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唱著歌謠,隨之而來的刻意不去回想的過往。
正當他情難以自抑準備大哭一場的時候湖中冒出一連串氣泡,寧遠本能的看了過去,然后連滾帶爬跳下了石頭,忘了自己的悲傷,準備奪路而逃。
因為他看見了一綹頭發隨著氣泡浮了出來,這是妥妥的詐尸見鬼啊。
而人類在面對未知的恐怖事物一般只會有兩個反應。
逃,或者搶先發動攻擊,而鬼這種免疫物理攻擊的詭異生物,肯定不是寧遠能傷害的,他也沒學過什么茅山道法,沖上去不是主動加餐嗎!
但他跳下去之前他忘記了這石頭有三四米的高度,所以不出意外的他崴了腳。
接著他發現自己失去了行動能力,只能在原地眼睜睜的等著自己可想而知的悲慘結局。
水里的不明生物慢慢浮出水面,向著岸邊走來,先是頭露出水面,但被黑發遮擋看不清面容,然后是一身紅衣,最后是一雙白凈如蓮的腳踩上岸,腳踝系著紅繩,紅繩穿著一個鈴鐺,走動時“叮鈴”之聲不絕于耳。
“女鬼”站在寧遠面前出聲問道:“你渴望力量嗎?”
聲音非但不難聽,反而有輕靈之感,但帶著一絲沙啞,就像是在沙漠長途跋涉的人一般。
寧遠原本低著的頭一直拼命地搖著,不敢抬起來,生怕“女鬼”見色起意。
但是一句爛話不受控制的脫口而出
“不,我不渴望力量,我渴望女乃子。”
“女乃子是誰,我不認識。”
女鬼緩緩抬起了一直低著頭,露出了一張臉,沒有恐怖片里的兩行血淚,也沒有兩個骷髏眼,更沒有滿嘴尖牙利齒。反而十分漂亮。
一張標致的瓜子臉,柳眉之下是狹長的丹鳳眼,右眼眼角有紅色的淚痣,鼻梁挺拔,櫻桃小嘴,因為剛從水里出來衣服貼身曲線畢露,身材可謂霸道至極。
寧遠看“女鬼”一時沒有加害他的打算便打量起了“女鬼”,心想難怪寧采臣和許仙兩個人為了愛情奮不顧身。
長的好看,還單純,不圖你車子房子,擱誰身上不動心?
正當寧遠盤算著怎么忽悠這個“女鬼”來逃命的時候,“女鬼”再次開腔了:
“雖然我不認識女乃子,但我知道你渴望力量,簽訂契約吧,孤會賜予你無上的力量。”
女鬼聲音逐漸變得低沉而帶著一絲的誘惑,在最后轉為霸道,自稱變成了孤。
“孤?不要看我長的可愛就欺騙老實人啊,孤可是帝王的自稱,你一個鬼自稱帝王不怕震不住嗎!”
寧遠準確發現問題并勇敢的提出問題,但是這并解決不了問題,因為他在和女鬼說話,萬一她一個氣急敗壞魅惑不成,霸王硬上弓,被解決的就是他了。
“孤本帝王,簽訂契約,孤賜你力量,碾壓一切的力量。”
“這種好事干嘛找我,契約有什么條件?”
此時的寧遠已經在作死的路上又踩了一腳油門,徹底一去不復返了。
“這里的人太臟了,他們體內有骯臟的東西,融不了我高貴的血脈,我等了很久了,終于有一個干凈的人了。”
“干……干凈?我是干凈的?”寧遠愣住了,莫非,這就是注定的機緣。
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能輕易相信這種來歷不明的家伙,可是他無法忍受這種注定平庸的日子了。
他為重活而來,若再是庸庸碌碌,豈不是荒唐?
“好,我愿意簽訂契約。”
“契約達成,簽訂者,冥王紫蘇,宿主寧遠,狀態,共生。”
話音剛落,只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模糊一片,女鬼只有一片好色,再次昏迷過去,再昏迷前最后一刻寧遠只有一個想法。
我靠,又是這樣,這種熟悉的感覺。”
“瑪德。”
在一句標準國罵出口之后他徹底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