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王朝的國土,有了一個新的名字,叫做東始,它處于蒼洲的最東方,毗鄰東海。
百年了,大家漸漸的習慣了山海的廣闊無邊,大家隨著船只出海,飄零了千里萬里,見識了太多太多的未知。薔薇隨著船只出了海,她去到了玄洲,在那里飄零了百年,修行上沒有什么太大的長進,卻已然可以平心靜氣。她回到了桃山,自此陪伴在顏夫子左右,再也不離桃山。
這一天,桃山下來了一群游客,山上的薔薇偶然間往山下一瞥,立刻看到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女子。薔薇盯著那個女子看了很久方才認出此女是茶茶,于是乎立刻下山前來相見。不過薔薇下得山時茶茶卻已經走了,于是薔薇立刻喚來了金剛追尋而去。
有金剛在,找到茶茶的過程很容易,沒多久薔薇便在冀州城中找到了茶茶,只是,茶茶卻已不再識得薔薇,看著薔薇的目光是絕對的陌生。
夏蘭來到薔薇的身邊,通過夏蘭的敘述薔薇方才知曉。茶茶雖還叫茶茶,但卻已經不再是百年前的茶茶,她似乎忘記了所有,現如今自稱是滇藏吳家的養女。與她同來的那群人也都是滇藏城的名門望族。
薔薇不知道茶茶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但這并不妨礙薔薇去問姜野的去處。只是,薔薇什么都沒有問到,焦心之余卻也無計可施,不得已只能回山上詢問顏夫子。
夫子對薔薇鄭重的說:“你師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去帶他回家吧。去把茶茶的劍帶回來吧。”
于是,薔薇提起了破墟槍,再次下山找到了茶茶一行人,當場提出要他們帶自己去滇藏,并且要即刻出發。
薔薇的語氣異常的生硬,自然惹得茶茶及其一行人的不快,再者說,他們來這里本就是為了立威而來,此刻正愁找不到發難的理由,薔薇此舉正好隨了他們的意。
只是,他們引以為傲的修為在薔薇的槍下卻宛若土雞瓦狗,被薔薇輕而易舉的一一打倒,順利的令薔薇本人都大感詫異。其他人自然沒有什么好說的,令薔薇詫異的是茶茶的戰力。并不是說茶茶的戰力不強,只是卻遠沒有薔薇認識的那個茶茶強。
薔薇的槍定格在了茶茶的脖頸上,試探性了問:“你年歲幾何?”
茶茶的臉上毫無懼色,只聽其驕傲的說:“哼,本小姐年不過二十,如今已經修到了鳳初。你雖能勝我,但想來修行的年月不短了吧,假以時日,用不了多久,本小姐一定能超過你。”
聞言,薔薇陷入了長久的疑惑,事情的撲朔迷離令薔薇心煩意亂,是以不想多言,直接威脅著茶茶等人開啟了歸程,且這一次,薔薇帶上了金剛。
滇藏距離冀州城不過千里,是以不過兩個月后,薔薇便趕到了滇藏境內,沒多久便來到了吳家。
到了吳家才發現,原來,這吳家不過是個不入流的小家族,與茶茶同行的那伙人,其背后的家族也是名不見經傳的,他們的高傲只不過是妄自尊大,不知天高地厚而已。
而令薔薇憤怒的是,茶茶的劍已經不在吳家,早在茶茶離開滇藏之初,吳家便將茶茶的劍進獻給了蜀山劍派,以此換到了一個進入蜀山修行的資格。現如今,茶茶的劍已然跟著那位吳家子弟進入了蜀山。
薔薇是憤怒的,茶茶亦是憤怒的。憤怒的茶茶直接選擇了離家出走,留信說要劍是她的,她要去把劍要回來。
薔薇并不是個弒殺的人,所以她沒有怎么為難吳家,離開吳家之后,很快便追到了茶茶,二人便結伴向蜀山趕去。
蜀山在蒼洲的最北方,路途遙遠,二人趕到時,已經過了半年的時間。經過半年的相處,薔薇對茶茶的疑惑更加的濃郁,眼前的茶茶太不像先前的茶茶了,她的容貌未變,但她的性子卻變的天翻地覆,她活潑,善良,有同情心,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和無畏。然而不管茶茶怎么變,薔薇堅信茶茶就是茶茶,而且,她一定要取回茶茶的劍。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茶茶對薔薇也產生了親近,跳脫的性子使她很快便對薔薇無話不談,很快便成為了好姐妹,并鄭重的承諾等取回劍后可以借給薔薇一段時間。
趕到蜀山后,擺在二人眼前的第一個問題卻是怎么進入山門,想想也是,如蜀山這般神仙地,又豈能讓所有人自由進出。幸運的是,薔薇在蜀山腳下偶遇了一個前輩,其人乃是大夏王朝出來的騰云境強者,名曰豐鑫,現為大夏之供奉。
薔薇是大夏的長公主,豐鑫自然不會不認得,也自然不能不幫忙,巧的是,他這些年正好認識了一個蜀山劍派的名為左幽的朋友,此次正是訪友而來。
左幽在蜀山劍派內的地位不低,其同樣也是騰云。不過,薔薇很快便發現,其人對豐鑫并不怎么熱情,想來豐鑫是熱臉貼了冷屁股。兼而代之的,其人對薔薇和茶茶更是愛答不理。
豐鑫自然是老于世故的,左幽的慢待連薔薇都看出來了,他又豈會看不出來,于是乎臉色也不怎么好,沒說幾句話便提出告辭。可他想走,薔薇和茶茶卻不愿意走。
薔薇直言問茶茶的劍在哪里,她要帶走茶茶的劍,茶茶也撅著脖子嚷嚷那把劍是自己的,吳家沒有權利處置,所以要蜀山劍派歸還。
如此一來,哪還能輕易罷休,左幽立刻翻臉,要給薔薇和茶茶一個教訓,這時,豐鑫的臉徹底掛不住了,在自己的面前要打殺自己的晚輩,這乃是赤裸裸的打臉。于是乎,一場騰云之間的對戰立刻爆發,攪的蜀山大亂。
豐鑫的實力足以完勝左幽,是以不多時左幽便落入了下風。可架不住這是人家左幽的師門,沒過多時便另有一人加入了戰斗,豐鑫的情勢立刻危急。
騰云之間的爭斗,不過鳳初的薔薇和茶茶自然是幫不上忙的,且此時二人已經被包圍,形勢亦是岌岌可危。忽的,茶茶湊到薔薇的耳邊,眼珠子嘰里咕嚕的亂轉,對薔薇低聲說了句話。
聽了茶茶的話,薔薇有些猶豫,可見此情此景,也只能依計行事。是以當即挺槍突進,瞬息間便來到一青年的面前。
這青年一身病態,但身處人群中卻卓爾不群,且身邊人總是有意無意的護著他,是以茶茶一眼便選中了他,讓薔薇挾持他以作資本。
現如今薔薇雖然并未突破琴心境,但其經過百年的打磨,在鳳初境已經罕見敵手,輕而易舉的將手中槍搭在了這人的脖頸上。
茶茶喜出望外,她自己也沒有想到竟然會這么順利,正想進行下一步的行動時,卻不料那看似被茶茶制住的青年忽的動了,他看似只是輕移了一下腳步,卻瞬間逃脫了薔薇的威脅。
薔薇亦是一驚,未及多想便欲繼續挺身而上,卻見其人忽的揮手,并說:“姑娘且慢。”
薔薇知道自己小看了這人,繼續輕舉妄動的話只會讓事態更加的嚴重,是以當即停下并回到了茶茶的身邊。
這病態青年微微一笑,先是對那邊正在爭斗三人喊道:“兩位師兄,暫且住手吧。”
其人既然敢這么喊,想來是有的放矢的,果不其然,那邊的左幽和另外一人很快便依言停下,豐鑫見狀自然也不再糾纏,當即便來到了薔薇和茶茶身邊,抿嘴不言。
左幽二人來到那病態青年的身邊,左幽有些怒氣的剛想開口,那病態青年卻微微搖了搖頭,隨后,左幽便不言不語了。
此時此刻,薔薇三人哪還能不知曉,此人的身份絕對非同一般。卻聽其人開口道:“我乃林劍,不知三位名諱。”
聽到這名字,豐鑫豁然一驚,先是報上了自己三人的名號,后小聲對薔薇和茶茶說:“此人乃是蜀山老祖的關門弟子,別看他稱那二人師兄,實則他是那二人的師叔。”
聞言,茶茶瞬間張大了小嘴,薔薇更是開始全神戒備。
林劍說:“三位的來意我已經清楚。不過,那柄劍既然入了我蜀山,不論其來歷如何,都已經歸我蜀山所有,非我狂言,這世間能從我蜀山搶走東西的,只怕很少,而三位顯然不在此列。”見薔薇三人沒有搭話,林劍似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而道:“不過,搶不走,卻可以贏走。我觀姑娘的實力著實有些技癢,不若姑娘與我切磋一場,姑娘若勝,自可取劍離去,我蜀山上下絕無阻攔,姑娘若敗嘛,也不必如何,你三人留下給我為仆百年即可。”
這賭注顯然是不對等的,但在此局勢下,三人卻不得不同意,且不論是茶茶還是豐鑫,對薔薇都有絕對的信心。于是,薔薇終是點頭答應。
林劍笑的很開心,伸出了手掌,輕聲的喚道:“劍來。”一語出,天邊立刻出現了一道劍芒,轉眼間林劍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柄長劍,樣子古樸無奇,卻泛著歲月的滄桑。
林劍對薔薇道:“此劍名曰青虹,乃上古神器,姑娘可要小心了。”
薔薇抿嘴不嚴,忽的挺槍直刺,那邊里林劍也動了,而在林劍身動的那一剎那,豐鑫便變了眼色,喪失了所有的希望,結果更是不出他的預料,薔薇只在林劍的劍下堅持了十余合便敗了,敗的徹底而干脆。
看著呆立當場的薔薇,豐鑫終是嘆了口氣說:“小公子好劍法,我三人認賭服輸。”
林劍笑道:“前輩客氣了,先前不過是玩笑話,前輩若想離去,蜀山自不會為難,若然想留,蜀山自然也歡迎之至,可以在我蜀山做的客座長老,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豐鑫當然是想走的,可一來他知道林劍說的是客氣話,二來他覺得自己有必要留下照拂薔薇和茶茶,因為他一眼便看出,這林劍或許真能放他走,但卻絕對不會放薔薇和茶茶走。
果不其然,林劍當即便對薔薇和茶茶說:“至于你二人嘛,我身邊正好缺兩個侍女,之后百年,便勞煩二位了。”
這林劍在門內的權勢委實太盛,這些事情被他三言兩語間安排過后,竟無一人反駁,很快,豐鑫被左幽不情愿的帶走安排,而薔薇和茶茶卻被林劍親自領走,自此開始了為仆的生活,所幸林劍倒是個彬彬有禮的君子,倒也沒有故意為難二女,只是人心隔肚皮,誰又能知曉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雍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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