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慢悠悠的行駛,路的兩旁時不時有幾群牛羊。看得出來,這比淑德柯周邊要富裕的多。
“希西麗雅。”有個問題王瑞猶豫了很久終于開口,“你為什么要假裝成精靈跟著我呢?”
希西麗雅聽到這個問題,眉頭緊皺,低下頭。
“還沒變回來嗎?”她說,然后還拿出鏡子照自己的耳朵。
“是我們剛出發(fā)時,你不是用那個骰子變成精靈,還穿了件精靈服裝嘛。”
“騙一騙想要精靈的笨蛋。”希西麗雅收起鏡子,舒展眉頭,“你還想要一個女精靈陪你?”
“沒有。”王瑞果斷否認,“我只是想知道你為什么和我同行。”
希西麗雅把視線從路邊的羊群挪到王瑞身上,她撇嘴說道:“你不愿意?”
“我倒是愿意。”王瑞老實回答,“可你扮成自己指派給我的女仆,好像是在躲避什么。”
“”希西麗雅把目光移到道路上,那里有一匹倒下的馬,它的尸體還壓在它的騎士腿上:“停下!”
不待王瑞做出反應(yīng),希西麗雅輕巧地跳下馬車,雖看不見騎士的長相,但她憑借這馬就認出騎士的身份。
“查理!”希西麗雅掀開壓著傷者腿部的馬尸,便要檢查傷者的傷勢,可對方的長耳朵阻止了她。
一個精靈,騎在希西麗雅騎士統(tǒng)領(lǐng)的馬匹上。
“別過來!”希西麗雅抬手阻止王瑞的靠近,如果這是的陷阱,現(xiàn)在站在精靈身邊的她就踩在繩套里。
王瑞遠遠的看到精靈,現(xiàn)在清楚希西麗雅為什么假扮女仆了——如果德義戈在內(nèi)戰(zhàn)邊緣,那么阿西婭歐一定會來推上一把。
希西麗雅拔出長劍,環(huán)顧四周,她謹慎地的遠離王瑞和精靈。
“精靈追殺她,明面上查理護送返回領(lǐng)地的希西麗雅,實際她是跟我同行,以現(xiàn)在來看,希西麗雅躲開了不少追殺。”王瑞在心里想
“而現(xiàn)在路兩邊都是牧場,牧草藏不了多少刺客,所以刺客要么是這個被壓住的精靈,要么就藏在馬腹中。”王瑞心中推論,他拿出昨天半晚麗薩送的短杖。
短杖不在像是擁有引力那樣吸引王瑞,也許是新鮮感過了,王瑞有時這么想。但這時卻很有用。
這跟法杖的作用是愈合血肉,甚至能作用到死者身上。
“總覺得像是縫合。”王瑞心想,法杖尖端寶石投影出符文,在馬尸體上環(huán)繞。他用眼神示意希西麗雅來處理躺在地上的精靈。
但希希莉婭卻示意要王瑞遠離精靈,她說道:“除了馬尸體里,也許精靈肚子里也有。”
“這么小的肚子也能藏人?”王瑞心中詫異,“她說的是炸彈,可以引爆的卷軸!”
王瑞看向精靈,精靈的身體慢慢鼓起。
“完了。”王瑞心想,他隨后被希西麗雅撲倒,壓在身下。
但他們預(yù)想中的爆炸沒有發(fā)生,希西麗雅用手撐起上半身扭頭看向精靈。
那精靈的胸膛正常起伏,剛剛只是在呼吸而已。
王瑞和希西麗雅都吐出一口氣,希西麗雅看著王瑞笑道:“看樣子我們都太緊張了。”
希西麗雅站起來,伸手將王瑞拉起。
“也許精靈只是恰好暈倒在路上,不過怎么解釋他騎著查理的馬?”王瑞問希西麗雅。
“襲擊查理失敗,在逃跑時搶的?”
兩人走到精靈身邊,蹲下檢查他的狀態(tài)。
“我們得用她來稱呼這位精靈。”希西麗雅抬頭注視王瑞:“你期待的女精靈到了哦。”
“我沒……”王瑞繼續(xù)否認,當(dāng)他話說到一半希西麗雅就有一次將他撲倒,一陣風(fēng)吹動牧草,他發(fā)現(xiàn)自己錯估了牧草的高度。
希西麗雅幾乎和地面平行,一只手抓住王瑞,另一只手摁在地面發(fā)力。一瞬間他們在地面翻滾出兩米遠。
希西麗雅左腿彎曲蹲下,右腿伸直墊著王瑞,雙手抱住他的上半身,看向草叢晃動的地方。
一條黑白相間的狗和希西麗雅四目相對。
“這算什么事呀。”希西麗雅低聲說。
“你先放開我。”王瑞聽到希西麗雅的話后說道。
那條狗發(fā)現(xiàn)他們威脅不到自己的羊群,便鉆進草叢,接著幫主人放牧去了。
“繼續(xù)走吧,等我把那個精靈綁起來后。”王瑞掙脫希西麗雅的懷抱,拿繩子把精靈牢牢綁住。
阿茹婭醒來時,太陽剛落下,希西麗雅在車廂外忙碌,王瑞坐在精靈面前,思考著如何審問這個至少幾十歲的精靈,以至于阿茹婭蘇醒也沒注意到。而精靈也小心的保持沉默,直到希西麗雅進門。
“頭!我找到海獺啦!她在車里!”也許是希西麗雅治療的太好,餓了一天的精靈竟然大喊起來。
王瑞這才注意到精靈蘇醒,他拿起短杖,抵在精靈的額頭上,惡狠狠地說:“我不問,你不許張口!”
精靈立刻閉上了嘴,她不敢抬頭,努力轉(zhuǎn)動眼睛盯著法杖,生怕王瑞發(fā)動其上的魔法。
王瑞知道這只是銘刻了新式愈合術(shù)的法杖,所以動作十分隨意,一點也不在乎觸發(fā)法術(shù)。
精靈感覺到王瑞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心想:“我對她沒價值了,他不在乎我說什么,我死定了。”她這樣想著,兩行眼淚就流了出來。
王瑞看著面前的精靈,這位不知道多大的“少女”閉上眼睛,五官皺在一起,哭的鼻涕都流出了出來。
“我要不先安慰安慰她。”王瑞心想,于是他開口道:“好……”
“好什么!”王瑞只說了一句話就被精靈打斷,阿茹婭鼻涕雖然掛在臉上,眼淚也沒停下,但她還是誓死如歸地大喊:“我的長官亞達爾會為我報仇的。”
“我剛開始還想問來著。”王瑞心想。
希西麗雅卻在一旁說道:“亞達爾?就是被我們吊在外面那個?”
她輕蔑的語氣激怒了阿茹婭,所以精靈有接著說:“你們殺死了一個亞達爾,還有無數(shù)的眼線潛伏在你身邊,我們早晚能找到機會,殺掉你。”
“你真覺得你的長官能在死亡面前保守秘密?你們的線人還能活在我身邊?”
“亞達爾竟然為自己的生命出賣阿西婭歐!”精靈不敢置信。
“當(dāng)然,精靈都是些軟骨頭,我甚至沒上刑,他們就自己說出了一切。”
“你們才是軟骨頭,我告訴你海獺,穆梅拉早就把你出賣了。”
“你能說點我不知道的事嗎?”希西麗雅臉上的輕蔑之色愈來愈濃。
“可憐的海獺。”精靈終于控制住情緒,她也學(xué)著希西麗雅用鄙夷的態(tài)度說,“你還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你的皮呢吧?只要我們發(fā)出信號,你一步都難行。”
“你為什么叫我海獺?”
“你自己徽章上是什么你不清楚嗎?”
希西麗雅想起自己領(lǐng)地的徽章,她說道:“你跑那么遠,我們都把你抓了回來,你不驚訝嗎?”
“是你們?nèi)祟惖鸟R太沒用了。”
“不,是阿西婭歐幫的我,他們擅長搜索。”希西麗雅微笑著。
“阿西婭歐不會和你合作。”
“阿西婭歐從穆梅拉那里得到的,從我這能得到更多。”希西麗雅
“如果你們合作,他們?yōu)槭裁礇]帶走我?”精靈問。
“準確的說是你們所有人員,不單單一個沒被帶走。”
“為什么會這樣?”精靈張著嘴,心里充滿疑惑。
“你在阿西婭歐算什么呢?你是個隨時可以被替換的可憐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