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臉頰微紅:“公子打趣玲瓏做些什么?玲瓏這一腔心思還不是全系在你一人身上,玲瓏勸你和空塵大師保持距離是怕了外面的風言風語。玲瓏自幼和公子一起長大,怎會不解公子心思,你不在乎外面那混說的言辭,身為奴婢的可不得多上點心?”
玲瓏說到后面,竟是委屈從心來,淚眼模糊,繼續說著:“玲瓏知道公子在意空塵大師,又擔憂你二人之間出了間隙,再惹得公子心里不痛快,奴婢說這話哪是心疼他?不過是心疼公子罷了。到惹來公子一番猜忌,都是奴婢的錯。”
白靈曦見玲瓏哭成這樣,有些束手無策,她怎會不知玲瓏是為她所想,不過是個玩笑話,竟忘了玲瓏的性情一向敏感,暗嘆一口氣。
“真是水做的女兒,剛說不了兩句這淚又掉了。你我二人一同長大,何必說些奴婢不奴婢的話,我待你如何,你心里不清嗎?”
玲瓏聞言,轉念一想白靈曦素日待她確實是不薄的,雖說是有著奴籍在身,可哪有奴婢如主子家待遇的?這般想著破涕為笑,白靈曦也暗自放下心來。
這邊白靈曦暗自探著玲瓏的口風,把面前的處境和自己百年前的記憶比對在一起,外面卻是好一番熱火朝天。
茶館
說書人說道動情之處,猛地一拍桌案:“卻說那白家小公子,生的是風流倜儻,恣意颯爽,真是一副好皮囊,惹得一身芳心纏繞。”
下面有人笑道:“無稽之談,聽說白家小公子有那方面的喜好,生得一番白面書生模樣,眼眸含情,不過是個軟綿團子。怎得在你口中就是一翩翩少年郎了?”
旁人搖頭,頗為不滿地說道:“仁兄只知其一,不知一二。白家小公子一雙眼睛確實是風情萬種,容貌更是雌雄難辨,但行為舉止卻是無處指摘的。別說這世家公子無數,就連莫家那位都比不過這位的風姿。”
說書人笑著勸和:“兩位別著急啊,且聽小人細細講解。”
那兩人互看著冷哼一聲,倒是歇了斗意,兀自喝茶聽書。
說書人繼續說道:“上回說道,白家小公子和塵月寺那位空塵大師關系甚密,時常月下飲酒閑談。”
剛說一句,那人又開口說道:“你這說書人,怎么一句一個謊,這和尚怎么可能飲酒啊。”
說書人也不惱,溫聲說道:“這位公子是從外地來的吧?”
那人臉色一僵,沒有搭話,說書人見人無數,心下門清,繼續說道:“公子初來乍到,不知里面內情。這空塵大師是塵月寺的主持,塵月寺又是皇室欽點的上香之處,與別個寺廟自然不同。空塵大師更是一奇人,超凡脫俗不似凡胎,就說是佛祖親傳也不無可信之度。”
說書人喝了一口茶,潤了潤嗓,下面的人支耳聽著,說書人繼續說道:“佛家之人忌酒肉,空塵大師雖是不飲酒,卻并非見不得人飲酒。再說那白家小公子可是海量,飲酒如飲水,空塵大師只是陪著卻不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