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墻頭上,趴著三個腦袋。
“嘖嘖嘖,這波操作我看的不是很懂啊,小輕輕居然露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這是什么情況,她不是一直讓我們藏著掖著嗎?怎么她自己倒先暴露了?”
鐘離京搖搖頭,滿臉不解。
花有顏冷嗤一聲,“說你笨還真的笨,輕輕從一開始就沒想要藏著,她讓你藏著掖著只不過是想保護你,要你這三腳貓的功夫被人知道了,還不引得其他半神族追殺?”
尹桑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京京哥哥,我們四人中,就數你最不穩定,我們雖說算不上強大,但也不會出紕漏,倒是你,每次控制不好都會波及其他,真讓人擔心。”
“你們……”
鐘離京想反駁來著,仔細一想好像說的挺對,一時語噎。
“再說了這算什么看家本事,輕輕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點所謂的天賦她還看不上呢。”
花有顏最了解她,知道她想做什么,也知道這所謂的“盾”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天賦。
鐘離京“嘶”一聲,“輕輕連這都看不上?如果說意念是百年難遇的天賦,那她這盾可是萬年難遇的天賦啊。”
雖說半神族還沒有萬年的歷史,但即便有,他也相信,這天賦是多么難得。
半神族的天賦也分為幾種,最常見的是以天地為媒介,比如水,火,像他的天賦就是火,上次遇到的那個人天賦就是水,齊鳴以閃電引出驚雷,齊放可引出藤蔓,也屬于此。
一種天賦是作用在自己身上,比如桑桑的瞬間痊愈,花花的千變萬化。
相對應的就是作用在別人身上,比如步陽的意念。
為什么說步陽的天賦是百年難遇的,因為一個人的意念往強大了說,可使山體崩塌,海水干枯,世間一切都可在這意念之下改變模樣。
奪人性命于剎那,亦可活死人肉白骨。
這就像上帝在造半神族的時候,給別人點的是天河里的水,而給你點的卻是天宮里的水,起點比別人高,但最終能走多遠,得取決于這個人。
“那……輕輕姐姐用的是什么水?”
尹桑奶聲奶氣的問道。
花有顏冷哼一聲,眼尾一挑,就看見屋子里正在看熱鬧不嫌事大,眉飛色舞邊看還邊評論的聶云輕,十分嫌棄的說道,“你輕輕姐姐,用的可是王母娘娘喝的瓊漿玉液,但是你輕輕姐姐嫌棄的很,絲毫看不上這點天賦,桑桑你說,你輕輕姐姐是不是很欠揍?”
不管什么天賦,遇上了盾,頃刻間就化為了烏有。
管他什么山體崩塌,海水干枯,世間一切改變模樣,只要遇上了盾,那便如同妖精遇上照妖鏡,哪怕你是千年老妖精,也能將你照出個子丑寅卯來。
可以說,任何的天賦都有其克制的對手,但是盾,沒有。
當然了半神族里還有一種最普通的,她懶得說。
鐘離京腳一滑,“噗通”一聲摔了個屁股蹲兒,半晌才又吭哧吭哧爬上來,“花花啊,你得多勸勸輕輕,這可是暴殄天物,要天打雷劈的!”
若她肯上心,哪里需要每次假惺惺的祈禱一番,她可是盾啊,如果她愿意周旋在半神族中,哪怕時間不長,憑她的天資,定能將這一手盾玩的出神入化。
“哎哎哎,你們看,居然是王府的侍衛占了上風,我就說吧,輕輕姐姐肯定會出手的。”
再觀王府的戰局,半神族的人數不多,想來是齊放自信過了頭,以為有著一手好天賦,就能輕易碾壓他們,誰知碰上了個硬核,任憑他什么天賦,都施展不出來。
沒有了天賦的半神族,就如同凡人一樣。
可以說,還不如王府的這些侍衛。
果不其然,遠修帶領的侍衛們以絕對的碾壓贏得了勝利。
不知是劉予安事前吩咐還是怎么著,現場沒有一個流血的,就好像孩子們打架一樣,憑的是赤手空拳。
只見侍衛們一拳一拳揍下去,半神族這邊很快掛了彩,個個臉上鼻青臉腫的,一群大老爺們站成一排,沒有一個人臉上完好,心里都覺得丟人,都低著頭,不好意思見人。
遠遠望去,簡直滑稽透了。
齊放也掛了彩,此時臉上腫的老高,仍然不服輸,“我跟你們說,就算我們這次輸了,我們也不會就此放棄的。”
“對!”
“對!”
他的話引來一大群人的回應,迎來他們的又是遠修的拳頭。
一聲聲哀嚎再次響起。
“打人不打臉,你怎么專往臉上打,我這張臉被你打壞了,你賠得起嗎?”
“就你這臉,壞了比沒壞好看。”
“你……”
兩人嘴上一來一往,誰也不肯繞過誰,嘴上累了,就大眼瞪小眼,反正不認輸就對了。
最后半神族的人是氣勢洶洶的來,灰頭土臉的走了。
半神族慘敗的消息傳出去,街市一片沸騰。
“喂喂喂你聽說了嗎?獻王再一次打敗了半神族,我們不用擔心了。”
“聽說了聽說了,據說現場可慘烈了,獻王憑一己之力對抗半神族,要不是我們王爺厲害,那半神族哪這么容易就逃走了。”
“那可不,王爺可是被稱為煞神,專克半神族呢!”
“是呀是呀,王爺為保護我們付出了太多,我立馬回去拿點雞蛋給獻王府送去!”
“等等我也去……”
宮里,聽說半神族再次慘敗的消息后,皇上的臉上露出一絲遺憾的神情。
“安兒又勝了啊……”
“是啊皇上,你可沒瞧見百姓們高興的樣子,都說我們王爺英勇無比,是百姓們的保護神呢!”
劉服興沖沖的說道,不過他眼尖的瞧見陛下的心情不是很好,識趣的沒有說下去。
“安兒……是越來越厲害了啊。”
“獻王是厲害,但保護的不也是我們安國的百姓?何況獻王也跟陛下保證過,絕不會參加太子和三皇子之間,陛下不必多慮。”
皇上睨了一眼劉服,就是這一眼,劉服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
半晌,皇上笑了起來,食指指著劉服不住點著,嘴里呵呵道,“你呀你呀……”
“嘿嘿……”劉服揣著一顆心惴惴不安的賠笑。
伴君如伴虎,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的。