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羽曦隨著管家,來到前廳,只見席玄之,正襟危坐,只是他的臉色羽曦有些看不明白,平靜?嚴肅?惱怒?她說不上來。各位姨娘小姐除了席陌雪也都在?!澳媾蛳?!你可知錯?”席玄之出乎意料地開始怒吼。羽曦冷笑,故作疑惑:“父親在上,女兒愚鈍,不知道父親在說什么,不知自己何錯之有?”“何錯之有?掌摑嫡出妹妹,妹妹不服你就懷恨在心,將她推進冰冷的水池里,染了風寒,你還敢說你何錯之有!席羽曦,你是云姐姐留下來的孩子,自小沒了母親,我心腸柔軟,憐惜你,這些年來當親生的對待,什么不是先緊著你,你非但不感激,還如此對待我的親生女兒。”李清雅搶先開口,又對著席玄之:“老爺,這么些年,我對羽曦怎么樣,您也是知道的,我當羽曦是親女兒,可不曾想,羽曦卻不當我是當家主母,不當陌雪是親妹妹,這叫妾身好生傷心。您可一定要為陌雪和妾身做主啊!”李清雅本就是半老徐娘,風韻猶存,這訴著哭楚,淚眼婆娑,柔柔弱弱,好不叫人憐惜?!胺蛉讼葎e哭了,這相府到底是我說了算,容不得任何人在這里胡作非為,陌兒又是我最疼愛的女兒,我自是不允許她受半點委屈?!毕兊脟烂C了很多,可看著李清雅的眼神盡是疼惜。站在門口的席羽曦,笑著:好一個伉儷情深,好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容不得席陌雪受委屈,就容許自己受委屈,自己在這里倒不像他的女兒,像是阻礙人家家庭幸福的外人。“還杵著干嘛?還不快跪下認錯!”席玄之繼續怒吼著。席羽曦,并未被席玄之的吼聲嚇住,冷傲抬頭:“我還是那句話,我沒錯!”“噼啪”席玄之將手中的茶盞摔到地上:“逆女,還反了你,管家,給我拖下去杖打30大板!”王管家點了下頭,朝席羽曦走去,“我看誰敢!”羽曦瞪著王管家,怒吼著,那氣勢不容小覷“從我進來起都是夫人的一面之詞,你可有讓我解釋過一言半語?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責罰原配的女兒?這就是你北齊丞相的作派?”席玄之聽到這話,臉色煞白,可羽曦并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繼續道:“陌雪侮辱我仙去的母親和哥哥在先,要將我這原配之女推進池塘在后,我這做長姐的哪有不管教的道理,倒不是生氣陌雪不將我那可憐的娘親當主母也不是因為陌雪要將我推進池塘責罰于她,只是這府里我娘帶過來的故人眾多,這人多口雜的,保不齊誰將這事傳到了舅父耳里,壞了咱們相府的名聲不說,還破壞了父親您與周國公府的關系?!庇痍匾蛔忠活D,字字珠璣,語氣很平靜,但也不卑不亢,因為她知道席玄之到底是忌憚周國公府的。聽得羽曦這話,席玄之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羽曦將他的變化盡收眼底,巧妙開口:“父親現在還覺得女兒有錯嗎?”可沒等到席玄之開口,李清雅再次搶話:“老爺,是妾身有錯,只聽得陌兒的一面之詞,只曉得是陌兒受了委屈,不知道是陌兒侮辱云姐姐在先,險些壞了相府聲譽,是妾身教女無方,還請老爺責罰?!毕?,眉頭緊縮:“行了,陌兒年齡尚小,都是些無心之過,今后好好教導便是。至于羽曦,為父幾時教過你動手打人?打人就是你的不是,但念在你一心為相府著想的份兒上,板子就免了,但這半個月,你就哪里都不要去了,自己呆在曦園,好好反思一下你的行為?!庇痍匦睦锟嘈?,這父親可真是個好父親。也好,自己正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