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秦軍移營當晚,雙方相互劫營并在中途相遇之外,再沒有發生過劫營之事。
接下來兩天,成蟜、王賁和小杜三人,每天都領兵前往趙軍兩處營帳叫陣,趙軍不知是被嚇著了,還是怎么回事,高掛免戰牌,任三人可勁叫罵,就是不出戰。
其實,這也是秦軍方面受到了小杜不戰而屈人之兵的啟發,想用這種方式打擊趙軍的士氣,動搖他們的軍心,讓他們知曉和秦軍的差距。他們完全可以二十萬秦軍壓上,將兩座各有兩萬趙軍的軍營攻破。
這兩天也是李牧難熬的時候,不過慶幸的是,秦軍并沒有大舉壓上。
這也給趙國援軍時間,第三天中午的時候,趙軍的援兵到了之后,在兩座城郭軍營的基礎上再次擴營。
第四日的時候,三人又來叫罵,李牧親率一股兵士,出營對陣。
和他對陣的是王賁。
李牧沖王賁喊道:“把你們的主將喊出來,本郡守不和無名之輩作戰,也不和背主之輩作戰,更不和不同級別之輩作戰。”
其實,他也是想要知曉一下蒙恬的戰力如何,四營長是自己手下最得心的營長,可在面前這人手中一招就結束了戰斗,雖說一營長,李牧自己也沒有把握一回合將其擊敗。所以干脆用言語嘗試激怒王賁。
王賁單手持五十多斤重的大刀指向李牧,笑著說道:“連副將都打不過,有何臉面請戰主帥?本副將是否有名,以后趙軍定會知曉,再就是本副將并非背主之人,而是你趙國無理在先。李牧!我勸你早日選個好去處,否則,定會遭受不白之冤!話說回來,我大秦愿做你的這個好去處。”
說完,秦國將士全部哈哈大笑起來,弄得李牧嘲笑不成反被嘲笑。
他是經過大風大浪之人,這點嘲笑他根本沒有放在眼中,想當年,胡人將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他硬是忍著沒有出擊,時機到了之后,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將胡人殺得不敢南下而牧馬,聽聞李牧而膽裂。
李牧冷笑一聲:“你是想要跟本郡守來個陣前殺?”
“怎么?有李郡守不敢之事嗎?”
李牧想了想,自己的手下被面前的王賁所敗,就已經先失了一城,自己如果再被王賁所敗,那么士氣定會低迷到極點。
可現在也沒有可以和王賁對手的人啊!
李牧馭馬上前,說道:“王賁副將,可否與我舍棄軍馬武器,摔跤決勝負啊?”
王賁被李牧的話逗笑了,秦國眾兵士也被逗笑了,趙國兵士滿臉愁容,我們的主將怎么回事?打仗跟過家家一樣。
“理由呢?”王賁問道。
“本郡守念你秦軍在我援兵未到之時,沒有以多欺少攻伐,本郡守放你一馬,以摔跤決勝負……”
王賁打斷了李牧的話,大聲喝道:“李牧!你當這是兒戲那?兩軍對壘,你死我活,我大秦不過是在等你援軍到了再一并殲滅而已!”
李牧臉色陰沉下來,他不怕失敗,他怕的也是士氣低落,開始的四萬軍馬有可能真如王賁所講,秦軍看不上,想到長平之戰,真的有可能是這樣的原因,他更不榮有失。
在李牧還沒決定和王賁對陣的時候,秦軍又是開始叫罵起來。
“什么趙軍!十五萬將士近在咫尺,竟然不敢和我們三萬人馬較量!”
“李牧!當年橫擊胡人那個李牧哪去了?”
“不戰也行,將撩陽、閼與兩座城池獻于我大秦,我們即可退兵!”
……
說其他的還行,要說到割地,這就碰觸到了李牧的痛點。
李牧馭馬上前,手持丈八蛇矛,指向王賁,怒目圓睜,喝聲如雷:“本郡守本想饒汝一命,奈何汝欺人太甚,今日本郡守必將斬汝于馬下。”
王賁一看,可以啊,敢應戰了,那就將你一并擊敗,狠狠的殺一殺你們趙軍的銳氣。
“誰斬誰還不一定呢!希望李郡守不要讓本副將失望才是。”王賁著重的在講副將兩字的時候加重了語氣。
雙方將士,見兩位主將即將開打,紛紛給己方主將打氣,貶低對方主將。
兩人根本沒有理會這些打氣與貶低,雙腳一起用力夾向胯下戰馬。
兩匹戰馬開始向著對方飛奔,雙方全部倒提手中武器,口中喊著馭馬口號。
“鏘……”
雙方武器重重的砍在一起,爆發無數火花,一觸即開,雙方第一回合相互試探,看不出任何優勢。
雙方調轉馬頭,再次相向飛奔,王賁用出對四營長的一招,砍馬腿,他掛在馬腹右側,讓自己重心盡量下壓,單手持刀,力于千鈞,砍向李牧胯下戰馬。
李牧反應迅速,雙手持丈八蛇矛,將王賁砍來的大刀從下朝上挑開,化解了王賁砍馬腿的招數。
王賁沒想到的是,李牧竟然能將自己的砍馬腿化解,還差點將自己震落戰馬。
李牧暗暗心驚,王賁這一招數,掛在馬腹上本就用不上全力,自己用了八成力氣才將對手的大刀挑開。
第二回合雙方各自對對手重視起來。
王賁重新坐上戰馬,再次馭馬飛奔而來,李牧同樣馭馬上前。雙方在戰場中間開始了廝殺。
王賁右劈,李牧左擋,王賁左劈,李牧右擋。
李牧右劈,王賁左擋,李牧左劈,王賁右擋。
雙方來來回回戰了五十回多合,分不出勝負。
李牧心想你要砍我馬腿,那我就刺你馬眼。
他將王賁的大刀擋開之后,迅速調整丈八蛇矛,單手矛向著王賁的馬頭刺去。剛剛被李牧挑開的大刀還沒來得及調整好,李牧的丈八蛇矛已經刺來,眼見就要刺中馬眼。
來不及阻擋的王賁正準備跳落戰馬,避免戰馬受驚將自己摔落,此時,胯下戰馬戰馬一個嘶鳴,前蹄離地,后蹄著力,站立了起來,王賁趕緊抱緊馬身避免摔落。
受到王賁戰馬的影響,李牧的戰馬同樣一聲嘶鳴,前蹄離地,后蹄著力,站立了起來,雙方戰馬幾乎是同時站立起來,拉開距離,李牧的丈八蛇矛刺空。
為了不使自己跌落戰馬,李牧同樣緊抱馬身,避免摔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