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有了身孕,府里的一切都進(jìn)行了一次大調(diào)整,就怕我在顧塵風(fēng)不在府里的時候出了什么意外,就算到哪里也要有紅袖和紀(jì)淮陪著,紅袖還好,但是紀(jì)淮也要隨身陪著實在不自在,紀(jì)淮一個大男人不去保護(hù)顧塵風(fēng)這隨時有危險的人,反倒來保護(hù)我這身處在府中的孕婦。
我坐在后花園的長廊中,看著紀(jì)淮一動不動的站在不遠(yuǎn)處,總覺得不自在,悄悄叫來紅袖:“紅袖,這是你家的,你要管管的?!?p> 此時,紅袖的臉一紅,低下頭說道:“王妃說什么呢,紀(jì)淮才不是我家的?!?p> 紅袖這話,我起了玩弄之心:“不是你家的,難不成是別人家的嗎,不過也對,紀(jì)淮現(xiàn)在在四郎手下做事,自然是四郎家的,不過紀(jì)淮年紀(jì)也不小了,改天我和王爺說說,給紀(jì)淮找一個姑娘讓紀(jì)淮成家?!?p> 紅袖這一聽著急了:“王妃!”
“哈哈哈?。 蔽倚Τ雎晛泶蛉さ溃骸拔疫€以為不在意呢?!?p> “王妃莫要打趣奴婢了?!奔t袖難為情道。
紅袖這家伙向來害羞,我偏頭看了一眼紀(jì)淮道:“紅袖,你和紀(jì)淮兩情相悅,我現(xiàn)在又有身孕在身,著實離不開你,等著孩子生下來,我就跟殿下說說,讓你和紀(jì)淮成婚?!?p> “真的!”紅袖驚喜道。
“自然?!?p> “紅袖謝謝王妃。”紅袖行禮謝恩道。
“不必言謝!”我扶起她:“我待你如姐妹,自然也希望你能幸福,紀(jì)淮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就算他將來欺負(fù)你,還有我給你撐腰呢?!?p> 我說的有點久,肚子倒是有點餓了,便吩咐紅袖道:“與你說了一會兒的話,肚子倒是有點餓了,你去廚房拿點吃的吧?!?p> “是!”
因為我懷有身孕,府里的廚房時刻備著糕點,生怕我和肚子里的孩子餓著。呆在府里又不能出去,實在無聊的緊,心里總是想著要是晚檸還在長安就行了,晚檸醫(yī)術(shù)高明,和她在一起顧塵風(fēng)總能放心些。
我為了打發(fā)時間,只好到顧塵風(fēng)的書房找書看,可沒想到這一看就到旁晚,直到顧塵風(fēng)為我披上披風(fēng),我才從書中回過神來。
我握住他的手:“你回來啦!”
“嗯!”他輕聲回應(yīng)道。
他幫我蓋好披風(fēng)接著問候道:“今日在府里可還安好?!?p> 我微微一笑:“四郎這時關(guān)心則亂,我若不安好,豈會坐在這里。”
“是!”他寵溺的刮了刮我的鼻子道:“是為夫關(guān)心則亂了。”
“你放心?!蔽业氖忠频礁共可希骸昂⒆釉谶@里可乖了。”
他看著我的肚子道:“他要是敢折騰你,待到他出生那日有他苦頭吃?!?p> 看他這反應(yīng),我無語道:“這是你孩子,又不是你的什么仇人。”
“嗯!”他淡淡的回復(fù)道。
見他這個樣子,我一時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腦子一轉(zhuǎn)說道:“四郎,我能跟你說一件事嗎?”
“何事!”
“嗯!”我咬了一下唇道:“我想出府走走,想給孩子買點東西?!?p> 我的話音剛落,他的臉色就沉下來道:“不行?!?p> “為什么!”我抓住他的袖子不放棄道。
“你現(xiàn)在有孕在身,出去多危險,等過幾日,朝堂的事安定下來了,為夫就帶你出去走走?!?p> 他說安定下來就出去走走,但其實我知道,朝堂的事想要安定下來可沒有那么容易。
我拽著他的袖子撒嬌道:“哎呀!四郎,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嘛。你要是不放心就讓紅袖和紀(jì)淮跟著我?!蔽也恢肋@個撒嬌管不管用,但是以前對爹爹倒是挺管用的。
我以為他會同意,可沒想到他還是殘忍的拒絕道:“不行,每次紅袖和你出去,你都總是想盡辦法把紅袖甩到后頭,自己不知道跑到哪里玩了。”
“哎呀!不會的!”我著急道。
“不行!”
他還是拒絕的態(tài)度,我見狀只好咬咬牙,站起身來:“顧塵風(fēng),你要是不讓我出府,我就休了你?!?p> “嗯!然后呢!”他一臉看戲的樣子看著我。
我的氣勢不能弱下去,指著他:“我說真的,我休了你,我就帶著肚子里的孩子改嫁?!?p> “呵!”他完全不怕我的威脅,還冷笑了一聲:“媳婦,別演了,最近你這話本看得有些多?。【退隳阈萘宋遥瑤е⒆幽氵€能嫁給誰去?!?p> 顧塵風(fēng)這話說得也沒錯,那個男子會娶一個懷有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過門。正當(dāng)我想這些事,顧塵風(fēng)又來了一句道:“就算你沒有孩子,就算你這身材相貌,有哪家公子會看上你?!?p> 他這意思明顯就是在說我丑,我生氣的踢他一腳:“就算丑,也是你家的?!?p> 話音剛落,我就意識到說錯話了,我撇了一眼顧塵風(fēng),見他一臉得意的笑,就知道自己被套路了。
我被他套住話,他一臉壞笑的加大手上的力度,我看著他的臉慢慢靠過來,我的身體不由得往后傾,他見我這個動作有些不滿,一只手伸到我得腦后一推,我和他的距離有近了幾分。
“安安,剛剛此舉何意,莫非是安安你害羞了,可安安你剛剛也說了,就算丑也是我家的,所以安安不必要害羞?!?p> 他這不說還好,這一說我的臉慢慢的開始發(fā)燙,兩腮也慢慢紅起來。
他伸手探探我的臉,明知故問道:“安安為何······”
“沒有”我不給他說下去的機(jī)會,掙開他的懷抱道:“是你看錯了?!?p> “本王從來不會看錯?!?p> “我說你看錯了就是看錯了。”我站起來假意生氣道。
“好了。”他從身后抱住我道:“是本王看錯了,不知安安現(xiàn)在氣消了嗎?”
我聽他這話,暗自偷偷的笑笑:“沒有,我還在生氣呢!還是哄不好的那種?!?p> “那你說該怎么哄你!”
我笑了笑,傲嬌地微微地抬起頭:“這個你自己想,要是我那么好哄的話,豈不是一點挑戰(zhàn)都沒有?!?p> “果然身上還是帶著刺?!?p> “那是?!?p> “但我卻舍不得把這刺給拔了。”
“拔了可疼了,我怕你到時候心疼?!?p> “是!疼!”
“四郎!”我收回剛剛玩笑的樣子,正經(jīng)的說道:“我知道你和顧塵川之間必有一戰(zhàn),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四郎你安然。”
他聽我這么一說,臉色一變:“這些事我本不想讓你知道?!?p> “你就算不說,我猜也才得到,我又不是傻子?!?p> “顧塵川野心你我都是知道的,如今你有孕在身······”
“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我一人的安危和燕國百姓的安危孰輕孰重,四郎應(yīng)該知道的?!蔽掖驍嗨脑拕裾]道:“再者若是這個天下真的易主,除了四郎,無人能坐上那個位子。”
“可你不是不喜歡我坐上那個位子嗎?”他問道。
我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對他笑了笑,我知道我不用說他都知道我心之所想,他得到我的答案也是不說話,伸手將我擁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