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傾顏將顧千辭扶坐在椅子上。
“大夫,快給他看看,開些藥,否則他就沒命了。”白傾顏又拍拍桌子說。
“這位姑娘別急,我不是大夫,我只是抓藥的藥童。”藥童稱好前面的幾味藥材才緩緩對白傾顏說。
“那你們大夫,什么時候來?他快病死了。”白傾顏急切的催問著“那你快給抓幾服藥給他吃了。”
“大夫每日黃昏才會來,不可,不可,這藥怎么能亂服用呢?姑娘寬心,你看這黃昏快到了,大夫稍后就來呢。”
“寬心?”看著顧千辭病怏怏的樣子,藥童卻絲毫不在意。
白傾顏束手無策,只好道:“好,我等。不就幾個時辰。不過,你若是敢耽誤我的事,我把你這醫(yī)館給燒了。”
白傾顏沒有閑下來,問那藥童尋了個木盆與毛巾想給顧千辭降降溫。
夕陽的余光逐漸覆蓋下來,這時醫(yī)館進(jìn)來一個人,穿一身墨色長袍,長發(fā)在腦后簡單挽起來,側(cè)面的余光光遮住半張臉,手里還拿著一壺酒,只下頜消薄,卻滿身匪氣。
等待多時的藥童趕緊迎上去:“傅大夫,今日有人看病。”
他沒有看白傾顏,而是徑直走到藥柜臺后,放下酒瓶,準(zhǔn)備好工具,從袖口里拿出一張方巾擦了擦手,才終于朝白傾顏轉(zhuǎn)過身來:“你——好——”
他一扭頭,白傾顏拿出匕首把刀背架在他脖子上。
他用手輕輕推開白傾顏的刀,他的眼睛打量著白傾顏,語氣慵懶道:“小十,收拾一下我的藥箱,拿來我的針。”
藥童走到他身后繞過去取藥箱。
等那藥童出來了,白傾顏遲疑的問藥童:“整個醫(yī)館只有他一個大夫嗎?”
“是的,姑娘。”藥童回答。
“那他黃昏才來,你們這醫(yī)館如何開的下去。”
“閉嘴。”他開始給顧千辭針灸了,卻嫌白傾顏話多。
白傾顏看他倒不是什么正兒八經(jīng)的大夫,是個酒鬼。
他斜了白傾顏一眼:“治病需要安靜的環(huán)境。”
白傾顏翻了個白眼,要求還挺多,白傾顏很不屑,要是在白傾顏?zhàn)吩乒龋@樣的大夫白傾顏要幾車?yán)瓗总嚕皇窃谶@種情況下,白傾顏忍了。
那藥童懂事,立馬閉嘴。
他看完病囑咐藥童去取藥,沒有理白傾顏。
”喂,您為何看病遲到也就算了,態(tài)度這么惡劣?又不是不給錢。“白傾顏忍不吐槽他。
“給錢?”他一直淡漠的臉上終于挑了個笑。
“我叫傅予,是個大夫,不是神仙。”他繼續(xù)說:“況且,某人若是怕死就別打魔劍的主意,現(xiàn)在打道回府,我還可以祝你一路平安。”
“富裕,您,看病不要錢,那是真富裕。”白傾顏反駁道。
他在紙上寫下兩個字給白傾顏扔過來,道:“傅予,不是富裕。”
白傾顏沖過去,,掐上他的脖子道:“你——等等,你說什么?”
“每個經(jīng)過這個村莊的人,難道不都是為魔劍而來嗎?”傅予繼續(xù)說:”而你只不過是送死的其中一個而已。“
“我白傾顏還沒怕過什么呢?”
那颯颯風(fēng)聲里突地傳來傅予一聲笑:“哼。”
藥童循聲而望,也笑了一聲,正從藥柜后面走出來,白傾顏才松開手
藥童道:“姑娘,藥已經(jīng)煎上,一會去取即可。“
白傾顏趕忙應(yīng)了一聲”恩。“
這時候顧千辭從高燒中醒來:“師父。”
“你沒事吧,嚇?biāo)牢伊恕!?p> 白傾顏和顧千辭介紹道:“這是救你的破大夫,富裕先生。”白傾顏刻意把破說的很大聲。
但傅予只是點(diǎn)了下頭,算作與顧千辭打招呼。
清點(diǎn)藥物的藥童把傅予叫到身邊說:“師父,藥房里,少了一味藥材。”
她循聲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去,又轉(zhuǎn)回來,剛扶額的顧千辭的臉就距離他幾厘米,這樣離近了,她還能看清他唇邊輕微胡茬,可他五官生得好,著看人時,眸也深邃,只是那幾道傷疤和五官比起來,顯得突兀。
白傾顏打量顧千辭,仿若沒個說的,她腦子卻不知想到什么,只道:“你娘把你生的很好看。”白傾顏又意識到這甚不妥,把臉趕緊移開。
同樣立刻移開的還有顧千辭,他把自己有疤的臉別了過去。
白傾顏撩了下垂落的頭發(fā)尷尬一笑。
傅予換藥童過來詢問著:“什么藥?”
“姑娘可愿意幫我一個忙,我看病是不收銀子的,需要你幫我去取一味藥材。”
“愿意效勞。”白傾顏微微轉(zhuǎn)過頭說到。
白傾顏問道:“那你可知道這種藥材具體在何處嗎?”
傅予看了白傾顏一眼,淡聲道:“藥材的名字為倉芝,這村莊的林子里是是最常見,其他方面恕我?guī)筒簧厦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