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在遠處隨便找了間客棧,暫時休息了一晚,白傾顏瞧見了天氣不好,她為了抓緊趕路,走的很早,白傾顏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正常走劇情,不搞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臨走前,白傾顏給他留了字條。
當顧千辭醒來,看到床上一切整齊,也沒有白傾顏的身影,瞬間慌了神。
他一眼看到了白傾顏留在桌上的銀子和信。
信上的內容是:“我走了,留給你的銀子,自己開個鋪子準是夠的,別再被別人欺負了。”
他只是緊緊抓著那張紙,說不出一句話來。
窗外,鋪天蓋地的迷霧襲來,不過仿佛這里的人對這樣的天氣習以為常。
老板親自進來打點的道:公子,昨天那位客官已經幫您把費用都付過了,您不必擔心。“
顧千辭走出客棧,讓他自己的身影漸漸溶進了無邊無際的朦朧之中,他苦澀的笑了笑。
顧千辭使盡渾身解數,又或是心中執念過深,他竟然在遠處的大霧中看到了牌匾中的三個大字——無定府
無定府是旁人最難以尋見的地方,沒有固定的地點,也不會在固定的時間點出現,無定府只與有緣人相見,也只同有緣人交換,所以它的神秘感總是保持的很好。
老板程江渝坐在木質的椅子上遠遠看著一身疲憊的顧千辭,不冷不熱的問道“公子可是有事相求。”
顧千辭道:“我要找人,白傾顏。”
只見程江渝仰天一笑道:“在我這里,可是要一物換一物的,想要讓我將你瞬移到那女魔頭身邊,你拿什么來換?”
“只要能夠在她身邊,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顧千辭雙手重疊彎下腰作揖“先生,求求您了。”
程江渝道:“好,不過,你可不要后悔。”
“不悔。”顧千辭堅定的回答。
程江渝將顧千辭送到無定府的乾坤鏡前,念了一段咒語,只見一道刺眼的金光將他卷了進去。
雨停了下來,白傾顏也正在往林間行走,她啃著一口蘋果,只見面前閃著金黃色的光,顧千辭在乾坤鏡的幫助下,出現在白傾顏了面前。
還沒等白傾顏抽出腰間的匕首,就從嘴中結巴出來幾個字:“你你你,你怎么突然冒出來啊。”
顧千辭道:“我想留在你身邊。”顧千辭沒有什么太強大的靈力,被這神器一摔,渾身上下只覺得生疼。
白傾顏對于顧千辭這三番五次的糾纏有些心生疑慮,仙門和她有大的過節,她現在和仙門是仇深似海,該不會這人是仙門派來的奸細吧,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好。
她的話輕挑眉,帶著些諷刺說道:“怎么?嫌棄我給你的錢不夠?”
顧千辭急忙解釋道:“不是的。”
白傾顏把吃到嘴的蘋果咽,心想:“我更想看看他到底在耍什么花招。”
白傾顏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她將計就計道:“好啊,我收你為徒,怎么樣?”白傾顏只是開了個玩笑,有誰愿意做魔女的徒弟呢,那就是背上了萬人唾棄的的痛苦。
白傾顏沒想到這句話,顧千辭當真了。
“師父,——”說時遲那時快,顧千辭立馬就磕頭行禮。
白傾顏卻趕緊扶起他:“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顧千辭繼續跪下,道:“師父若是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他都跟到這里來了,緩兵之計,白傾顏只好應承下來,再說了,這說出去的話怎么收回來,白傾顏原本只是想趕走他,卻弄巧成拙了。
白傾顏抬頭看著他,胳膊不受控制的抬起伸手想摸摸他臉上那些傷,他卻側臉躲過去了。
第一次這一次更加細致的看著他。若沒有那些傷,他五官精致,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的五官。
白傾顏心一軟,想著興許關于他過去的一切,也定是受盡坎坷,是與白傾顏一樣的苦命人罷了。
“這是被那些人打的嗎?”白傾顏忍不住問。
“師父,往事,我不想再提了。”
“好,我便不問便罷,倘若日后有人傷你,提我的名字。”白傾顏拍拍他的肩膀,堅定的說到。只是轉念一想,提白傾顏的名字,應該會被打的更慘吧?
白傾顏說道:“算了,你還是別提我名字了。”
“可是,我之后要去極其兇險的地方,你——”
“師父別丟下我。我愿意為師父上刀山下火海。”他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白傾顏,那般真誠。
“停,我們只見過三次,我不用你上到刀山火海,你保住自己的小命便好了。”二人一同趕路,但是彎彎繞繞總還是在這片林子里,白傾顏意識到自己迷路了。
“真是諸事不順。”白傾顏嘆氣一聲。
只是這暴風雨又來了,這雨來得急切,氣溫驟降,疾風肆虐,大的冰雹子劈頭蓋臉地砸下來,白傾顏帶著的斗笠都被砸歪了。
這偌大的林子找個避雨的地方倒成了難事。
白傾顏以為自己會孤身一人踏入這樹林深處的,跟了顧千辭這個沒武功的小跟班讓白傾顏頭疼起來,白傾顏開始后悔,收他為徒不是給自己找罪受嘛。
白傾顏抬眼一望,只是雨太大,白傾顏只能模糊看到遠處棲身的山洞。
“顧千辭,看那里有個山洞我們不用淋雨了。”白傾顏對他說著,只是些許,事情不是那么妙。
一群野狼,在周圍漆黑的山上晃悠著,找尋著獵物,顧千辭應該第一次覺得跟著白傾顏是多么危險的事,更令他恐懼的是一聲突如其來的狼嚎。
白傾顏面色凝重地望著那群野狼逐漸朝白傾顏們這個方向靠攏,白傾顏的大腦急速思考,該如何應對,萬一這群狼圍攻起來,后果不容樂觀。
只有把他們引開,才能全部剿滅,白傾顏在等待一個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