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一個轉身跳到樹丫上,雨勢仍舊很大,實在不利于現在的局勢。
“師父——師父——”顧千辭以為白傾顏要丟下他一個人走掉,在暴雨中嚇得發抖。
白傾顏看到那群狼從幾個方向包圍過來,兇獸無情,雨勢阻擋白傾顏發揮,現在又要保護顧千辭,白傾顏自然得有自己的策略。
白傾顏的內心細數著:“三,二,一。”等到那右側狼群距離再近些,白傾顏將手中的暗箭射出,傷了那狼的眼睛,白傾顏用三成功力朝側面的兩撥狼群打去,這樣做的目的是因為避免傷到顧千辭。只是那只被射傷眼睛的狼和它的同伴似乎還沒有準備撤退。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卑變A顏說道。
而那群狼準備群起而攻之,它們聚到了一起。正當其中一只狼向顧千辭沖過去的時候,白傾顏從樹上一躍而下。
有的狼高吼幾聲,想招來同伴,白傾顏站在顧千辭面前,雙手凝聚功力,淡紫色的光芒向面前的幾只狼擊去,讓后來聞聲而來的狼群開始四處逃離,低垂的暮色下,幾道淡紫色的光輕盈環繞,而白傾顏的衣袍迎風作響,襯出白傾顏一張清雋的臉,還有狼血濺在白傾顏臉上。
本來只是想安心過夜的,結果被又這場突來的暴雨砸得七葷八素。
去不了那個山洞,白傾顏們只好就近躲在巖石下,借由地勢來緩解風暴的襲擊。
“師父,我以為······”
“你也看見了,跟著我,可沒什么好果子吃。你現在想走還來得及。”白傾顏摸摸他濕漉漉的肩膀,示意他。
“我不走?!鳖櫱мo說著這些話,白傾顏卻只是覺得他假惺惺。
“哼。”白傾顏朝他冷笑一聲,第二天清晨,一場暴風雨過后,顧千辭全身凍得麻木,喉嚨發出陣陣喘息。
白傾顏睜開眼睛,茫然地望著這無邊的林子,白傾顏還沒來得及抬頭,顧千辭身體就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
白傾顏只好推開他,為他披上的外衣,記得他的意識模糊消失之前,嘴里一直還念叨著白傾顏。
顧千辭半夢半醒間的重復白傾顏昨夜對他說過的話,這些話一直在他腦子里徘徊,左進右出、周而復始,最后幻化成了一張棱角分明的臉。
他又無意識地喃喃一聲:“師父。”
白傾顏好像總是會見到他逞強又狼狽的模樣,被仙門人欺負成這樣,都不反抗,真是懦弱至極。
他對白傾顏如此,白傾顏倒是仍舊覺得他是個拖油瓶。白傾顏拍拍自己的腦袋,告訴自己不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白傾顏將他扶起來靠在巖石上,為他取來水卻是怎么也喂不進他嘴里,總是從他的嘴角滑落。
他的劍眉濃密,睫毛修長,只是嘴唇干裂,五官是長得極其好看的,白傾顏伸手蹭去他臉上的泥土,又再次注意到他臉上的那些傷疤,不僅再次惋惜起來,若是沒有這些傷疤多好啊。
只覺得他的身體更加虛弱,摸著他的額頭,白傾顏意識到這家伙是發燒了。
白傾顏雖有功法在身,可確實不懂醫術,她確實想過讓顧千辭病死在這里,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但是,她沒有。
所以她選擇了在山林前的村莊先落腳,白傾顏知道得找個大夫給顧千辭治病。
白傾顏闖進附近醫館,拍著桌子就要讓那藥童給顧千辭看病,可那藥童不緊不慢抓藥,嘴里念叨著“當歸一錢,炙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