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屋內的兩人陷入焦灼的心境中。
看著指針跳到十點一分,屋內還沒發生任何事情,李歌松了一口氣。
身為一個不太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對于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也有些畏懼。
“啪,啪……”
天花板的燈光突然閃爍起來,客廳另一邊的小居室里嗚嗚風聲傳來,窗戶在不停地拍打著窗欞。
“我記得,窗戶關的很好。”
李歌看向江宇。
之前兩人將屋內環境徹底檢查一番,松動的螺絲都被他們擰的很緊實,尤其是窗戶,他看了好幾遍。
“嗚嗚嗚……”
奇怪的叫聲傳來,更是令兩人心中一驚。
“我先去個廁所。”
李歌有些后悔之前沒有提前去,走到半途,忽然又返回客廳。
江宇有些奇怪的看著他,“怎么?”
李歌道,“根據我有限的看恐怖片的經驗,獨身一人去廁所絕對是個FLAG,兄弟,陪我一起。”
江宇想著晚間廁所常常會發生的異常,搖了搖頭,走到一旁的櫥柜拉開抽屜,拿出一個脈動空瓶子。
……
兩人坐在沙發上,相顧無言。
屋內根本沒有信號,打開電視,一片藍光悠悠。
“我……我要去廁所……”
江宇抬頭。
“不是還有脈動嗎?”
“這個不是脈動能解決的。”
呼!
他們還沒進門,一道青色的影子忽然撲了過來。
望見這一幕,李歌把江宇往后一拉,那道青影沒碰到人后落在地上。
“小青蛇?”
那是一個筷子粗細的小蛇,也不過一個手掌大小,正在吐著蛇信子。
想起往日看過的網絡小說,一瞬間,李歌浮現出許多情節。
“啪!”
江宇往前踏出一步,直接把蛇碾死。
“越來越嚴重了,之前是蛆和蒼蠅,昨天是老鼠,現在都爬出蛇來了。”
他們走進衛生間,只見又是一只小青蛇在努力的從窗欞往屋內擠。
“這是十三樓,他們怎么從外面進來的?”
李歌說著往旁邊的鏡子看了一眼,卻是看到了一個滿頭黑發垂落下來看不見臉的女人。
他再仔細看去,鏡子中已經沒了人影,不過盥洗池內卻是多了不少長發。
“啊!”
江宇同樣看到鏡中的女人,驚叫起來。
……
次日早晨,江宇悠悠醒來,看到臉色十分難看的李歌,他關心的問了起來。
“你沒事吧。”
“你說呢?”
李歌有些不滿的望向他。
李歌沒有想到,江宇的膽子這么小,看到女人后就昏迷過去。
不過之后卻苦了他,他把鏡子直接砸碎,然后又將進來的小青蛇捕捉到杯子里。
令他感覺恐怖的是,無論他如何去砸衛生間的玻璃門,都無濟于事,那門紋絲不動,他根本走不出這衛生間。
在這種情況下,沒網的他看了一夜的緩存小說。
偏偏那些還都是紅葉中心的那位大姐喜歡的恐怖小說,配合著環境,越看越是心驚,越看越是應景。
“我果然沒有找錯人。!”
江宇突然驚喜的看向他,之后又碎碎念起來。
之前發生異常的時候,只有他自己能看見,他眼中的世界,似乎和別人看到的不同。
他看到的狂風大作,窗戶亂飛;在別人看來卻是一片安靜,窗戶也好好的關著。
“之前我去紅葉中心測試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懷疑自己是否有病。”
李歌的臉色并不好,他把杯子拿出來,準備看那條小蛇是否被悶死。
卻見到杯中哪還有青蛇的影子,只有一灘青色的不明液體。
“叮……”
外面有人進來,輕輕一推,衛生間的門被打開。
這是一個風韻猶存的熟女,穿著十分華麗,手指、手腕、耳垂脖子上都帶有金色制品。
她靜靜的望著衛生間內衣衫不整的兩人。
“三姑,你怎么在這里。”
江宇有些疑惑的問了起來。
女人名叫秦玲,是她的三姑。
三姑家在國內最西方,就算坐飛機也要大半天的時間,她怎么會沒有通知自己就前來。
“把那東西拿過來。”
秦玲看了李歌一眼,目光一凝,之后又指了指他手中的玻璃杯子。
李歌不明所以,把東西給她后,三人一起來到了客廳。
秦玲坐在沙發,手中突然出現一張黃符,一甩,符文起火,火光直接包向玻璃瓶。
“啊……”
從瓶中突然傳來刺耳女子尖叫聲,良久,火焰熄滅,
一時間,李歌和江宇相視無言,兩者很明顯的被秦玲這一手給震住了。
“沒想到,咱姑還是魔術師。”
李歌率先打破了沉默,呵呵的笑了起來,把玻璃杯拿回來,仔細觀察。
里面青色的液體消失不見,灰黑色的符文掉落在里面。
在這個過程里,秦玲一直在盯著他看。
不久,才轉向江宇。
“觀音碎了?”
她皺起眉頭,看向江宇的脖頸,那里本來應該有她親自做好的觀音玉石。
“姑,這是怎么回事?”
江宇咽了一口唾沫,剛才的事情,令他也十分驚訝。
就他的了解,三姑在過去曾是個很精明古玩商人,可和姑父結婚后,她便成為一個普通的家庭。
可是現在看向她,氣勢和之前明顯不同。
“事到如今,也沒必要隱瞞你了。”
秦玲搖了搖頭,看著他道,“你父母乃是龍虎道場的掌門和圣女,以降妖除魔驅鬼為己任,這幾年他們一直在追殺一個實力強大的鬼王,因此才對外說是出差。
至于你,則是龍虎道場的下一任掌門。更身負極陰之體質,雖然靈力強大,但容易吸引陰氣鬼物,我給你的玉佩,有驅邪之效果,既然碎裂,說明有強大鬼物盯上你。”
“三姑,我……”
秦玲打斷江宇的問題,“我乃天師道傳人,擅長陣法、符箓,和你父親地位相仿,也是一派之掌門。”
古語有一鳴驚人成語,秦玲的話,直接讓江宇呆住了。
“你,你們先聊。哈哈,我就先走了。”
李歌背后的冷汗流了下來。經歷昨晚的詭異,他明白,自己很有可能卷入一場事件之中。當下,還是應該撤退的好。
他起身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