比賽打籃球?林漠那斯斯文文的樣子肯定打不過你。”
“打敗敵人自然要挑他最長處滅威風(fēng),我自有安排。”
顧北其的臉露出高深莫測的表情。
他可不蠢,有時候路走到死胡同了,曲線救國未必不是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