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醒來發現顧塵風早已不再身側,我準備起身梳洗的時候,紅袖跑來告訴我,就在昨夜徐成就在大牢里服毒自殺了。
我聽到這個消息,身體頓了頓,徐成已經被打入大牢,顧塵川他們還是不愿意放過他,徐成這一死,就相當于坐實了他通敵叛國的罪名。
徐成的死,我最擔心的就是顧塵風,顧塵風十分敬重徐成,徐成的死對他來說就是最大的打擊。
我仔細想想,顧塵風在顧塵川那里安排了奸細,那么顧塵川的一舉一動都是掌握在顧塵風的手里,除非那個奸細背叛了顧塵風,要不然徐成也不會替顧塵川他們背黑鍋。顧塵風布局那么久可沒想到還是被顧塵川擺了一道。
徐成死后,顧塵風把自己關在書房里,送進去的飯菜也未動,我站在書房外,丫鬟見了我就像見了救星一樣:“王妃,這些飯菜殿下動都沒動,在這樣下去奴婢怕······”
“沒事,你先下去吧,這些飯菜我給殿下送進去。”
我接過丫鬟手里的飯菜,推門進去,顧塵風已經醉倒在桌前,桌上還有地上都散著酒壇子。我將飯菜放好,走過去想給他蓋一件披風,以免他著涼受了風寒。
他的酒喝了不少,這一覺睡的時間也很長,知道夕陽快要下山了,顧塵風才慢慢醒來。
他揉揉眼睛,看到我坐在他的不遠處看書尷尬的站起來:“你在這里多久了。”
我放下書走過去:“午時進來的,你醉酒睡得沉,我不忍心叫你起來。你這幾天都沒怎么吃,晚膳陪我用好嗎!”
“好!”
見他答應,我心里很是開心,吩咐廚房今晚的飯菜多做一些顧塵風喜歡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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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魚湯你要好好品嘗一下。”我為他打了一碗魚湯說道。
“好,安安給我的,為夫一定要好好品嘗。”他勉強的喝了一口道:“甚好!安安也喝喝看。”
“嗯!”我也為自己裝了一碗,低頭喝湯,但眼神總是往顧塵風的身上飄,我猶豫了一下:“四郎,我們一起會不歸山好嗎。”
他聽了我的話,手上的動作頓了頓:“你怎么突然想回不歸山了。”
“沒什么。”我搖搖頭道。
“安安其實不必擔心我,朝堂上風云莫測,今日身處在云端,明日就不知道身處何方了。老師的死,我雖難以接受,但是這仇我還是要一一的向顧塵川討回來。我和顧塵川之間不僅僅是這些深仇大恨,還有大燕的江山,大燕要是落到顧塵川的手里,受苦的是大燕的百姓,還有你的性命。”
“四郎!”
那句“還有你的性命”我心里很是歡喜,但又有一份擔心,害怕。顧塵風和顧塵川的較量是不可避免的,一山不容二虎,兩虎相爭必有一虎傷亡。如果最后顧塵風敗了,我想我也會隨他而去。
“四郎!”我靠在他的肩上:“你放手去做吧,身為你的妻子我一沒什么顯赫的家族幫你,二在朝堂上又不能幫助你,除了在你的身后默默的支持你,給你出一些點子,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
他笑了笑,輕輕的拍了怕的我頭:“傻瓜,我要是看重那些,你回坐上這懿王妃的位子,我不需要你有什么顯赫的家族在背后幫我,更不要你在朝堂上幫我,出點子什么。我說過娶你回來可不是讓你受罪的,只要你一切安好,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你若出事,你讓我該如何。”
“四郎。”
“怎么現在心里是不是很感動,為夫的情話可不止這一點,咱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以后你還可以聽到為夫很多情話。”
“你······”我被他調戲的害羞的低下頭嬌羞道:“誰要聽啊!不要臉。”
“就算不要臉,為夫也只對你不要臉。”
說完還不忘在我臉頰上吻了一下,讓我原本嬌羞而臉紅的臉,又紅了一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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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過后,顧塵風又恢復了斗志,我不知道顧塵風又使了什么伎倆,讓顧塵川他們吃了一記,張相被查出貪污銀兩上萬,如今已經被皇上革職查辦,人已在大牢。張相一倒,顧塵川就失了一個左右手。
我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是嗜睡,吃東西也總是沒有胃口,我雖然回醫術但是醫者不自醫,只好讓紅袖去請大夫來。
大夫一只手握著我的脈象半天,另一只手不停的撫著自己的胡子,額上的眉頭還緊緊的皺著。
我看他這神情,有些緊張,咽了一口口水問道:“大······大夫,我是怎么了?”
“哦!”大夫被我這么一問,笑了笑道:“王妃并沒有什么大礙,只是······”他話語還沒說完,站起身來對我作揖行禮接著說道:“只是草民要恭喜王妃了,王妃這脈象是喜脈無疑。而且有兩月有余。”
“喜脈!”我有一點不敢相信,激動的再問一次大夫:“真的是喜脈嗎?”
“是!草民不敢欺瞞王妃。”
得到大夫的肯定,我很是歡喜,不由的笑出聲來。
“奴婢恭喜王妃!”
紅袖帶頭跪下恭喜,屋內其余的丫鬟也跪下恭喜。
“紅袖!”我從歡喜中回過神來:“你先帶大夫下去領賞吧!”
“是”
紅袖帶大夫出去領賞,留下其他丫鬟再屋內陪我,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移到腹部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你爹知道了你的存在會有什么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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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有孕在身,被紅袖禁止做這做那的,一整天人不是躺著就是坐著,好不容易等到天黑,正想著等一下怎么和顧塵風說腹中孩子的事,就看見顧塵風著急的推開房門,急匆匆的跑到我的床邊問道:“我聽紅袖說,你有喜了。”
我微微點點頭,看他一臉著急的樣子,沒有一點當爹的喜悅,小心翼翼的問道:“四郎,你······你是不喜歡著孩子嗎?”
“怎么會。”他否認道。
“可是其他人知道自己妻子有喜的時候都是喜悅的表情,怎么到你這里就變得······哎呦~~痛啊!”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再額頭上微微用力的敲了敲,他說道:“我還不是擔心你,婦人懷孕頭三個月最為危險,我能擔心嘛!”
“哎呀!”我挽著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上:“有四郎在,我會有什么事。”
“你呀!”顧塵風無奈道。
“對了!不知道四郎希望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問道。
“自然是女兒。”他毫不猶豫的說道。
我聽到這個答案,離開他的肩旁問道:“你們皇室子弟一般不是希望是男孩嘛!”
“男孩不好。”他的臉色一變:“我聽說男孩會粘母親,你是想我將來和兒子打起來嗎。”
“我······”他這個答案著實讓我吃一驚,但是我現在有一些害怕,要是真的生的是兒子,真的怕他們會打起來。
我強笑了一下:“那個······那個也是你的親兒子。”
“嗯!就因為是親兒子!”
果然狠,我咽了咽口水,祈禱這胎是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