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的天氣終于轉晴,天邊緩緩升起太陽,陽光普照大地。
陸如云出了長生門,一路都在尋找郝正風。經過一家小店聽店里的人說道說道幾日前那郝正風被一紅衣女子所救之事,他當下不用想也知道那個女子是誰,所以離了那地兒他就一直在尋紅衣女子。
這日他四下轉了半晌,才終于尋著一家臨水而建的酒樓,一身青黃衣衫款款而進,四下瞧瞧,覺靠近窗臺那處不錯,到了那地兒,先是細瞧瞧桌椅板凳,確認無誤后才大掀裙擺坐下,點點桃花扇置于一旁,才喊:“小二!”店家小二聞聲而來,問:“客官想吃啥?”
“來點菜就可。”
小二應聲兒:“好嘞!馬上就給您上!”說完轉背就走,后面搭在肩膀的那白布一甩一甩。
窗臺外面是一面湖,湖岸上有兩棵桃樹,粉嫩粉嫩的花朵灼灼,艷麗非凡,天上溫柔的陽光打在湖面,金光耀眼,瀲滟明亮。水波蕩漾間,忽有一只香船駛來,慢慢悠悠、慢慢悠悠、水波被翻轉開來,漾起一圈圈波弧大大的水紋,向遠處散去。
天高云白,正要拿起筷子吃飯的陸如云忽見一片紅影兒自空中翩然而來,后又輕水一點落到船上,女子兩手背后,輕揚紅唇,翩翩然進了船內。船內有位名甲富商正行不軌之事,無心注意其他,他的腰忽然就被裳裳的紅紗纏住,再一個倒立飛起摔到地上。暈頭暈腦中見一紅衣女子走來,聽她說道:“哼!該死!”一句聽完,他腦袋一栽地,暈過去了。
裳裳領著那女子出門,再一個騰空飛起就離了船落到岸上,后帶著那女子消失于人群中。窗臺處的陸如云看得呆神兒,趕緊放下筷子,拿好扇子出去追裳裳人兒。
羅裳拉著那女子到了座水上亭子同一個白面小伙兒相會。待她和悠然轉背出了亭子,抬眼就見前方一個青黃衣衫的男子,立馬就把小嘴兒微微噘起,兩手背背走過去,離得他近些,才問:“你怎么在這兒?”
“跟著你來得?!?p> “跟著我做什么?”裳裳眉眼一瞪,有點小氣小氣。
“聽說你救了郝前輩,為了找他,我就跟著你了?!?p> “可是你現在找到我也沒用了,因為他已經走了?!?p> “走了!”驚了會兒,“他去了哪兒了?”
裳裳擺擺腦袋,“不知道嗷~”
找人無果,如云一襲青黃衣衫飄飄漸行漸遠。
亭子內的一對兒戀人訴完了衷腸,互相挽手走出亭子,到了裳裳兩人那兒,十分感謝他倆的仗義相助,但苦于沒件值錢的東西做報答,內心充滿了愧疚,只道:“二位如此大恩,必當銘記于心,他日二位若有事,我倆必當竭盡全力相幫?!?p> “不必客氣,二位還是早些離了這地兒為好?!?p> 眼見他倆上了離去的船,裳裳兩人才離去,剛走了沒多久,就碰上幾個提著棍棒的大家伙,他們來勢洶洶,要尋他倆報仇,可裳裳功力高他們萬乘之萬萬乘,他們連塞牙縫都不夠格兒。自是慘溜溜得敗得徹徹底底。
離了裳裳的郝正風一路遮遮擋擋,小心翼翼,終于走到了以錢財聞名于江湖的醉金鏢局。醉金鏢局向來是只看錢不看人,他人還未走進大堂,就被門口的小斯壞言壞語連帶著手揮揮轟出來,最后還是他掏出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那小斯才讓他進去。
醉金鏢局內主子是劉相金,底下有一大幫武功高強的兄弟,且在江湖上認得人多,以致他醉金鏢局多年押鏢押出了一個“無人敢劫無人敢擋無人敢擾”的響亮名號。
劉相金正饒有興致地提著玉穗觀賞翡翠璧玉,不忘問他:“你要押什么?”
“我?!?p> “你?!”劉相金旋轉過身,“還是第一次聽別人說要押自己的?!彼嗽捖浔M又大腹便便回到檀木椅子上坐下。
期間郝正風問:“你押還是不押?”
“押,當然要押。”搓了搓翡翠璧玉會兒,抬頭,才問:“你要去哪兒?”
“秀麗山,紅雪閣?!?p> 搓著翡翠璧玉的手突然停住,人兒驚愕,“紅雪閣!”
“你不必害怕,你只消送我到秀麗山腳下,上山就不必了?!?p> “好!那你先休息休息,我去安排安排。”高興欣然,歡歡喜喜、兩手背背出了門。
鏢內忙活了一天,二日才風風火火上路。趕了有幾日的行程才到秀麗山腳下,一行鏢隊離了郝正風人,掉頭就往回走了。
郝正風踩著碎碎綠葉和雜亂樹枝走向秀麗山深處,沿途奇花異草開遍,樹林陰翳,陽光柔和地灑在枝枝綠葉和雜黃大地,枝頭上也總是有幾只鳥兒飛來駐足,嘰嘰喳喳地聲聲脆耳。
人兒越走越深,前方也越來越明和,他心兒也越舒暢爽快,念念道:“江湖皆言秀麗山險遇重重,來之定無生還,我這一瞧,也并不是如此呀!”
暢言過罷繼續前走,至一處山水潺潺、天高云白的飄然盛地,他人兒頓時忘了腳步,疲軟地倒在地上,腳上甩了兩只鞋子,再一舉一沓就飛起了湖里的水花,水花兒又嘩啦嘩啦地灑下來,陣陣清爽打在他臉上、身上,消彌了幾日來的疲憊。
正玩言歡暢的時刻,面前忽出現一張猴臉,那臉憤恨怒火,嚇得郝正風猛然竄起來,不安道:“你…你是哪里來得野猴子?”
聽到野猴子三個字,那猴子不爽,嘰嘰咕咕就一個躍起竄過去要猛撲他,正風左腳一個打彎側身躲過,那大猴子就撲到地上。
它再一個憤恨瞧他,沖過去就抱住郝正風一雙大腿,四個爪爪再往上爬,直到了郝正風的一張大臉上,在他臉皮上一陣扒拉、抓拉,郝正風疼得難受,兩手在后面擼力扯猴子屁股、腦袋,但猴子跟個狗皮膏藥似的怎樣怎樣都弄不掉。
最后無可奈何,他只得抽出腰上的軟劍劃了猴子屁股一刀,猴血滾滾淌在地上,猴子一聲慘叫后迅速竄下來,拖著屁股傷灰溜溜地跑遠了。
趕了猴子,郝正風繼續前走,到一處山石頻頻處,竟有一道凌厲且兇狠的劍光劃空而來,他躲閃不過,被傷了左臂,滴滴鮮血落下來打在旁的綠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