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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劍玄刀過江龍

第四百二十章節:大意失利

柔劍玄刀過江龍 古月峻愷 5010 2025-06-30 09:58:23

  于飛雁說的是凄凄切切,賀聰聽的也是心中難受。為了安慰她便說道:“姐姐不要自卑,自古以來,確實都是英雄愛江山,英雄愛美人,但那些都是傳說。所以,信則有,不信則無。再說:相由心生,命由德轉。像姐姐這樣的美人,也定會有人愛的。”

  于飛雁顫巍巍地回道:“姐姐已是殘花敗柳,哪會有什么相愛之說。常言道:我愛的人不愛我,往往都是事不如愿。這是天數,天命不可違也!姐姐只好認命了。”她的話語像纏在石縫里的枯藤,透著被風雨反復抽打后的頹唐。

  賀聰則回道:“姐姐不要恢心,真愛莫遠求,皆在汝心頭!如果真沒有人愛你,那我就愛你!”這話沖口而出,帶著少年人特有的莽撞與無心的言語。

  于飛雁先是一愣,隨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那笑聲起初細碎,繼而像掙脫了束縛,呵呵笑道:“小弟啊小弟!”她笑得幾乎喘不過氣,手指下意識地揪住了賀聰的耳垂,帶著親昵的嗔怪,“我看你還是愛別人去吧,姐姐也不值得你愛。不過有你這句話,姐姐這輩子也知足了。”笑聲漸歇,她語氣陡然認真,“但姐姐有句話與你說:既然愛了,就得真心,至死不渝!像彩云姑娘那樣的好女孩,你須得好好去愛。”

  “彩云姑娘?”賀聰腳步一頓,愕然回頭,正對上于飛雁促狹的眼神,他頓時哭笑不得,“我的好姐姐噯,誰說我和彩云姑娘相愛?你這豈不是亂點鴛鴦譜?”

  于飛雁微微歪頭,眼波流轉,一副了然于胸的洞悉:“小弟啊,休要瞞我,你們男人那點心思,姐姐豈能不知?”她指尖發力,精準地擰住了賀聰的耳廓,微微用力一旋,“不可吃著碗里、望著鍋里!要真心,更要一心一意!”那力道帶著過來人的告誡,“我的話你可記住了?萬萬不可三心二意!”

  “哎喲!姐姐饒命!”賀聰夸張地痛呼,縮著脖子告饒,“姐姐,你們這些女人怎么總是愛揪我的耳朵?我的耳朵早已是傷痕累累,再揪就要掉了。”

  “哦?”于飛雁手上力道未松,反而饒有興致地湊近,氣息拂過賀聰發紅的耳尖,“快跟姐姐老實交代,都有哪些女人揪過你的耳朵?如有半句慌言,姐姐定將你耳朵揪下來。”于飛雁仍揪著他的耳朵,一副不依不饒地樣子催促道。

  “有……有……,有你,還有……還有……”賀聰支支吾吾,那個名字在舌尖滾了滾,卻一直沒有說出來。

  于飛雁瞧他窘態,忽地松了手,指尖輕輕拂過他微燙的耳垂,笑意如春風化雨:“罷了罷了,沒想到你這小屁孩還不好意思說呢。好了,姐姐不為難你,只要你把真心的愛藏在心就行。”

  “姐姐,”賀聰聲音低沉卻鄭重地說道:“我不會忘記你的。”這承諾輕飄飄落下,卻沉甸甸地墜在于飛雁心尖。

  于飛雁沒有應聲,只是將臉輕輕貼上他汗濕的頸側,用兩個小拳頭,一下下,不輕不重地捶著他的背脊。那動作毫無章法,更像一種無言的信賴與依戀。她整個人松弛地伏在他背上,臉頰緊貼著他溫熱的肌膚,仿佛深浸在幸福之中。

  山勢漸緩,轉過一道石梁,前方山道上赫然出現一支隊伍。十幾輛鏢車排成長蛇,每輛車旁都跟著一兩名精悍漢子,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山林。為首一人,身高體壯,宛如半截鐵塔,粗布短褂被虬結的肌肉撐得緊繃,手中提著一柄厚背九環刀,行走間刀環相撞,發出沉郁的‘嗆啷’聲。

  賀聰背著她于是加快腳步,不緊不慢地跟隨著他們。目光掃過鏢車上的旗號,是一個略顯褪色的‘威’字,以及車轅捆扎貨物的特殊手法——三股牛筋索交叉勒緊,末端打的是連環水手結。這是北方‘威遠鏢局’的獨門路數。他心頭一動,幼時在鏢局馬廄草垛間打滾、聽趟子手們吹噓江湖事的記憶碎片瞬間翻涌起來。

  鏢隊也發現了他們,還誤把他二人當成一對小夫妻。幾個年輕趟子手瞥見賀聰背上的女子,低笑私語。那魁梧鏢頭曾大彪目光如電,在賀聰身上打了個轉,又落在于飛雁蒼白的臉上,粗聲問道:“二位,趕路?”

  賀聰神態不卑不亢:“正是,與家姐欲往山南探親。”

  “家姐?”曾大彪濃眉微挑,顯然未全信,但看于飛雁虛弱倚靠賀聰的模樣,又不像作偽。他大手一揮,聲如洪鐘,“山道不太平,既遇著了,就一道走吧!小娘子身子不便,莫嫌棄,后面有輛空車!”他指向隊尾一輛半舊的鏢車,車上只堆了些干糧雜物。

  于飛雁連聲道謝,賀聰扶她上車。雖經過簡單的互相認識,一行人到是相互照顧,一同趕路。

  賀聰原可是在鏢局生長,也在鏢局干過,心中自然明白。為什么武功不算很出眾的鏢師,卻能很好地保鏢。當然像保鏢這樣硬朗的角色,是要有足智多謀的能人,這與鏢師豪爽的個人魅力是無法分開的。

  雖是一路同行,鏢師們對賀聰和于飛雁也不過多詢問。只當他二人是一路相隨者,是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因此賀聰表現的也很是低調,加上這一路相安無事,大家到相處的比較容恰。

  當鏢隊翻過一山頭,突然一群山賊沖了過來,兩側是亂石嶙峋的深谷。就在車馬行至埡口最窄處時,前方密林中陡然響起一聲刺耳的唿哨!‘嗚——嗚——’哨音未落,兩側山坡上猛地站起數十條黑影,如同從石頭縫里蹦出的魑魅魍魎!破衣爛衫,手持鋼刀、鐵叉、棍棒,面目兇狠,瞬間將狹窄的埡口堵得水泄不通,鏢隊被硬生生擠壓在不到兩丈寬的山道上。

  鏢師們一看不好,都進入了防備狀態。那鏢頭曾大彪箭步搶到隊前,九環刀‘嗆啷’寒光凜冽,刀環激蕩。他大聲地告訴山賊,這些物品是給府衙押運的東西,如果敢打劫走,府衙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些山賊可不管什么府衙不府衙的,為首的山賊頭排眾而出,手中鬼頭刀扛在肩上,目則道:“哈哈!此山是我住,此路是我開,要想從這里過去,就必須交買路錢。我不管什么官府不官府,這可是山道上的規矩。”

  鏢頭為了減少麻煩,于是忙拿出些銀子給山賊,望能放他們過去。可那知山賊頭目看著那一箱箱的東西實在心動,于是又說道:“你們押運這么些東西,給這幾兩銀子就想來打發我們了。我們可不是叫花子,要想過去,就必須留下一半物品再說。”

  那鏢師頭目曾大彪此刻滿腔怒氣,直如火山爆發江湖決堤。他義正言辭地說道:“我等做鏢局的也是混口飯吃,既然你等不給我們活路,那我們也只有以死相搏。”他深知今日絕難善了,猛地前沖。一掌如開山巨斧,挾著沉悶風聲直拍那山賊頭目,跟著已翻腕拔出大刀猛撲過去。只見銀虹電閃,猶如潑水一般。曾大彪施展出看家絕學,一柄大刀化作千百柄一般,把自己裹入了千重刀影之中。這一刀可是用足十成功力,端的迅辣向山賊攻去。

  山賊頭目萬沒料到對方身法如此之快,連忙招架攔躲,可幾個回合以后,他的獨門兵刃鬼頭刀的幾手絕招,不但絲毫施展不開,而且還險像環生。

  與此同時,鏢隊其他趟子手工夫也十分了得,各挺兵刃迎上撲來的山賊。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威遠鏢局走南闖北,趟子手們功夫扎實,配合默契。雖是以寡敵眾,初時竟不落下風,反將沖在前面的幾個悍匪砍翻在地,慘嚎聲不絕于耳。

  那山賊頭目也不是等閑之輩,被曾大彪的狂攻逼得手忙腳亂,心中又驚又怒。他猛地怪叫一聲,身形詭異地一扭,竟似違背常理般斜踏兩步,手中鬼頭刀驟然逆勢反撩,刀光劃出一道慘綠弧光,如同毒蛇反噬,竟從曾大彪刀網的縫隙中鉆入。刀法陰詭奇絕,正是‘回風逆柳刀’的殺著——‘鬼泣回環’。刀氣森然,直刺曾大彪肋下。

  曾大彪刀勢正猛,回防已是不及,只得猛吸一口氣,運起“‘鐵布衫’的橫練功夫硬抗。‘嗤啦!’刀鋒劃破衣衫,在他肋下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槽。劇痛傳來,曾大彪動作一滯。

  趁此間隙,那山賊頭目厲嘯連連,鬼頭刀舞動如風,綠慘慘的刀光鋪天蓋地,竟將曾大彪的刀勢反壓回去。兩人再次纏斗在一起,刀光霍霍,勁風呼嘯,難分難解。

  然而山賊畢竟人多勢眾,圍住鏢局的人就是一陣撕殺。時間一長鏢師們漸漸抵擋不住,人也出現一陣慌亂。

  賀聰在后面可看的真切,他把于飛雁安好之后,身形并未稍停,飛速撲上前去。只見他一個飛身,人在半空中就絕招突發,手中軟劍分心一點即收。手揮處一片驚風,蓋頂而落。

  那些個山賊眼看就要獲勝,突然見空中降下一人,便是驚慌失措。再看賀聰手中的劍快如閃電,招式又是變化莫測,早有幾人腰斬亡身。他們何曾見過這精妙的劍法和威力,其他人業已膽懾魂飛,毫無斗志。足下跺處,便落荒而逃。

  山賊頭目那里料得到半路上殺出個少年壞了自已的好事,無奈之下便放過那鏢師頭目,狂吼著撲向賀聰。他邊沖邊大聲叫道:“大膽小兒,你是何人竟敢來壞我的好事,我讓你見識一下我的真才實學。”他的速度極快,出手也是極狠。鬼頭刀卷起一道慘綠的狂飆,帶著撕裂空氣的尖嘯,當頭劈下。“報上名來!爺爺刀下不斬無名之鬼!”

  “除暴安良,何須留名!”賀聰冷笑一聲,夷然不懼。軟劍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嗡鳴震顫,劍尖一抖,數十點寒星如暴雨梨花,精準無比地迎上那勢大力沉的刀鋒。劍走輕靈,專挑對方力道用老、轉換不及的空隙。

  山賊頭目雖是沖了過來,可也知道這少年定屬不凡,但他也不相信這少年能勝過自己。一時之間,爭強好勝之心大起,便大喝一聲道:“好,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那我們就試試!這可怪不得我……”說著一刀直拍過去。

  一時間,刀劍之聲大作,相交白影重重,分不清哪是刀哪是劍。賀聰的劍化作數十道閃光,將那山賊頭目團團籠罩,連他的身形都已漸漸分辨不清。

  那山賊頭目越打心中越驚,未想到這少年功夫如此了的。他自恃力大刀沉,刀法詭異,本以為幾招就能拿下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豈料對方劍法之高,內力之純,遠超想象。尤其那柄軟劍,簡直如同附骨之疽,總能從不可思議的角度刺來,逼得他手忙腳亂。汗水浸透了他的后背,虎口被震得陣陣發麻。于是忍不住問道:“你究竟是何許人,你師傅又是何人?”

  賀聰則毫不畏懼道:“我是何人你管不著,你這些山賊搶竊我到要管一管。我還要看看你有多少真才實學,俺們好好比試比試就行!”他見山賊頭目功夫了得,仿佛找到了正真對手。于是居然提氣上升,像只猛虎發招變式。

  刀劍互相輝映,只能是刀來劍擋。二人相搏嘴角緊閉,仿佛想說些什么,可現在連呼吸都已覺得多余,更不用說講話了。能見到像這樣的一場比斗,并不容易,何況雙方皆是以性命相博,就更加增添了驚險與刺激。

  賀聰的劍勢時而如靈蛇吐信,刁鉆狠辣。時而如長江大河,連綿不絕。那軟劍的特性被他發揮得淋漓盡致,時而繃直如槍,時而纏繞如鞭,變化莫測。而他身形如風中柳絮,忽左忽右,飄忽不定。軟劍時而虛點引開對方刀勢,時而故意賣出破綻。他深知對方勢大力沉,不宜硬拼,意在消耗其體力,尋找一擊必殺之機。

  那山賊頭目對賀聰的目的豈能不知,但一個人的體力終究有限,現在唯一的生路就是盡快想出破解之法,于是刀施展越來越快。可那想對方的劍也是一劍快似一劍,他的動作也只能相應更加迅疾,神經高度集中,根本無暇再分心考慮別的。

  可他動作還是慢了一步,正待下手搏殺,只見賀聰一劍當胸襲來。他忙不迭地身形急向右側,可左肩已避不開,硬硬生生地受到一劍。這一劍直刺得他骨痛欲裂,身形跟跪后退數步。卟通一聲,跌坐地上。可此時又見賀聰一劍又來,他想側身閃讓時,但其余勢早衰。他想避賀聰空中招式亦自不及,只見劍光落處,一聲慘號,山賊頭目活生生地被賀聰軟劍從頭至尾,斬成兩半。

  剩余山賊見頭目才與少年交手瞬間斃命,早已嚇得魂飛魄散,哪還敢來交手,個個是不要命的逃竄。

  眾鏢師見賀聰一來,瞬間就扭轉戰局。不但大獲全勝,而且殺得山賊狼狽逃竄,對賀聰更是感激不盡。

  曾大彪捂著肋下傷口,踉蹌上前,激動得臉色漲紅,蒲扇般的大手重重拍在賀聰肩上:“好!好兄弟!好身手!曾某走鏢半生,從未見過如此神乎其技的劍法。今日若非兄弟,我等皆成枯骨矣!”他眼中滿是敬佩與感激,更有相見恨晚的熾熱,“曾大彪,威遠鏢局鏢頭。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賀聰。”賀聰收劍還鞘,神色平靜,仿佛剛才那驚天一劍并非出自他手。

  “賀聰?!賀兄弟!”曾大彪牢牢抓住賀聰的手,心里在搜索這熟悉的名字,可一時又想不起來。他真誠地說道:“大恩不言謝!此情此義,威遠鏢局上下,永世不忘!”于是他立刻招呼手下騰出一匹健壯的棗紅馬,親自牽到于飛雁車前,豪爽道:“小娘子請上馬!這馬腳力穩當,比坐車舒坦些!”

  一路歡歡喜喜,眾人雖是繼續趕路,卻也有說有笑好不開心,平平安安地走了二個多時辰。正行之中,前方一處背陰的山坳口,便遇見個賣酒翁。天氣本就嚴熱,一行人也早已渴的不行,于是就喊住了那個賣酒翁買酒吃。

  除了于飛雁不善喝酒外,每個人都喝了一大碗。而鏢頭曾大彪,非常健碩,人也非常實在。他沒什么別的愛好,就是非常喜歡喝酒,一見到酒便不能控制自已。再說又和賀聰對上了路,喝起酒來更是投緣,二人不知不覺地就喝了好幾大碗。

  可沒過多久,就有幾個鏢師出現了肚子疼痛的癥狀。不一會兒,喝過酒的人都出現了這個狀態。尤其那曾大彪癥狀更是明顯,肚子疼痛連手中的刀都拿持不住。刀‘當啷’墜地,他人長嘆一聲,也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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